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第76章


顾怀歪着脑袋想了想,遗憾地说:“嗯,快抓不住了。”
我闻言大惊,忙说:“那你快放手,别让我把你也扯下来。”
“你啊……”顾怀笑了,“乖,稍微动一动,自己跳到二楼的阳台上去。对了,别往下看。下面的情况有点、咳,惨烈。”
我心知他在说什么,也不敢往下看,自己晃悠了一下,倒是很轻松就跳到了二楼的阳台。
毫不夸张地说,一落地,我的腿就软了。
这个小区的别墅设计得都挺高,三楼摔下来就是十米自由落体,也不知道安云栋他妈摔成什么样了,等等,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骂人……我脑子里漫无目的地想着,几步走到楼梯前,却又放慢了脚步。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只是我情绪极端错乱下的幻想?
如果我现在走上去,顾怀会不会消失掉?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顾怀掌心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我收拢拳头,紧紧攥住。
“喂!”
顾怀出现在楼梯的尽头,一手插兜,朝我吹了声口哨,装模作样地摇头:“啧,吓傻了。”
“你才傻!”
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楼梯,在离顾怀只有一阶的时候停下,仰头看他。
他比之前躺着的时候稍微壮了一点,皮肤变得有些黑,但总体气色不错,笑得让人牙痒痒。
我一拳头就挥了过去。
这个混账家伙,明明没事,还不快点告诉我,故意害我伤心!
顾怀被我打中,踉跄着后退几步,捂住被打的地方,倒抽一口冷气:“嘶——”
“怎么了?”我顿时忘了生气,也忘了自己其实并没有用力,急忙凑上去问。
“不行,打坏了。”顾怀煞有介事,“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我赖上你了,你可得负责啊!”
“靠!”
顾怀噗嗤一笑,站直身体,朝我伸出手:“安非,好久不见。”
我恍惚回到很久之前的那个夜晚,顾怀从我的身体里醒来,也是这样笑着看我,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时的我伸出手去,却只能触碰到虚无。而现在的我,终于真真切切握住了他的手。
“混蛋。”我小声嘀咕。其实心里十分开心,但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模糊一片。我用另一只手抹了把脸,紧紧拥抱住顾怀。
这些都是真的,顾怀的体温,顾怀的心跳,顾怀的气息。一切都比我幻想中还要好。
他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对这一刻的记忆,我其实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嚷嚷了许多丢脸的话。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还是在笑,不记得自己喊了些什么。唯一的印象,就是我用尽全力,紧紧地、紧紧地拥抱着他,像是拥抱着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
“安非,我回来了。”顾怀一遍遍在我耳边温和地重复。
他还是像之前那样镇定自若,好像无所畏惧,好像无所不能。但此刻的我却知道,他并非像表面那样游刃有余。
因为我听到了他急切的心跳,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在后怕。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如果他没有抓住我……
“没事了,安非。”他拍拍我,轻声说,“咱们回家。”
安云栋负责处理后续,我跟顾怀走下楼去开车的时候,他已经跟着救护车离开。我不知道他现在心情会是何等难过,想去看看他,顾怀却劝阻了我。
“你想一想,万一他跟你一样,躲到角落里偷偷哭,你还特意去找他,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
我一想,果然如此——不对。
“我什么时候躲到角落里偷偷哭了?”我嘴硬,为了防止顾怀立刻吐槽我,还特意扯开了话题,“听起来,你对他有点意见嘛。怎么,你之前不是经常给他说好话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顾怀很识时务地替我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自己绕路去副驾驶,“安云栋?呵呵。”
这两个字似乎意味深长,我也意味深长地瞅了眼顾怀。
“喂喂,咱们话说在前头,从现在开始,不许随便跟我撒娇和抛媚眼啊。”顾怀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现在你我都有了身体。这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兽性大发,把你给办了。”
“嘁。”我深深地鄙视他。这家伙也就在我面前充充大尾巴狼,也不看看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耳朵都红成什么样了。
唉,顾怀这样喜欢害羞,我以后可得主动一点。我一边心猿意马地盘算,一边坐进车里,打算系安全带。
“还敢笑话我?”顾怀爬进车,朝我凑过来,语带威胁,“你不信?想要亲身试一试?”
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由有些慌。
靠,我脸上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不对,这种时候是不是要先吃口香糖?
说起口香糖……嘶。
“这是什么表情?”顾怀距离我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你在想什么?”
“口香糖。”我毫不犹豫地说。
顾怀黑了脸。就在我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凑近,轻轻咬了一口我的鼻子。
“你——”
我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就在这一刻,顾怀的嘴唇碰到了我的。
一分钟后,我发动了汽车,沉默地驶出这栋令我悲喜交集的别墅。
我专心地开着车,余光能够看到顾怀。虽然他依然表现得很镇定、很冷静,但我就是能看出这家伙其实很忐忑、很紧张。
他沉默了大概五分钟,终于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假装随意地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嗯?”
“我是说,刚才,你感觉怎么样?”顾怀拨拉了一下头发,耳朵红得简直快要滴血。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说实话。于是我放慢车速,把车停在路边,吐出舌头给他看。
“你已经很可爱了,就不用再做这么可爱的动作了吧。”顾怀纳闷地看我。
靠!
“你没看到这里的伤口吗?”我说完,又将舌头伸出去。
他这回终于抓住了重点,大惊:“疼吗?我怎么把你咬成这样——”
“呃,这个其实是我刚才自己不小心咬的。”我惭愧地说,“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就咬到了,之前一直太紧张没有注意到,现在好疼啊……对不起,我刚才只顾着疼了。”
“去医院。”顾怀当机立断。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说,“这点小伤口,舔舔就可以了。”
顾怀怀疑地看着我:“你确定自己舔得到?”
“嗯……”我小声说,“你来帮我呀。”
就这样,我在这五分钟里,收获了人生第三第四和第五个亲吻。
顾怀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有点坏心眼,却很温柔。我之前无从比较,只觉得他很厉害。同理,他应该也觉得我很厉害。
很厉害的他和很厉害的我,一亲起来就有点上瘾。我害怕自己开车的时候忍不住,就慢慢地开,时不时看他一眼,心里开心又得意得要命。飘飘然了半天,才想起来要问他正事。
“对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我问,“我看到现场照片,你的手已经烧成焦炭了。”
可顾怀的双手,明明白皙又修长,好好地长在他的身上。
“我被邱榆关救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自己醒来,已经身处一间陌生的房子里,身体也恢复了健康。然后邱榆关走进来告诉我,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顾怀解释,“我一醒,就想来找你。可你不在家,又换了号码,所以我只好联系安云栋,这才终于见到了你。”
邱榆关?
我想到那晚他莫名失踪,又联想到他那一大背包的假手残肢。突然发现曾经看着那张照片痛哭的自己真的非常蠢,就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结果顾怀这个促狭的家伙,他一定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歪着脑袋问我:“安非,你那时是不是哭得很厉害?”
“才没有。”我矢口否认,“就算有,也只有一点点。反正我没有你那时候哭得厉害。”
“胡说,我什么时候哭过。”顾怀不以为然。
“你就是哭了呀。在你说出‘安非,我演不出一个不爱你的人’的时候。”我努力学他,还空出一只手假装抹了抹眼泪。
“好好开车!”顾怀被我戳穿,恼羞成怒,坚持嘴硬,“我没有哭,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我视力很好的。”
“那就是你哭了。那是你的身体,流出的是你的泪水,所以是你哭了。”
顾怀这家伙简直是个逻辑鬼才。鬼才知道这个幼稚鬼究竟有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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