《重生报恩有风险》第53章


2006年12月7日,星期四。
天空一直灰蒙蒙的,自中午开始就零零落落地飘起雪花来。
沈鸿飞上完下午两节课,兴冲冲地背着书包往教室外面跑。
他已经与出差6天的周盛睿约好了晚上一起在年中新开业的万豪酒店总统套房庆祝18岁生日。
想到两人小别胜新婚,自己明天又没课,还不得大战三百回合,心里又是期待,又是苦恼。
照理说,他自小被沈正高训练,又常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他经常会被周盛睿干得体力不支、中途昏睡,还受到对方奚落,实在是恼人。
如果攻方是他,他是不是就不会面临这种困扰了?
可惜,他打不过那家伙哎,屡次想反攻都被强势镇压,真是逊毙了!
唉……
沈鸿飞在走廊上一边走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被一身雍容华贵的白超云拦住了去路。
他对这个总来拉皮条的女人实在是厌烦,却又不能当着班里同学的面发火,只能面无表情地将白超云领出教学楼、领到一处僻静的小树林旁。
他刚站定,就开骂了。
“人要脸,树要皮。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却不知‘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想到唐渤栋给自己的评价是“不知廉耻”,白超云苦笑了一下,心道:到底是亲父子,骂人的话都一样。
她轻叹一声,语气和婉地说道:“小飞,你没发现,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吗?你想过没有,吉永兴2002年夏天就看上了你,为何到现在都没得手?如果他真的决定动你,你以为你真能至今毫发未伤?”
沈鸿飞一直以为这是周盛睿在震慑吉永兴、保护自己,现在见白超云这么说,觉得很奇怪。
“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何帮我?”
“你身在沈家那种贫困、愚昧的农村家庭,却如此优秀、如此出众,你从没觉得奇怪吗?”白超云继续引导。
老子是重生的!
前世的老子,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糊涂蛋!
沈鸿飞腹诽着,不耐烦听白超云兜圈子。
“有话直说!我没工夫听你扯闲天!”
脾气又直又急,跟你爸一个德性!
白超云暗自嘀咕,无奈地选择直奔主题。
“我是你亲生母亲!”
沈鸿飞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开动脑筋。
想到沈家的孩子在医院被抱错了,沈家人至今才知道这事,而这个女人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忽然间明白过来,那事根本不是护士玩忽职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丢在农村,换走了人家的儿子,这简直太没人性了!
他想要发火,转念想到沈家的孩子应该还在白超云手里,没准会是沈正高的亲生儿子,连忙问道:“那个白宜君,就是沈家的儿子?”
白超云见沈鸿飞的注意力竟在这方面,有点意外,却也没隐瞒。
“你赶紧找他拔12根带毛囊的头发,我要给他做个亲子鉴定。去吧!”
沈鸿飞摆了摆手,扭头就走。
白超云连忙追上去,不解道:“小飞,你不跟我去做个亲子鉴定吗?”
“没必要!”沈鸿飞语气淡漠,“不管你是不是我亲妈,我都不会认你。你如果还有一点良知,就尽快把白宜君的头发送来。”
“你在怪我抛弃你是不是?”白超云伤感道。
“我那是迫不得已啊!我丢了工作,被赶出了家门,又找不到你爸,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到处漂泊,受尽白眼、辱骂。
“我手里的钱只够生下你。我怕以后找不到好工作、挣不到钱,饿着你,没钱替你治病,没钱送你上好学校。我怕你没有爸爸,从小被人欺负……”
沈鸿飞不耐烦听白超云诉苦,打断道:“既然怕这怕那,何苦生呢?堕胎不就完了?”
