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69章


一阵风袭来,卷起了大片的雪花。
邵日宛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是一片山河莽莽。
“你给我唱首歌吧。”邵日宛回头道。
魏长泽难得的又像以前一样,痞道:“好听吧。”
“好听,”邵日宛道,“我挺想你的。”
魏长泽顿了一下,攥了攥邵日宛的手,“你知道那首歌的意思吗?”
邵日宛看着他笑了,“不知道。”
魏长泽慢慢地开口,唱道:
“e down off your throne and leave your body alone…(从你的王位上下来,让你自由)
Somebody must change (有些人必须改变)
You are the reason I’v been waiting
For so long …(你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理由)
Somebody hold the key (有些人拿着钥匙)
Well I’m near the end and I just ain’t got the time (我终于接近了尾声,我没有时间了)
And I’m wasted and I (我浪费了时间)
Can’t find my way home (找不到回家的路)”②
邵日宛没有听过后半段。
魏长泽抬起他的手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道:“邵日宛,你就是我的家。”
邵日宛几乎已经想象出在现代,魏长泽的模样。
他学历高,出国镀过金,长相帅气工作轻松,也许平时也会跟朋友出去小聚,会干了一口酒,跟朋友笑骂两句脏话。
平常上班会穿牛仔裤运动鞋,牛仔裤应该会挽起一块,露出脚踝,既不正经又帅气。
他不怎么缺钱,又会看着你的眼睛说话,深知撩人的技巧,可能经常收到女人的暗示,也可能交过女友而没敢告诉他。
在家穿t恤,把鞋一踢就躺在床上撑着胳膊看着手机的消息。
周六周日睡到中午才起,睡眼惺忪地洗漱,头发睡得翘了两根。
他活的很随性,也算是成功。
是穿越将他重塑,逼他成长,让他一步一步地变成了那个魔修魏长泽。
魏长泽道:“其实忘得差不多了,可能会唱错几句。”
“我没听过,”邵日宛道,“就当你是对的了。”
两人沉默了一瞬。
“我之前总觉得心里没底,给你承诺了什么也都没负起什么责任,”魏长泽开口道,“你是因为跟着我才吃了苦,我很对不起你。”
邵日宛没有说话。
魏长泽笑道:“我算是如你愿勤学苦练了,就这点能耐,以后把那些都慢慢还给你。”
邵日宛道:“我们一步一步走吧。”
这次不用再急了。
两人没什么目的的在雪地中走了一段路,邵日宛身上的伤还未愈,寒风刺骨,魏长泽将他带回了家中。
邵日宛如今很少佩剑出门,他将那块墨玉麒麟剑穗挂在了腰间,在魏长泽将他放下时,往下一滑,冰凉地磕在了他的手腕上。
魏长泽忽然想起了件事,从墙上取下了个梨木剑盒,道:“你拿着吧。”
邵日宛大概猜到了里面是什么,将那黄铜小锁打开,盒盖瞬间弹了起来,一把流光银白长剑横列其中。
邵日宛道:“我要它干什么。”
“拿着玩吧,”魏长泽随意道,“拍核桃都行。”
邵日宛:“……”
①复襦:《孤儿行》:“冬无复襦,夏无单衣。”复襦指有絮的襦,其实就是加绒马甲……
②出自胡德夫《can"t find my way home 》 
56。否极泰来(一)
室内光线偏阴冷的色调,主座左右各摆了两个香炉,袅袅地往上散着白色烟雾,日光透过窗棂打在了地上,照出一方跳动的灰尘。
楼烈进门便道:“教我功法。”
魏长泽坐在桌前看着一封信,此时抬眼看了看。
楼烈道:“日日都是这些小儿科的东西,我家国未复,哪有这样的闲工夫。”
魏长泽道:“你想学什么?”
“先是入道,”楼烈看着他,眼神中闪着执着,“然后将你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我。”
魏长泽却平淡道:“你生来就已在道中,何谈入道。”
这话在楼烈见他的第一天时,魏长泽就已经说过了。
楼烈道:“这什么意思?”
