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57章


“我救不了你。”
“我是你哥,也算你的……敌人。”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李舒转过了视线,抿了一口茶才顺下来。
其实这么多天来,方胜又怎么可能还没有想通呢,只不过他还是个孩子,无论如何都难以让自己去接受。
他退后了一步,微微摇头道:“你弄错了。”
李舒道:“大概吧,如果这样想你能舒服点的话,就当我弄错了。”
方胜又说:“我不想与你争什么……我们不是敌人。”
李舒忽然笑了,“巧了,我也不想来着,咱们说了不算。”
方胜死死地憋住眼眶里的泪,不让它掉下来,就这样看着李舒。
“你早就知道了吗?那日你叫我回家的时候,就是已经知道了吗?”
李舒停了一下,道:“我见你第一面时就知道了,你小时候我常去看你,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从你尚在襁褓,一只手还握不住我的一个指头的时候,我便看着你了,如何能认不出来。”
方胜:“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身份尊贵着呢,”李舒道,“是献伏王嫡子,我都要给你让道,你母亲是监国之女,献伏王正妻,你三岁那年,后院的女人生事,让你母亲蒙受了大冤,我将你送了出去,用的是三片金叶子和她头上的一支珠簪。”
李舒道:“你母亲已经死了,你若是想日后寻仇我便告诉你,她的死后院里谁也脱不了干系,包括我母亲和我。”
方胜恍然、无措地、毫无意识地、流下了一行泪。
李舒道:“我是长子,你是嫡子,世人都觉得咱俩该是仇敌,所以咱们便是。”
方胜摇头道:“不。”
也不知道是在否定什么。
李舒笑道:“你叫李真,字皓然,你爹已然快不行了,就是这两天了,谁也想来分一杯羹,我自身难保,不过这样,你若叫我一声哥,我便拼死也保你一条命如何?”
方胜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喃喃道:“哥。”
李舒绽了一个灿烂的笑,揉着他的脸道:“好孩子。”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吴敝推开门道:“你该出来了。”
李舒站起来呼噜了一下方胜的脑袋,“好好吃饭,我先走了。”
吴敝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扫视,让人觉得粘腻恶心。
外面的阳光正好,丝毫不见屋里的阴冷。
李舒还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
在最深的胡同里,前两天有人租下了一个好几年都没人住过的宅子,李舒就在那里找到了邵日宛。
邵日宛看见他的时候,脸色几乎瞬间变色。
今日是三月二十五日,李舒本该在秦安法会。
李舒今日两次难以启齿,几乎用完了一辈子的份额。
邵日宛直接问道:“是……魏长泽吗?”
李舒点头道:“我家中……出了事,对不住。”
就是这样,李舒若是去不了,只能由魏长泽顶上,确实是这样的,邵日宛怎么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在看见李舒的一瞬间,他霍然有了这样的预感。
魏长泽去了。
邵日宛冷静下来,“他什么时候去的?”
“该是昨日出发,”李舒道,“我也是才……听闻家信。”
邵日宛道:“如此,你当真与挟持方胜的那些人也有瓜葛了是吗?”
李舒道:“是。”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我已查到了些消息。”
“你大可放心,”李舒笑了笑,“我不会害他。”
邵日宛道:“你可保方胜无虞?”
他已经顾不上太多权衡和底牌,直接这样问了李舒。
“可以。”李舒道。
邵日宛便二话不说,直接引出长剑抛向半空之中,身形随之跟上,御剑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舒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李舒再次道:“对不住。”
邵日宛没有说话,直接冲了出去。
第47章 天有不测(三)
邵日宛没有说话,直接冲了出去。
一位家仆打马穿过街头,下来跑进院中却不见了邵日宛的身影,四顾望了望。
李舒笑道:“你家少爷临时有事,已经走了。”
家仆行礼道:“您是……”
“算是友人吧,”李舒道,“他最近应该没有时间,回去告诉你邵夫人,他不会回家的。”
家仆诧异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李舒道:“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交给邵长忠。”
家仆赶紧将信接了过来,“敢问您名姓?”
