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听说我活不过十章》第26章


“……嗯。”
鬼使神差地,秦焕之忽然不想戳穿这个误会,顺着少年的问话,应了声。
原本的报复意图,也随之变了味道。心中的狠意、怒意,被湿漉漉飘过来的一眼浇灭了,燃起了新的邪火。
秦焕之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忽然有种败了的感觉。
也不知是败给眼前这人了,还是败给自己了。
他闭上眼,感觉那温凉光滑的胳膊贴了过来,绕过肩颈,勾在他的身上,那人凑到他耳边低唤,“秦门主。”
秦焕之眼神飘忽,“你……”
“秦门主若是喜欢我,就先起身吧。”沈明渊眨眼,摸了摸秦焕之的头发,顺毛撸,“上来就这样……进展也太快了些,我会不好意思的。”
“嗯……”
秦焕之坐起身,转身就要下床,然后动作突然一顿,回过神来,我在做什么?!
是,原本只是想折一折他的气势,让沈小少爷有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知道害怕。
原本只是想从那张脸上看到畏惧、惊慌的神色,想让他收起那些小心思,看不惯那没心没肺、惬意悠哉的姿态。
秦焕之起了些绮念,给自己找了最充分最合理的理由,对着抓来的少爷耍流氓、吃豆腐,想着,只要他知道错了、怕了,就不再欺负下去。
根本不需要沈明渊刻意引导,他也打算点到为止、及时住手的。
如今?却险些着了他的道!
秦焕之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自己不擅长做戏,或者没打算真的做下去,才会被误会成示爱?
这个沈明渊……太危险了。
他忽然改了主意,转身、回头,恶狠狠将沈少爷摁回床上。
一边烧红双眼死死瞪着人,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找新的理由。
不如假戏真做,大不了……就再换一种报复的方式,对,只是为了报复而已。让这个善于背叛的人,亲自尝尝被人亲近,又遭人背叛的滋味。
还没来得及暗喜自己忽悠成功的沈明渊:……?!
“沈公子,秦某是个粗人,不讲究循序渐进的那套。”他压抑着直往头顶窜的火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焕之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无论沈明渊做什么、说什么,都决计不会再信!
沈明渊缩了缩脖子,迅速往下扫了一眼,嘟囔,“是挺粗的,但是……”
……艹!
很粗的秦焕之扣住人双手手腕,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猛兽似的低头啃了下去。
“秦门主!等、”沈明渊挣扎,嘴又被堵住了。
卧槽,这次是真的玩脱了!
身上原本就虚弱着,就算没有受伤中毒,沈明渊也不是他的对手。
手指在床边一路摸索,捉到了安静躺在一边的乾坤袋,攥在手里。只要他想,就能从里面揪出十数个法宝,趁着秦焕之情动之时,将人打个措手不及,甚至重伤。
只是若真的这样做了,再想继续之前的计划,彻底解开秦焕之的心结,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节操和更大的生存率之间,沈明渊选择了生存率。
手指松开了乾坤袋,搂在了秦焕之身上,体温一点点攀升,将理智和伪装都燃烧殆尽,露出两人最真实的模样。
如果说秦焕之是一头正值壮年的雄狮,那么沈明渊便是一只刚刚成熟的奶牛猫。
奶牛猫,神经病,爱作死,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玩进去,比如现在。
它以为自己身形小,动作灵活,就算把雄狮激怒了,也能及时用上一番诡计逃脱。
结果却是,被雄狮叼住了后颈子,拎回老巢,摁在宽厚的爪子下面。
狮子的巢穴很温暖,也很封闭,没有逃路。
同样是猫科动物,正值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捉到了猎物的雄狮很开心,在奶牛猫的身上到处啃咬,咬高兴了就舔舔毛。
别的动物舔毛,是把毛都舔顺了,他就不一样了。
他逆着舔,从下往上,弄得奶牛猫一直挣扎不说,还炸了毛,浑身都乱七八糟的。
雄狮没见过这种颜色的猫,也没见过这么小的,小到让他怀疑,能不能承受自己。但是火烧到了边缘,总是停不下来的。
这是另一种不受他控制的火,不是他平日里用灵力唤出的那种,没办法。
愧疚也好,自责也好,都没法让他停下来。
奶牛猫本来想伸出利爪的,也想露出尖牙咬回去,可他的爪子太短,扎不透雄狮厚厚的皮毛,他的尖牙太小,咬在雄狮的爪子上,仿佛在逗乐。
雄狮得逞了,霸占了爪子下湿漉漉的猫儿。
奶牛猫发出颤颤巍巍的求饶声,挣扎着要跑,狮子和猫毕竟不是一个型号,他觉得自己要挂了。
雄狮不让他挂,凑到耳边一声声地哄,一边哄,一边继续欺负。
这一欺负,便是整整一夜。
到了后半夜,奶牛猫已经只剩下嫩嫩的哼唧声了,半眯着眼,一沾床铺就昏过去。雄狮的巢穴里一片狼藉,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斗。
没有猫能挑战雄狮的绝对权威。
禽兽就是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
明天入v,掉落万字大肥章~发三天小红包~
不存在那种传统的替身梗~小明只是代替沈二少被恨被误会,但是秦焕之动心是对着小明才开始的~提前解释一下以免读者小天使们觉得雷ouo
我的预收文《一千零一种死法》,欢迎戳进作者专栏收藏!
