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第78章


说实话,我现在对他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我很担心他;另一方面,由于他妈妈的事,我心里有个疙瘩。
我并不是怨他没有早些告诉我真相,也不会因此就认为他也想害我。只是……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
“还在担心安云栋?”
我沉默了会儿,说:“他现在一定很伤心……那是他的妈妈。”
“你把那两个字看得太高了,又把他看得太低了。”顾怀笑,“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要是实在担心,不如打电话问问?”
我看着顾怀的笑,忽然想起,眼前这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双双抛弃。他所经历与感受过的伤痛,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他却能一直这样笑着。
顾怀的话仿佛是一个保证,我心里一下子有了底,就冲他点点头,给安云栋打去一个电话。
电话是冷枫接的,他说安云栋没什么事,就是在做笔录,不方便听电话,过两天警察也会过来找我和顾怀做笔录,到时候如实回答就可以。
我挂断电话,心头阴霾散去大半,却依然有些沉重。
然后我就听到烤箱传来提示音,忙去厨房,将烤好的小蛋糕夹了出来。
我对点心没什么研究,就照着网上的教程做了最简单的纸杯蛋糕,一共四个,只成功了两个。我把那两个完整的蛋糕挑出来,拿过去跟顾怀一人一个。
顾怀吃了一口,非常感慨:“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变胖了。”
“这是在夸我?”我斜眼看他,“你还能说点更煞风景的话吗?”
他马上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能:“你舌头还疼吗?要不这块我替你吃?”
我哼哼着三两口就把蛋糕吞了。
……糖一定是放多了,好甜!
顾怀笑着看我吃蛋糕,忽然问:“明天就是新年,你有什么新年愿望没有?”
我的舌头其实还真有点疼,而且这个蛋糕真的是甜过头了,齁得我嗓子干,所以就没急着说话,慢慢嚼着蛋糕,一边在心里想。
我想去的地方已经去了,我想做的事情也做了,我想要的人就在我面前。于是我费力地咽下蛋糕,问:“你呢?”
“我?”顾怀一怔。
“对呀,你有什么愿望?”
顾怀想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最后看着我,笑了起来。
新春的钟声敲响,烟花在夜幕中怒放。
没有吃完的食物冷了下来,但另一个房间里却热了起来。那件品味糟糕的围裙和其他同样奇葩的衣服一起,被一件件拿出来,又一件件丢到地上。
“嘭!”
烟火直冲云霄,在最顶点绽开巨大的烟花,化为漫天星辰,化为流萤飞舞,在夜空中洋洋洒洒,飘飘摇摇。
在无比炫目的灿烂中,我听到顾怀温柔地呢喃:“我爱你,安非。”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
受限于安非第一人称视角,文中有很多地方都交代得不太清楚
但从明天开始,番外就开始了!
安非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成年顾怀第一次遇到安非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等等内容都将在番外中进行解答,请继续看下去吧~
谢谢大家!
第76章 番外一 安云栋视角
十三岁的安云栋,第一眼见到安非,就莫名觉得非常喜欢。
这个小家伙比妹妹还小,但比妹妹壮实得多,不用整天呆在病房里。身边没有围着一大群人小心翼翼地照料,只有一个保姆每天按时照顾他。
安云栋去问母亲,这个小宝宝是不是自己的弟弟,自己能不能带着他玩。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地说:“它不是你的弟弟。它是药材。”
虽然母亲的声音还是那样柔软,但安云栋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后来,他终于知道,这个刚满一岁的小宝宝,确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父亲一次意乱情迷,让他诞生在这个世上;而母亲为了给妹妹治病,将他偷偷地养在了这里。
父亲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其他人也表现得从来不知道一样。这很奇怪。安云栋知道,这片大宅子里有个小小的生命,会哭会笑,可大家都好像看不到他。
安云栋经常偷偷溜到小宝宝附近,悄悄地观察他。
他的身体非常健康。但其他方面却不受关注。
这样大小的宝宝,本应该会说爸爸妈妈,但他却不会,没有人教他,他只能自己咿咿呀呀地胡乱哼唧。
平时,他自己在婴儿床上努力地翻来翻去,弄出点动静来,就眼巴巴地看着保姆,像是在讨要一个抱抱,可从来没有人理他。
安云栋等到没人的时候,就溜进去,抱着他,跟他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小宝宝发出“feifei”的声音,也可能是“fufu”。安云栋回去后绞尽脑汁,最后终于恍然大悟,这小家伙在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叫安非!
