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宠》第26章


傀儡纸术,习者寿命折半,不得善终。
他被激得几欲吐血,嘴里满是血腥味,终是撑不住叫道:“云亭,云亭……”
有人快速推门走了进来,来到床边将他半扶起抱着,一手拿了杯水送到他的嘴边。
姜枢喘着气喝下去。
傅云亭拍拍他的背,姜枢一僵,虚弱着问:“你拍我作甚?”俨然兴师问罪。
这倒是冤枉人了。他昏迷时离不开人,黏黏糊糊缠人得紧,只有拍背才能让他稍稍安静,两天下来这个动作几乎已经成了习惯。此时一听到他的问话,傅云亭手一顿,到底是没落下去。
傅云亭放下杯子,有将人放下躺好,板着脸道:“怕你喝水呛着。”
姜枢松了口气,此时想起来生死大事,再去看他的脸心里顿时一钝一钝的疼。早知如此,老子就赖在攀木崖一辈子也不出来!这般磨人,又算什么?专门出门找罪受吗?还不如死守着攀木崖过完剩下的三四十年,一死百了。
“你这是怎么了?”
他听到傅云亭问,却也不想回,闭上眼答道:“被人算计了。”
“谁?你武功才智皆是不弱,能算计到你自然是技高一筹,为何不直接杀了你?”
姜枢眼皮一动:“无非得个乐趣。”看着他在备好的痛苦下百般挣扎。
“有仇?”
“仇这种东西,一来一往便有了。不过这人是个变态,可能你过得好一些,他便要全都毁了才是。”
“乌摇风?”他沉下声音。
“是。”
“……白夜露。”许久他问。
姜枢叹口气:“我本来还心存侥幸,吴大哥与我说这是白夜露我那时还是不信,如今你这般问我,那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云亭:我媳妇可真粘人,一会儿也离不开我,非要我拍着背才能睡。
看到这儿的是真爱了,之后这几天可能会开一个小短文《杀马特的洗剪吹》,现代轻松小甜文,走在时尚最前沿的过气网红与他的专业护发家里蹲托尼老师。欢迎支持呀。
附上文案:
杀马特挑起自己的一缕紫发,很是嚣张说:“洗剪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洗剪吹撇过头:“是你一个人的洗剪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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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马特是受!是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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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那便是了”这几个轻飘飘的字成功的让傅云亭皱了眉。
“唉,”许久不听他回话,姜枢自顾自叹气,“你说我和你是怎么了?命犯西延吗?这几个月不是你躺着就是我倒下,何时能启程啊。”
傅云亭回神:“少些话,你先休养。”
姜枢见他不提白夜露,脸色微沉,辨不出神色:“怎么,看傅神医这样,你要治治我这药瘾?”
“不错,”傅云亭应下,“抵了一次救命恩情。”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姜枢凉凉来了句,“药瘾怎么戒?把我锁在这儿?”
傅云亭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憋着口怒气道:“你这人怎么阴晴不定?”
“我?”姜枢突然被凶,有些摸不到头脑,他瞅瞅傅云亭,小声抱怨,“话说错了吧。”
“……”他听了脸色一僵,起身拂袖就要走。
姜枢“哎哎”两声喊住他:“我现在浑身没力气,你走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啊,就是那个。”姜枢隐晦的朝他挑挑眉。
傅云亭有些烦躁:“说。”
姜枢顶着一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可别后悔的”表情道:“我总得方便吧。”
傅云亭瞪大了眼,一时说不出话。
姜枢继续无赖:“你可别走远,我还得用你呢。”
“无耻!”他低声斥了声,不知想到什么更加怒气上头了,“如今我什么都记不得,你却还这般,还这般……”
姜枢啊了声:“你会想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你该不会在盼着我早早死了,你好自由?”
