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第104章


江弦一边想着那些令他面红耳赤的画面,一边转过头在迦耶尔脸上亲了一下,做贼般蜻蜓点水的一吻,当他的嘴唇碰到迦耶尔脸颊微凉的皮肤上时,他好像感觉对方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心脏立马又被无形的手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江弦迅速将头朝后仰,与迦耶尔拉开一些距离,紧张地打量他,足足过了三秒,见对方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江弦这才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自己都那么大动静了迦耶尔还睡得像只猪一样,也许这个元帅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江弦这样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他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强忍着羞耻之心将手朝迦耶尔小腹下探去,就在快要摸到的时候,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突然被按住了。
江弦大骇,猛一抬头就看见迦耶尔微眯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整个面部表情冷的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可江弦被按在他小腹上的手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腹肌上灼人的温度正透过睡袍源源不断传到自己手心上,除此之外,江弦还闻到一股淡淡的,令人怀念的檀香味。
“那个……元帅大人您醒啦?”江弦讪笑着想把手抽回来,可使劲拽了几次都被对方按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动。
迦耶尔突然一翻身,直接把江弦压在身下,双手将他的胳膊牢牢按在身体两侧,冷冷问:“如果我不醒你想对我做点什么?”
形势的突然转变让江弦一颗心开始在胸腔里失速般搏动,迦耶尔看着他的眼神危险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扭断他的脖子,无形的压力让他连挣扎都忘了,只能诺诺道:“我,我没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还偷偷摸上我的床?”迦耶尔捏着他手臂的手加大了力气,疼的江弦扭起了眉头。
算了,横竖被人逮个正着,干脆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的江弦倏然抬头在迦耶尔紧抿成刀锋般的薄唇上亲了一下:“我就是想做这个。”
也许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胆,猝然被亲的迦耶尔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秒,接着他发出一声冷笑,低头朝江弦吻了下去,舌尖轻易撬开他的唇齿,向更深处探去,勾住他的软舌,重重吮吸。
迦耶尔的吻势霸道,却不带一丝温度,蛮横得好像要将江弦整个人吞吃下肚,同时松开钳制他胳膊的手,撕开他的睡袍,原本应该灼热的手指现在却意外地冰冷,它们划过江弦胸膛,就像是一块冰,冷得江弦直打颤。
不对,这样不对,自己和迦耶尔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么冰冷,冷得好像让自己整个人都如坠冰窟,连带着血液骨髓都被冻了个彻底。
可是不这样又该是什么样的呢?对方身上的檀香味越来越浓,恍惚间江弦好像记得有谁曾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起自己汗湿的额发,亲吻自己的眼角,弹奏乐器般抚摸过自己脊背上的每一块脊骨,视若珍宝地将自己搂进怀里……
突然冰冷的手指重重捏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软豆,强烈的疼痛将江弦从懵怔的状态中唤回,也不知是从哪爆发出的力气,江弦猛然将迦耶尔从自己身上掀开,挣扎着从床上跌下,单薄的身体抖若筛糠,他紧紧拉住自己的睡袍,声音颤抖得失了调都不自知。
“不该这样。”他说:“我们不该是这样的,迦耶尔。”
说完江弦便跌跌撞撞地冲回了小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里旖旎的氛围被这声关门声砸了个烟消云散,迦耶尔怔怔地抬手抚摸过刚才吻过江弦的嘴唇,一种难以言喻且从没体会过的感觉像沼泽的迷雾般从心底腾起。
鼻尖还萦绕着对方身上的香味,明明用了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可为什么那种味道在他身上闻起来却该死的甜美,就像还带着露水的草莓,让他忍不住想要重重咬上一口。
迦耶尔将自己的衣袍理好,重新躺下盖上薄被,身上的炙热却并未因江弦的离开而消褪,反而更加躁动不安起来。
为什么没有把他送进监狱?
为什么没有对他严刑拷问?
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留在自己身边?