主角受在修神路上,一路撩撩撩死死死的故事~不死身,切片精分主神攻
反快穿,有多个不同世界融合在一起的梗,修罗场出没ouo
感谢27008479、闹笑? 扔的地雷~
第23章 。活不过三十章
自从沈家那出逃的公子被掠来那日起; 已经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 只能见到有仆从、大夫; 以及西陵门门主从那扇房门进出; 唯独不见那被擒的小公子露面。
一时间便传开来许多风言风语。
有人说,那沈公子是被铁链子栓在了屋里; 当狗养着; 手手脚脚都打断了,为了逼问出窥天镜的下落; 夜夜都要受刑,哭泣求饶声一响就是一晚上; 不带停的。
怎一个惨字了得!
悄悄何大夫那愁容满面的样子,何大夫那是什么人?是门主从暮云阁请来的回春妙手; 医者仁心啊,哪里瞧得了那种血腥场面?多么清风朗月的一个君子啊,就为了救治这么个废人; 憔悴成这样; 你看他在笑,其实都是强颜欢笑; 太让人心疼了!
哎,瞧瞧,瞧瞧,何大夫又端着一堆药罐进去了; 仔细看; 是不是瘦了一圈?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 就连沈公子那种背叛家门、亲手弑兄的恶人都能生出怜悯之心,啧啧。
……
群众的脑补力量是强大的。
第四天早上,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沈明渊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门框,眯着眼看向天空,整个人沐浴在明晃晃暖洋洋的晨光下。
然后摇摇头,慢悠悠走回屋里去,边走边打哈欠。
木门发出吱呀声,被那手往身后一推,眼看着就要合上,忽然从后方伸来一只脚,挡住了房门。
一道白衣的人影随迈步进去,几步越过了沈明渊,将手中的托盘拿到桌上放下,而后转过身来朝着那一寸寸往前挪的少爷走去,伸手将人扶住了。
半敞的房门再无人去管了,阳光带着新鲜的空气钻进房内,将那淡淡的腥膻气冲散。
“何大夫,今日又是药膳?”
被称为何大夫的青年点点头,扶着人在桌边坐下,“都是对你身体有益的东西,味道也不算赖。”
他将托盘里的粥菜端到人手边,勺子筷子都摆放好,又来到沈明渊身后,为人拢了拢头发,露出后颈、颈侧的点点紫红痕迹。
沈明渊动了动勺子,认真吃了起来,秦焕之不在,他便成了生活可以自理,吃饭喝药都很乖的模样。
“吃完饭先不急着喝药,等会你去趴会儿,我给你捏捏。”
何大夫拿发带简单将人的长发束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人肩膀,顺着脊背向下轻按,直来到后腰处。
沈明渊嗷地一声,险些扔了勺子,半开玩笑地求饶,“何大夫,手下留情啊。”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何大夫没有立刻走开,而是自人身后俯下身来,拿起一边的筷子,夹了块茄子,吹了吹,而后送到人嘴边去,“尝尝看?”
沈明渊没多想,神情自然地咬了上去,鲜美的汤汁带着些鱼香味儿,茄肉外焦里嫩落在舌尖。
眼睛就忽然一亮,一口还没咽下,又追着那筷子咬下第二口,将大块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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