当然,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了这是一个巧合下的误会。当年的安非小宝宝,并不是只会发出“feifei”和“fufu”的宝宝语,他其实还会说“haha”和“mama”,只是当时碰巧了而已。
但无论如何,安云栋都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叫安非,只是他并不清楚这个“fei”字到底该怎么写。
安非是一团很乖的小东西,平时不哭也不闹。偶尔哭两声,可只要你捏捏他小小软软的手,他就忘了哭,呆呆看你一会儿,就甜甜地冲你笑。
安云栋觉得这样的安非非常可爱,然而有一次,他听到保姆在背后嘀咕:“这孩子怎么不哭啊,是不是有点傻。”
他当场就发了脾气,不管不顾解雇了那名保姆。
不过在内心深处,他却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弟弟是个傻子的事实。
慢慢地,安非学会了几个简单的词。他冲着安云栋喊“妈妈”,又冲他喊“爸爸”,就是不会说“哥哥”。
“哥哥。”安云栋指着自己,字正腔圆。这一幕如果被他的同学看到,一定会认为他是其他人假冒的,可他就是这样耐心地重复着:“哥哥。”
“嗝。”安非打了个嗝,觉得很有意思地“咯咯”笑,但就是喊不出“哥哥”。
“你是故意的吗?”安云栋怀疑这张天使般的小脸蛋下面,藏的是一个小恶魔,不然,怎么能那么不听话呢?
“咯咯。”安非又笑。
安云栋勉强收下了这声“咯咯”,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语带威吓:“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揍你。”
安非以为他在跟自己玩呢,很开心地笑起来,扭来扭去地让他继续拍。
安云栋将这一小团揪起来,督促他继续爬行。
安非宝宝现在已经能爬得很好,又快又稳。虽然胳膊和腿都还短,但假以时日,这小子一定能成为运动健将。
安云栋欣慰地这样想着。
——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父母都曾有过这样的错觉。
这一天,安非被带去检查身体。安云栋也偷偷跟着去。
原来安非要经历那样多的检查,小小的身体被针管扎入,他疼得哇哇直哭,却没有人理会,直到他自己哭累睡着。
安云栋有些不忍。但母亲说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妹妹。
具体要怎么做呢?安云栋不清楚。他只隐约知道,这是给妹妹治病的一部分。
直到那天,他偷听到母亲与杨医生的对话。
他终于知道,母亲口中,所谓“药材”的含义。
杨医生走后,他控制不住地冲进屋,头一次对母亲大喊大叫:
“妈妈,你没听到杨医生的话吗?安非会死的!”
“我要救我的女儿。”展舒容笑着,柔声细气,“这就是药材的作用呀。”
他不是药材,他是我弟弟。安云栋咬着牙,在心里这样说。可是表面上,他只是点了点头,像是默认了展舒容的话。
安沐是妹妹,安非是弟弟。他是他们的哥哥,要保护好他们。
安云栋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安非被人开膛破肚,取出器官后丢到一旁。他设计出一场意外,将安非的存在泄漏给了父亲。
没有父亲会不在意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安非的妈妈,还曾经很受他喜欢。
安云栋看着自己的父母大吵一架,看着父亲将安非送走,看着母亲如何痛苦又恶毒地诅咒。他手足无措。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怀疑过。
父亲出轨在先,他应该站在母亲这一边。
可安非……他就应该死吗?
他还不太会说话,喊“哥哥”像是在打嗝;他也不太会走路,稍微快一点就会栽一个跟头。他什么都没有见过经历过,只是一个纯然无辜的、笑得很甜的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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