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去世》第78章


、愤怒,现在他眼中却只能看到心疼、可怜。
他伤害了傅秉英太多次。
如何狠得下心再来一回?
答案变得明了,唯一的结果呼之欲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的婚礼,想起了那套给傅秉英定下的中山装,粟正想,也许我还可以再等等,等到看到我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的。。。。。。。也不迟。
傅秉英很轻易地发现了粟正的不对劲。
他不敢看自己。
之前是因为害羞,现在是因为。。。。。。。傅秉英难免心寒。他想,可能粟正后悔了吧。当兴奋劲儿退去,粟正又想起了不受拘束的浪荡生活。
。。。。。。。晚了,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傅秉英几乎是抱着一股狠劲儿在想这件事,他必须得跟我结婚,必须。
所以他装作没发现,反而越发缠着粟正,粟正的表情越不自在他就表现得越温柔,他就是要用行动告诉粟正,你没有退路了。
但他心里又有些自虐式的体谅。
那篇日记里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呢,粟正的态度再清楚不过,他经历了那些事,与其说是不愿意,倒不如说他没有能力信任自己能爱一个人。
傅秉英悲惨地发现,就算是粟正真的永远不能像自己爱他一样爱自己。。。。。。
那我还是爱你。
他把熟睡的粟正紧紧搂进怀里,虔诚地亲吻她的发旋。
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婚礼的前一晚他们各自回家,粟正这才发现除了陈叙,他身边没有其他好友。晚餐他吃得很少,因为担心第二天穿不进婚纱,到了十一点他已经饿的胃壁摩擦。
“你可以吃点水果。”陈叙还在帮他对流程,按理说这么晚了留个男人在家十分不合适,但粟正即无亲戚又无朋友,总要有个人充当“妈妈”和“伴娘”的角色。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厨房给自己找了个火龙果吃。
陈叙最后一遍看完,把零散在茶几上的文件一一整理收好。
“太仓促了,”陈叙说,粟正以为他又要批评自己了,没想到他话锋一转,道:“。。。。。。。你值得一个更好的婚礼。”
粟正勉强地笑了笑。
“我这样儿的,配这个,够好了。”
他是指自己明天的计划,陈叙却误以为他在说自己的原生家庭。
“你不要妄自菲薄。”陈叙皱起了眉:“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好好,我知道。”粟正咧嘴一笑,露出被红心火龙果染得紫红的牙齿,道:“好甜,你要来一个吗?”
“你好好刷牙,我明天上午再过来。”
按照粟正的计划,他应该今晚去偷偷看一眼场地,然后逃走,但是临到头心里的舍不得就像强力胶,喜欢熬夜的人都知道那种感受。
所以他打算再拖一拖,拖到明天白天,最后再见一次傅秉英。
第二天早晨四点四十七,他在不安中睁开了眼,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暗淡的微光,一如他的心情。
十二点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我要再看一眼傅秉英。
四点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就变成了:我不想看傅秉英最后一眼。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陈叙就要带着妆发团队过来了,他感到背后有一双手正在一点点的用力,准备将他推下悬崖。
手机突然亮了亮,粟正吓得扭头,点开一看是一条垃圾邮件。
他手上松了又紧紧了有松,怀着说不定对方压根看不到的心情,给傅秉英发了一条微信:
我有点怕。
发出去后,心里好像踏实了一点。
紧接着是涌上心头的懊恼,又赶紧点了撤回。
就在信息撤回的下一秒,傅秉英快速地发来一句话:
你怕什么?
粟正这回是真被吓到的。傅秉英居然是醒着的,转念一想也合理,毕竟今天要结婚,大约是兴奋的睡不着。
我发错了。
那你打算发给谁?
陈叙。我怕明天起太晚来不及。
对话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多遍,粟正的心脏吊起,等待傅秉英给个判决。
再睡会儿吧。
傅秉英却只回复了这么一句。
第68章 她他 下
六点的时候,粟正实在坐不住了,他快速地洗漱穿衣,带上了卡包钥匙要出门,。。。。。。去哪里?鬼知道去哪里,总之是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他心慌意乱地推开门,却发现傅秉英颓废地靠坐在电梯门边上,正缓缓抬头看向他。
“你想去哪里?”
