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长梦千年》第193章


平白无故就受到致命袭击的顾长离自然心中不爽,三下五除二地放倒出手最狠的那几个人后; 就像是捅了马蜂窝般; 这群人中的寥寥几个; 竟然拿出了于他而言非常眼熟的武器——开天弩。
——一个只能在圣城之外流窜; 形迹诡秘的团体; 却能够持有这种就算是圣城之中也只有特定的弓弩手才能获得的大杀器,这背后的意味,可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他从黑街到圣城一路行来,形形□□的势力也见了不少,真正财大气粗到这个地步的,除了圣城本身就只剩下那个来历不明,一直像是毒蛇般蛰伏潜藏,静待时机跳出来咬人毙命的所谓“深渊”组织。
因为这层原因,在把埋伏在这片林子里的所有人解决掉后,顾长离特意留下了一个活口——当然,是牙齿全被敲掉的那种。
倒不是说他心狠手辣,喜欢虐待俘虏。而是有了前车之鉴——之前在圣城之中被那个潜伏在郑长渊身边当侍从的深渊一员袭击时,他也想要留几个人来拷问一番,只不过他没料到是,问题还没出口,几人便纷纷咬碎藏在嘴中的毒囊,没过多久便气绝身亡。
他饶了那些人一条小命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展现“英雄”气概或者宣扬对组织的忠诚的,在自己榨取干净他们的价值前就想靠死亡来逃避,呵呵,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有了前次教训的顾长离很快用他娴熟的拷问技巧从那碎了大半牙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倒霉家伙口中获得了不少有用的讯息。比如说他们的确是深渊的外围成员,因为得知圣城一方在围剿武器的消息,目前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预设了埋伏,打算等双方两败俱伤之时渔翁得利,杀了那些个圣城的白乌鸦,带走武器。
“哦,上头要求你们活着带走武器么,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跑腿的小喽啰,组织里的大人还在赶来的路上,他们究竟要拿那种怪物做什么,我——”
被残酷的拷问吓破了胆,只能畏畏缩缩地把所知一切都吐露干净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怪物”二字时,眼前那个戴着可笑面具的人骤然冰冷下去的眼眸。是以在他被突兀地扭断脖子时,他脸上畏惧慌乱的神色还没有褪去,便永远凝固在那张不算好看的面孔上,显得茫然而滑稽。
听了这具身体原主的往事,很清楚此刻自家徒弟此时心情的玄清呐呐张口想要说点安慰的话语,最终却只是哑然。
把那具早已停止呼吸的尸体顺手丢到一旁,顾长离长吁一口气,打量着因为刚才的打斗而有些狼藉的四周。
话说到这里,玄清忽然心中一动,旋即笑出了声,
顾长离略有些踌躇地表示。
识海中的玄清不满地哼哼几声,最终还是在顾长离的几句顺毛话中乖乖地在林中布下不算复杂但也绝不简陋的血雾阵。
在布置阵法的间隙,玄清像是想起了什么,顺口问道,
靠在林中的一棵大树树干上,在透过树影投射的斑斓光影中显得有些郁郁的顾长离忽然沉声说道,
玄清的心中倏忽升起一道念头,这让他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眸。
随着灵力注入的最后一道工程,原本狼藉不堪的地面开始渐渐变得平缓无缺,四散的尸体逐渐融入土地再无痕迹,整片林中再无先前战斗过的模样。一道不知从何处产生的轻风拂过,在鼻端留下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味。
当然,顾长离很清楚这一切只是他的心理使然。
血雾阵之所以会成为很多邪修魔道阴人的不二法门,靠的就是它的隐蔽性。如今身无灵力的自己压根不可能感受到所谓的血腥之气。
圣城,深渊。
默默在心底呢喃这两个词语的顾长离忽然扬起双唇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仅仅只是两个简短词汇,再轻松不过的唇舌翻动,如今念起,背后却涌动着无数亡者的哀鸣和血泪有原身自己,亦有那些源源不断被送入那栋外表华美的建筑,最终却只能以尸体离开的孩子,成人,男人,女人的。
平生第一次布下这般阴毒阵法的玄清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引发不测,当即心头惴惴地提醒道。
