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听说我活不过十章》第63章


一切的变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噬魂兽看似身材庞大,实际身体灵活迅敏得要命,就连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殷左圣,也是在噬魂兽吞吃了好几条生魂后才惊讶出声,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它竟然听你的话?!”
只是惊讶的重点在于自己的宝贝宠物怎么偏心了,而不是自己的爹被吃了、或者你怎么这样玩弄这些人的魂魄,更没多看他手里的银环灵珠一眼。
听我的话?
沈明渊无奈地笑了笑,想摇头,心说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我也没让它做什么,它在这种情况下会撒欢是正常反应吧?
他装作不知,眨眼看过去,道,“少谷主竟然认得它?”
殷左圣顿时就急了,猛地一拍桌子,“这噬魂兽我从小养到大的,跟我最亲,我能不认识吗?!你这样弄,它要是吃撑了闹肚子怎么办!”
声音不小,也足够被在场的其它几个清醒着的人听个分明了。
此时噬魂兽已经没什么飞来飞去的神魂可抓了,动作就突然慢了下来,眼睛滴溜溜一转,舔了舔软塌塌的大舌头,意犹未尽地盯住了身上还有新鲜神魂的几个修者大能。
它正处于亢奋状态,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吃饱了就打算停的样子。
再看席间,几大门派早在第一时间祭出了各自的保命法器,保住了神魂不被灵珠吸走的同时,也保住了自己附近的桌椅,所有人都一个接一个认出了噬魂兽的真身,却因这传说中的魔兽太过巨大可怕,不敢轻易动手。
在这世间的传闻里,还没有修者能单枪匹马杀死噬魂兽的先例。
他们都是聪明的,自知要对付这样一个刚刚大吃一通、状态正是顶峰的噬魂兽不太容易,但这噬魂兽的两个主人,相比之下却是更好对付的。
最先动手的是贺洵,一条水鞭猛地抽来,擒贼先擒王,要将殷左圣和他那狼狈为奸的仆人一同抓了。
沈明渊身形一闪,他并不擅长正面的硬碰硬,却将速度练得很快,一眨眼就逃到了噬魂兽身旁,殷左圣则是一掌击出,就要直接抓了那水鞭。
贺洵堪堪收势,对比之下,明显是那身着仆人衣着的青年更好对付,水鞭陡然拉长,朝着沈明渊席卷而去。
噬魂兽正觊觎着眼前这几个看似不太容易吃到嘴的美食,就飞起一爪,将那碍事的鞭子拍散了,然后直冲贺洵露出血盆大口,呲牙咧嘴地威吓。
沈明渊本只是想借着噬魂兽的存在,让其他人打不到自己就好,毕竟噬魂兽目标更大,没想到这小家伙在他脚边趴了一日,竟主动护起他来了。他唇角一弯,对着贺洵厉声威胁道,
“原来是天枢尺,你这么急着对我出手,就不怕我将这容纳了上百人生魂的银环灵珠直接毁了么?!”
果然,此话一出,贺洵便仿佛被踩了死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殷左圣一见此状,也不管自家宠物是不是偏心外人了,当下哈哈大笑地拍手叫好,嫌闹得不够大,冲着噬魂兽大喊起来,“吃了他!煤球!快!将那个拿鞭子的小白脸吃了!”
他笑得停不下来,直一跺脚,在宴席四周升起越来越高的石墙,要将所有人都困在此处不得离开,而后补充道,“把他们都吃干净了,一个也别留!”
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命令,噬魂兽仰头朝天,发出‘嗷嗷——’地一声野兽嘶吼。
沈明渊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皱,下意识朝着沈和光的方向看去一眼,与人静静投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第53章 。系统维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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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角度上来说; 沈明渊也是如此。
只是在看向沈和光时,瞧见的却不是他预想中的任何一种。在沈和光沉静如水的脸上; 没有像贺洵那般的嫉恶如仇; 也没有其他人表现出的怒不可遏或惊惧万分; 更没有殷左圣那般见了好事般的情绪激动。
沈明渊想过很多; 也做了很多准备; 等着沈和光也像其他人那般发出质问、或拔剑相向,到了这时候; 却只见他手持窥天镜留在原地,一茶一碗都未动过; 连站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像是在看戏; 压根不打算多管。
倒是贺洵——
“无耻宵小!你伙同异人谷下次狠手; 以各路修者神魂威胁,究竟意欲何为?!”