白超云瞪大眼,指责道:“你竟然怪我生下你?没有我的坚持,你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沈鸿飞嗤了一声,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伟大的?为了孩子牺牲了那么多?还很高明地把孩子换给别人家养,让孩子过上了不会被人骂野种的安定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6点更新。
☆、落空
白超云没吭声; 不过; 那表情和姿态显然是自我感觉良好的。
见白超云如此自私、凉薄; 想到这人前世根本没有找过他,八成是看他烂泥扶不上墙,不愿意认他,再想到前世的惨死; 沈鸿飞感到无比悲哀、无比愤怒。
“处于那种境地,还非要把根本不可能受到欢迎的孩子生下来。那只是你的任性、自私!作为孩子; 绝不可能感激你!
“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害人家白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给人家带来那么大的痛苦; 却从来不知反省、不知忏悔,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这种没人性的东西,只会让孩子感到羞辱!恶心!”
沈鸿飞决然离去,白超云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佝偻起来; 面色惨白。
当年; 白超云被唐家逼得众叛亲离,发现自己怀孕后本想堕胎,后来想到这孩子恐怕是自己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了; 便咬牙决定将其生下来。
她虽不是大户人家出身; 自小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一路顺顺当当地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哪里经历过人间疾苦。
怀孕期间; 她漂泊无依,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白眼,经济也越来越拮据,只能一路辗转至南方贫穷落后的小县城暂居。
领教了现实的残酷后,她终于明白,想要独自一人抚养孩子、让孩子健康幸福地长大,是多么天真的想法。
她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她实在是不忍心选择引产,只能另谋他路。
得知当地人重男轻女思想极为严重,想到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儿,倒不如把他放在条件相对好一点的人家,那样的话,就算他沦落在了这种落后的地方,至少能得到全家人的宠爱,能够平安、幸福地长大,便私下里塞钱打通关系,提前做了B超。
确定腹中是个男孩儿后,她又挺着大肚子在清水县人民医院转悠,打算寻找机会换子。
她躺在产房里忍受着阵痛的折磨时,另一位产妇恰巧也发作了,就躺在她的隔壁产床上。
她故意引着这个产妇聊天,发现此人人傻话多,很快就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得知此女名叫黄春兰,来自农村,仅有小学文化,丈夫沈正强仅有初中文化,常年在外打工,她很不满意。
不过,知道了沈家长子沈正高拥有高中学历,还当过3年兵,如今捧着清水县电化厂的铁饭碗,具有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却一直没有儿子,她又觉得,有这样一个大伯当顶梁柱,孩子的教育、生活应该能稍微好点。
她已经从黄春兰口中得知其腹中胎儿是男孩儿,想到此人一直炫耀自家生活富足,她犹豫了一番后,决定偷偷换子。
说来也巧,她俩前后脚生子。
护士们给两个新生儿穿好衣服后,就把他俩并排放在一起不管了。
黄春兰大概是累了,躺在产床上睡着了。
她先前一直盯着两个新生儿,能分清哪个是自己的儿子。
她以有心算无意,换子过程很顺利。
第二天,黄春兰抱着她的儿子欢天喜地地跟随家人出院。
她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也抱着换过来的孩子出院。
她没敢在清水县多做停留,匆匆带着换过来的孩子离开,此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她没人指点、照顾,对坐月子的注意事项完全不了解,也根本不懂如何照顾新生儿,被总是哭闹不休的孩子弄得手忙脚乱,每每跟着失声痛哭。
很多次,她都想将这个孩子丢掉,但是,到底还是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只能咬牙坚持。
她带着孩子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混乱生活,到处漂泊,后来辗转进入吉永兴领导的厂子工作,因蓟京大学本科学历和出众的英语能力得到重用。
她虽然对外宣称白宜君是领养的,却总被厂子里的人说三道四。
吉永兴却没有那等狭隘的观念,一如既往地重用她,还替白宜君办好户口、安排学校和保姆,便于她专心工作。
她心怀感激,对工作极为投入,疏忽了对白宜君的教导。
待到发现白宜君身上的诸多缺点时,已经有点晚了。
她曾经试图补救,却被这个叛逆的孩子弄得越来越没有耐心。
想到这孩子的父母都是农村的半文盲,歹竹岂能生出好笋来,她便也懒得多管了。
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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