因为玄清的声音回过神来的顾长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神色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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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长离和丫头被圣城守卫者团团包围,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讨债”一词时,一直身处血雾阵范围内的深渊众人之中终于有一个心灵稍显脆弱的家伙崩溃出声,疯了般地咆哮着“讨债!”,紧接着丝毫不顾暴露之虞,奋力冲了出去。
如同多米洛骨牌般,有了领头者的带动,整个局势的溃散就变得再也无法挽回。或许这也是因为深渊创立的初衷——它本就是萌芽于背叛之时,扎根于仇恨之中的畸形,顾长离口中所指代的“债”,亦是圣城亏欠他们的。
被突然杀入的深渊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守卫者们先是慌乱了一阵,然而良好的素养很快让他们从这种窘迫的状态之中脱身。而失去了出其不意这个优势的深渊一方很快便尝到了什么叫做惊涛骇浪般的反击。
本来他们就是在血雾阵
第171章 
“我原来还以为圣城和深渊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两方的对峙结束得远比想象中要快; 伤亡人数亦没有达到预期; 顾长离一手捧着咬了一半的雪花糕; 一边远眺着狼狈逃窜的深渊众人,旋即再将目光转到依旧停留在原地按兵不动的圣城守卫者; 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
“皆为仇寇; 当取其重。”
碍手碍脚的几人离开后,终于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在顾长离和丫头二人身上的守卫长对前者暗藏讥讽的话语并不以为忤,反而相当淡然地表示赞同。
“所以说比起深渊的那伙人,圣城那方更加忌惮我——或者说我身后的这个孩子么?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顾长离讪然笑道,“方才深渊的那些人里定然有个聪明家伙,与其说你们守卫者是干看着放走他们; 倒不如说是做了个交易让我想想筹码,不外乎是; 你放我们安全离开; 我们不再反抗; 皆大欢喜;否则的话,拼着全军覆没也会帮助那观战二人逃离,让你们功败垂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罢?”
“你很聪明。”
——即使没有亲见交锋; 却依然能够把方才发生的事情思虑得八九不离十; 守卫长心头暗惊对方心思通透的同时; 杀意也愈发深重; “可惜; 聪明人不该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
“呵。”
察觉到对方眼底愈发浓重阴沉的杀意,顾长离无所谓地冷笑一声,把方才沾到手上的糕点碎屑一一拍落。
“大哥哥”
从方才开始就被他护在身后的丫头怯生生地揪了揪他的衣角,“我现在好多了,让我来帮你吧。”
“听话。”顾长离随意地伸出手在女孩儿软绵绵的发间揉搓一阵,“我还没丢脸到要让一个孩子保护的地步。”
“——队长,等一下。”
就在守卫长要下令发起进攻的节骨眼,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惶急又虚弱的声音,他的眉头一蹙,却还是因为那股熟悉之感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冷冷回眸,“莱因哈特,你应该知道在战场之上干扰主将命令是什么罪过。”
“我知道,事后我会自行前往罪部领罚。”
不知何时已经从战场边缘前进到中心位置的莱因哈特看起来状态相当糟糕,可能是在过程中遇上了深渊一方人的袭击,他的身上多了好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肩膀上衣服破口处露出的绷带之上亦隐隐渗出殷红——那是原本旧伤破裂绽开的痕迹。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后背依然挺得松柏般笔直,
目光不避不闪地直视着素来敬畏崇拜着的队长,表情坚毅而笃定。
那是放下一切挂碍,心中有所觉悟的模样。
“那个男人是我带回圣城,那个武器,亦是受到我的诱导才会前来圣城诸般祸事,皆是因我而起,莱因哈特自知罪孽深重,有负圣城所托。希望队长答应我,让我亲自动手了结这一切。”
“我不允许。”
即使深知自家队员这般姿态便是心意已决,但守卫长仍然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
“以你现在的状态,单对单的对决分明就是送死。我不反对部下为了圣城,为了自己的理念自我牺牲,但是我绝不会让你们白白送死。”
“就是!小莱茵,你不要犯傻!”
艰难地突破人群挤到指挥部这边的鸿焰脸色相当难看,她捂着自己还在不断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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