端得是疾言厉色、正气凛然。
贺洵本就在正道上很有威望,公认的仙风道骨、无私大善,此时他不负众望第一个站了出来; 其它几个门派的高手便暂时止了满含惊怒的谩骂,默认了让贺洵成为领头发话的人。
再看另一边,噬魂兽听着了殷左圣的命令,却没立刻行动; 而是晃着尾巴先瞧向了站在身侧的沈明渊; 仿佛它真正的主人已经换了人。
贺洵见状也是神色一紧;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一人一兽,生怕这青年不肯谈判,直接放这噬魂兽来攻击自己。
被噬魂兽大闹宴会、无差别伤了许多人是一回事,自己沦为这魔兽的唯一目标,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人的经验和多年的阅历告诉贺洵,这驭兽的青年绝不是看上去的奴仆身份那么简单,也不像是会简单听命于殷左圣、毫无主见的那类莽夫,殷左圣是老早就和他两看相厌,唯有从这手持灵珠的青年身上入手,才能为在座的众人、也为自己寻得生机。
果然,青年并未因他的质问而显露太多情绪,也没有放任那魔兽轻举妄动,只是在噬魂兽的眼神下抬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大脑袋。
噬魂兽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脑袋蹭手心。
“意欲何为?”沈明渊好笑地重复了一遍那问话的尾音,眉梢高挑,“你倒不如问问我,究竟怎样做,我才肯大发慈悲放过你们、放过所有人?”
殷左圣不乐意了,噬魂兽突然反常就算了,这沈明渊也说话拐弯抹角,让他不高兴,“你讲条件做什么,凭什么放过他们!你以为出了今天的事,你放过他们了,他们事后就能放过你?!”
话说到了点子上,贺洵的确是引他说出真正目的,等把眼前的危机度过了,再去解决处理这个修为不高的青年也不迟,如此被殷左圣戳破,让他眼底顿时滑过厉色,刀子般地一眼刺了过去,只顾虑着表面上青年和这殷左圣还站在同一边,才未立刻动手。
“非也,”无论心底是怎样的情绪,贺洵的面上都能做出镇定从容的模样,他干脆收了武器,一手负在身后,“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今日之事你若是有苦衷,无论必报的仇、还是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宝贝,只要你说,我天枢尺必将竭尽所能满足你。”
“只要你别再连累这些与你无冤无仇的修者,大家只是来赴宴的无辜之人。”
出头、冒风险的是贺洵,如今第一个与歹人做交易,不怕丢面子、屈尊降贵与歹人讲和,只求保全所有人的也是贺洵。这话说得虽然不威风,却得到了最多人的默许和赞同。
只有一直沉默着,哪怕在宴席上也未多与旁人交谈的秦焕之忽然发出了不认同的声音,
“不愧是天枢尺贺掌门,很是懂得顾全大局,也会说场面话,”苍白的面色没让秦门主显得可欺,反而为其多添了几分阴沉狠戾的气质,他开口时,黝黑的瞳仁直指贺洵,带着几丝鲜明的不屑,“就算他要的是整个天枢院,是你贺洵本人的性命,你也甘愿以此换得天下太平?”
听了这挑衅的话语,贺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以那儒雅悦耳的声线风轻云淡道,“若真能舍身取义,有何不可?”
饶是未曾与贺洵打过什么交道的几人,顿时也为他的无畏勇气折服了,暮云阁的老阁主摸着胡须,虽未说话,眼里也不禁露出几分赞叹。
千金台和飞白楼那边则更是无所谓,态度从脸上就能看出——只要死的不是我,怎么都行。
此时并未有人怀疑贺洵是说大话,在这种关头说大话,是很容易下一刻就成真的,可没有反悔的机会。
秦焕之没成功打击到贺洵的气焰,不说话了,冷不丁朝着沈和光那边瞧去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呸!”殷左圣适时又来拆台,“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要是我们想要你的命,你能拒绝得了吗?横竖都是个死,你这话说与不说有个什么区别,死到临头了还装逼!”
沈明渊险些笑出来,觉得这少谷主——不,如今应当就是谷主了,简直是专门来克那贺洵的。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天枢尺的命我可要不起,这么仁义的人,可不能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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