“入道凭机缘天份,”魏长泽道,“你天性嗜杀,不需参悟,已在魔道之中。”
楼烈微微皱眉,看向他。
魏长泽道:“我需要告诉你的只有一条。”
“这天地间最好走的一条路便是成魔,”魏长泽道,“但世人却对其避之不及,百年间出的魔修一双手也可以数的出来,你可想过这是为什么?”
楼烈道:“世人鼠目寸光,道貌岸然。”
魏长泽却看着他道:“是因为自你入魔起,就要开始受烈火灼心之苦,你的意志不受你控制,犹如走在刀尖上,一面是地狱修罗,一面是道义不容。”
“你要杀人,你的手举起刀,你仅存的良心却在审判你。”
“多少人被此逼疯,彻底沦为杀戮的工具。”
楼烈道:“我不惧杀人,弱者即为可耻。”
“所以你生而便是魔修,”魏长泽道,“你所需面对的与我不同,是以我没什么可教你的。”
楼烈忽然问道:“你因何入魔?”
魏长泽平淡道:“因杀。”
“世人传言,你是当今皇子。”
魏长泽随意道:“没那个好命。”
“楼烈,”魏长泽正色道,“不出百年,你定会掀起腥风血雨,我只告诉你这一句话。”
“强者是无人敢逆,而不是时刻想杀。”
楼烈性情暴戾,又掺杂着少年的热血与执着,这样天生便是带着杀戮出生的人,很难藏其锋芒。
魏长泽绝不算个好师父,‘手把手教你入魔’这种事想也别想。
魔修从无定数,哪怕他走出去吃精怪的妖丹,都能直接升到吞噬期,他只会把心法传授于他,在他偏离的时候将他拨正,然后让他自己去走自己的路。
这日清晨,天有些寒,赤胆城街上一片空空荡荡。
百里之外的酒馆,魏长泽和邵日宛坐在临窗的位置,桌上有点小菜,两人都没怎么动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闲混。
这处酒馆大约有百年的历史了,生意一直好。
邵日宛道:“他身上的煞气已经快赶上你了。”
“我是魔气入体,怒气冲撞了才入魔,”魏长泽随意道,“当然赶不上他,天生干这一行的。”
邵日宛失笑,喝了口茶水。
魏长泽道:“这东西没法教,让他自己去受着吧。”
邵日宛却只是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
魏长泽饶有趣味,“哦。”
邵日宛没接茬。
魏长泽忽然站起来坐到了他的身旁,“我怎么觉着你这口气不太对?”
“你想听什么口气,”邵日宛索性搁了杯子,看着他道,“劝你为人师表,尽心尽力?”
魏长泽笑了,“这个不成,我这闲心恐怕都有了用处了。”
“那孩子和我不大对付,”邵日宛看了他一眼,直接道,“你自己心里掂量清楚就行了,多得我就不说什么了。”
他从不将这些事情搁在心里,直接点给魏长泽。
魏长泽笑得开怀,凑近他道:“这可是酸味啊。”
邵日宛没好气的给了他一眼。
魏长泽道:“你是当人人都是断袖,还是当你老公太帅了?”
“都没有,”邵日宛道,“我当给你敲个警钟。”
两人其实心里都清楚,楼烈并没有旁的想法,邵日宛只是不喜有人过于亲近魏长泽,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他与魏长泽三年未见,刚一回家就见还有个陌生的少年,这估计谁也心里膈应。
况且这少年还亲近魏长泽。
魏长泽笑过之后道:“他没这个意思,你放心吧。”
不过心里倒还是乐得不行。
邵日宛对此表示无所谓,这番心思也没什么不能告诉魏长泽的,也并不觉得丢脸,俩人本就该把什么都说开。
他已经在尽力赤诚坦然,因为如今的魏长泽心防很重,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里也更踏实,两人已经决定过一辈子,那就得好好经营。
魏长泽正要说话,忽然视线转了一下。
一个黑衣胖男人走了过来,躬身道:“请问您可是魏不忌。”
魏长泽扫了一眼大堂之内的众人,道:“寻仇?”
这两年来他早已经遇上过数次这样的事情,业务熟练。
胖男人一抬眼,“不知您可还记得尚衷尚老爷。”
就是来寻仇了,魏长泽直接站起身来道:“记得,把你的人都叫出来吧。”
胖男人眼中徒然迸射出阴毒仇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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