傅秉英伤心地问:“你要反悔吗?”
呼吸一窒。粟正死死地捏着门把手,他快速地想了好几种行之有效的借口,但一个都说不出口。
只能苍白地反驳:“我没后悔。真的。”
傅秉英不敢再相信他,胡乱点了点头,下巴上青色胡茬在他苍白的脸上十分扎眼,一点也不像是个今天要结婚的新郎官。
“好。”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有些麻。
见他一瘸一拐,粟正就伸手去扶他,傅秉英没躲开也没接受,像是没看到一样进了粟正的房子。
他缓慢的躺在了沙发上,鞋都没脱,一点不像他的作风。然后对粟正说:“七点半叫醒我。”
现在是六点二十七,距离七点半还有一个小时。
傅秉英不在乎他答不答应,也不在乎他还要不要出去,自顾自地睡着了。粟正心慌意乱,整个心脏都在为傅秉英的状态担忧。这个时候他也不走了,乖乖地跪在地毯上,受在傅秉英身边,生怕他不对劲,干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傅秉英感受到了他的温度,疲惫地睁开眼,说:“过来。”
粟正就乖乖地趴到他怀里,由他抱着。
很快,傅秉英再次入眠,粟正听他的心跳默数时间。他不知道从一数到一千多少遍,也不记得多少次数着数着就忘了数。最后还是傅秉英先醒过来,推了推他,一看时间,果然是七点二十八分。
正一小时。
傅秉英醒来之后就变得很忙碌,他捞出手机开始给很多人发微信,像是完全无视了粟正,搞得后者心神不宁。
“你怎么了?”他想了想,又换了个比较居家的话题:“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傅秉英刚说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忙对粟正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开口。
然后粟正就听到他说:
「取消了,是真的,婚礼已经取消了。」
粟正还没来得及反应,发布就挂了电话,又趁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迅速地抢占了先机。
“婚礼取消了,你别逃走,我知道你也许永远都不会真的爱我。。。。。。”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仿佛是说不下去了,要用动作代替:“。。。。。。没关系。我可以全部接受。”
“因为我。。。。。。。我、真的太——”
粟正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他感到身体阵阵发热,一股非同寻常的心悸正在他的体内晃荡,他无比恐惧这就是‘还生’的征兆,以至于放弃了去跟傅秉英解释,只是一个劲儿地叫着:
“别说话!别说了!”
傅秉英更加绝望了,绝望中带着一股自虐的痛快,偏偏就想要大声地说出口,他要逼粟正直视自己的感情。
哪怕他不爱我,傅秉英狠狠地想,我也要让他内疚!
他每发出一个音节,粟正就更加紧逼,直到把他餐桌边,终于忍不住吼出了声:“我求求你了!别说了!求求你了!”
这哪儿是求我?这分明是拿刀往我心口上插。
但他被捂着嘴,说不口,只能做给粟正看了。
餐桌上的那把水果刀不大,上面还粘着橙子的汁水,傅秉英拿着它捅进了自己的心脏,粟正惊叫一声,眼泪突然汹涌而下。
他惊呆了,双手颤抖着围绕在刀把上,不敢碰,生怕一不小心就害死傅秉英。
“啊。。。。。。啊。。。。。。。。。。”
除了毫无疑义的语气词,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眼泪顺着皮肤的纹路流进嘴里,烫的他舌根酸疼,那一刀仿佛是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此时此刻的疼痛,远胜他从前死亡时候的痛楚。
“。。。。。。我、”傅秉英艰难地握住他的手,虽然疼的快要喘不过气,心里却很欢喜。他看到粟正这幅痛苦的模样,就知道他到底有多爱自己。
他是爱我的,他只是不承认,也不许我承认。
“我。。。。。。哈啊。。。。。。”
粟正咬牙,仿佛瞬间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不许说!不许说出来你懂不懂!我不许你爱我!”他一边说话,一边嚎啕大哭了起来:“你别爱我了,求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他用沾满血的手抹掉了眼泪,傅秉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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