“胡说什么!”傅云亭气的不想去看他,“你若是有事,叫我便是。”说完就走,生怕留下这人再说什么可怕的话。
姜枢扯开嘴唇笑,没说话。这毒瘾是要戒的,怎么戒他也大约有了什么想法,但傅云亭的反应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想来想去又想到了那日的茶馆,他皱着眉啧了声,莫名出了个名看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来往的人皆是知道了他祖宗来历,倒也是件麻烦事。
他突然咳出声,憋的满脸通红,难受得紧,却忍住了没有叫傅云亭进来。等这一难受劲儿过去,他心里的不安感越加强烈,“白夜露啊”,姜枢说,却是凉薄的语气,“到底有多么奇怪、可怕?连他都谈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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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着的这几天,云城却是变了个天。不知从何而来的百来号人,皆是一身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几张纸,动作利落的贴在显眼的各处。见这些奇怪的人走了,人们围了上去……
傅云亭的伤十分好了九分,姜枢在院里的长榻躺着吹冷风。当然身上盖着压迫傅云亭拿过来的大红色被子,旁边还有个压迫傅云亭搬出来的火炉,烧的正旺。
完美诠释了“做作”二字。
“这被子成色好啊。”过了会儿,他闭着眼懒洋洋开口。
“会说话吗?这是成色?”傅云亭翻过一页书,淡淡出口纠正。
闻言,他不屑哼道:“瞧你这般古板作甚?哎,你会刺绣吗?”
“不会,”傅云亭拒绝,“你要缝衣服?自己动手。”
“不是啊,”姜枢睁开眼看着他,颇为真诚,“你看,这被子呢,颜色正好,你若是会个什么刺绣,往上面绣几对交颈鸳鸯,当然,龙凤呈祥我也是喜欢的,你看这寓意多好啊。”
“哧”的一声,傅云亭一个没注意力道撕坏了一页,他面色不改的将那一页整个撕下来,团成一团扔进了火炉肚子里,这才扭头道:“做白日梦呢。”
姜枢缩进被子的更深处,只露出一个头,桃花眼冲他眨呀眨:“我可不许你这般贬低自己,不会可以学,说自己笨怎么能行呢?”
又来了!经历了“折磨”的傅云亭如今练就了面无表情神功,“我哪句话说,贬低自己了?我看你才是无理取闹。”
却见姜枢脸色渐变苍白。两人对视许久,傅云亭开口劝道:“进去吧。外面实在太冷。”
“好。”姜枢点头答应,自从上次毒瘾涨潮而来,他这几日浑身发痛,时冷时热,又顾忌着冬日寒冷,算是体会到了想要骂娘的心情,虽然他已经骂了。
这时已经阴冷到骨子里,但他还是颤着手臂撑着榻面坐起来,傅云亭看得有些捉急,抿抿唇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长榻前,一弯腰连人带被打横抱起来,而后脚步不停走向屋子。
姜枢条件反射缩成一团,回过神来“我艹”一声,这时傅云亭手臂松了松,吓得他连忙伸出手,却又因为怕冷立即缩了回去。
傅云亭:“……”默默紧紧手臂。
姜枢又是一声“我艹”,自暴自弃道:“你松手啊,松啊,好啊你个傅云亭,光天化日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想欺负你相公我……”
傅云亭悄无声息叹了口气:“我若真的与你有过什么,一定是假的。”
“哦?对自己这么狠的么?”姜枢翻了个白眼。
傅云亭正色确认:“我怎么会……唉。”
好啊你个傅云亭。
然而百般嫌弃,手上动作却仍旧堪称轻柔的将人和被放在床上,姜枢顾不上咬牙切齿,连忙团成一团,傅云亭又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给他盖上。没了这人抱着,姜枢冷的快要喘不开气,他抖着嗓子要求道:“火,火炉……”
傅云亭又任劳任怨出去给他搬来火炉。
过了会儿他才长长吁了口气,仿佛活了过来。又开始作妖的准备开始接刚才的话题继续聊:“人啊,话就是不能说的太满。”
一旁兢兢业业的傅云亭顿了下,偏过头微蹙着眉疑惑问道:“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人舒服了就开始逼逼个没完,姜枢眼一闭,一股脑儿说的轻松舒服:“我说你啊,你不过才十七,哪哪都不太行,更何况是知道‘以后’的事啊,你可别见如今我与你分榻而睡,做什么都是避着点你,就妄自定你我不和的定论。可你如何得知一个月前你我形影不离,同食一餐,日日更是同被而眠,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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