即使知道他很可疑也很危险,但自己对他就是狠不下心,甚至在内心最深处还有个细微的声音在叫嚣着想要无条件信任他。
这太荒谬也太不像平时的自己了。
还有今晚的事,明明在他打开门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却没有阻止他向自己靠近,甚至在他钻进自己被窝,偷偷亲自己的时候还十分期待……
魔怔了。
迦耶尔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缓缓闭上眼睛,褚蓝说“不该这样”时的样子便重现在视网膜上,就像一个滚烫的烙印,灼得迦耶尔双目发疼,于是他叹了口气又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拿起枕边的薄毯,轻轻推开了小房间的门。
借着门外暧昧的光线,迦耶尔看见如同一个受伤小兽般蜷缩在沙发上的江弦,心脏就像被某种柔软的丝线缠住了般骤然一紧,勒的发疼。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抖开薄毯盖在江弦身上,又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退出门外。
或许明天应该给他在房间里弄张小床……
第79章 帝国元帅VS卧底秘书【四】
也不知为什么;江弦逃回小房间后就忽然觉得很累很累,蜷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夜里他好像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好几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他们穿着不同的服装;留着不同的发型,却都长着和迦耶尔相同的脸;用低沉仿若呢喃的声音不停叫自己的名字——江弦,江弦……
第二天江弦是被饿醒的。
然后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自从到这个世界就一点东西都没吃过,直到现在才觉得饿也真是个奇迹。
他从沙发上坐起;蜷了小半宿的身体又麻又疼;小心翼翼地伸展着腿脚;身上盖着的薄毯就滑落到了地上。
虽然外面天色已亮,但在这个逼仄的小房间里;时间好像都已经被黑暗凝固了;迟钝的大脑恍惚想起昨晚他在迦耶尔那里自取其辱的事;想要站起来走出去的动作就顿住了。
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迦耶尔?昨天明明是自己主动,事到临头却又退缩了,对方会不会一生气真的把自己扔进监狱或是严刑拷打?
唉……都怪自己鬼迷心窍听了青面什么色|诱的话。
就在江弦万分纠结的时候;小门猛地被迦耶尔推开,接着就传来对方万年不变;堪比严冬的声音:“出来。”
江弦磨磨蹭蹭地站起身;差点被掉在脚下的薄毯绊个跟头;当他从屋外透进的光线看见那坨掉在地上的驼色薄毯时愣了愣;自己昨晚有带这么个东西进来吗?
从小房间出来,迦耶尔已经穿戴整齐,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丝不苟的黑色军服上连一道多余的褶皱都没有,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座出自神祇之手的雕塑,近乎完美却毫无温度。
江弦的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忙低头钻进浴室洗漱更衣。
陌生而有些繁复的军服正装让江弦在昨晚脱的时候就费了些时间,今天穿的时候才发现更是麻烦,越是怕迦耶尔等的不耐烦越穿不好,等他终于手忙脚乱扣好最后的腰带走出去的时候,站在落地窗边不知在想什么的迦耶尔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蹙起眉头迈步朝他走去。
江弦一惊,下意识朝后退去,但没退几步便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迦耶尔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他刚扣好的腰带上。
“咔哒”
腰带应声解开,江弦的心也跟着那声音重重跳了一下,紧接着那修长优雅的手指便放在了他领口的扣子上,随着手指的动作,制服纽扣被一颗颗解开,每解开一颗都像在江弦胸腔里放进了一颗弹珠,砰砰砰震得他心室乱颤。
等所有外套扣子都被解开,就在江弦以为他会继续的时候,迦耶尔突然放开了他,淡粉色的薄唇轻启:“赫洛军校的尖子生原来连扣衣扣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吗?”
淡淡的语气里难得的多了种揶揄的味道,听上去竟也不似之前那么冷冰冰了,江弦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恐怕是自己刚才太过慌乱而扣差了衣扣,所以他在看自己的时候才会皱起眉头。
“哦……”江弦应了一声连忙开始重新扣扣子,刚扣好,饿了一天的肚子便传出一阵千回百转的咕声,以示抗议。
江弦脸上蓦然一红,就听迦耶尔问:“饿了?”
江弦点点头,又听迦耶尔说:“下楼。”
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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