李舒却只是笑了笑,“你只需告诉他,这是我还他儿子的人情,信不信便由他。”
家仆稍稍犹疑了一下,然后马上行了个礼,转身跑了出去。
李舒站在原地待了片刻,走了。
天下风云将起,人人命如草芥,谁都握不住自己的命途,纵然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也敌不过天意弄人,造化不测。
足足一千多里的路途,邵日宛几乎荡尽体内的真气,只用了一个时辰。
秦安法会在天极门承办,他到了的时候是从剑上栽下来的。
一个道童上前扶住了他,“敢问是哪家修士?”
邵日宛抓住他的手道:“十二坞符修,魏长泽可在?”
道童应道:“在,他已入阵,对战魂修朱显道长。”
这是个很耳生的名字,估计没有什么气候,邵日宛微微松了一口气,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信口道:“我乃十二坞内门弟子,路上耽搁了些,不知可还赶得上?”
各支出战自然都带了不止一个人,道童并未怀疑,“自然自然,您请进吧。”
道童要将他引去安排给十二坞的院子里,邵日宛却道:“还是去阵外,我去看看。”
道童礼貌地笑道:“也好。”
他只当时同门师兄弟,心里挂牵,还安慰道:“道长莫急,这阵中之人没有三五时辰一般出不来的。”
邵日宛勉强应道:“嗯。”
天极门将站阵设在山脚下,通天一般高的石柱围城一圈,白符贴于其上,连出一条泛着白光的线,给石柱设了一个障眼法,让人在外面看上去仿佛是空无一物,而实际上,里面人声鼎沸,早已战的如火如荼。
站台足有百米长宽,比试双方立于其上时,台下均是些看热闹的人,输与赢都是藏不住的,□□地呈现在天下人面前。
魏长泽走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邵日宛。
那人倚在一块大石上,见他出来,直起了身子。
魏长泽笑了,信步向他走来。
此时众人都已出来,山下一时人挤着人,或欣喜或懊恼或冷漠,从脸上挂着的表情便能看出这第一战的结果。
魏长泽穿过了这些人,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来。
今天天气很好,有微风,没有云彩,魏长泽长得很帅,表情也很轻松。
他走到邵日宛面前,自然而然地拉住了他的手。
邵日宛道:“怎么样。”
魏长泽笑道:“当然是赢了。”
“没问你这个。”邵日宛轻声道。
魏长泽便停下来看了看他,“一切都好。”
邵日宛便不问了,原本的那些焦灼也开始慢慢地沉淀下去,两人便往院子里走去。
魏长泽一路笑着跟他说些见闻,邵日宛也应着,不过却对今日一战绝口不提。
邵日宛问道:“今天你对上了个魂修?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魏长泽随意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邵日宛:“厉害吗?”
“还成,”魏长泽,“一个魂修。”
他一向不怎么说对手的闲话,要问也只是这样随意说说。
邵日宛把方胜的事情告诉了他,魏长泽许久没有说话。
邵日宛道:“这事……怕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到让人心生诡异。
他走的时候心急了,什么都没有问,可再一想,只觉得哪哪都透露着不对劲。
魏长泽叹道:“信息量真大。”
越来越多书中本来没有的剧情开始出现,好像是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了全身。
邵日宛道:“如果李舒是皇亲,那你俩还有点亲戚吧,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知道,”魏长泽道,“他是皇后那一脉的,箜虹只有一个李家,我多少猜到了些,恐怕出了外戚的什么祸。”
邵日宛自打来着这里就从未关注过政局朝堂,自然对这些毫不了解,“那方胜该如何?”
魏长泽道:“这要是真的,估计是有哪一脉起来了,想找个傀儡,那至少方胜性命无虞,这事你我惹不起,既然李舒允诺了,总不至于食言。”
邵日宛嗤了一声,“他还允诺来秦安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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