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理大人要休夫》第30章


李溶溶倒杯水给顾云,安慰道:“你别急。他们现在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就好了。再说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顾云摇摇头:“这回不一样,溶溶,真的,你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阿爸对爹爹是全然心灰意冷了”。
“若真如你所说,你阿爸和顾伯伯过不下去,强行在一起。。。。。。。”;那日李溶溶看见徐意胳膊上的伤,便对顾长柏有了猜疑。在树林醉酒那回,顾长柏赖在地上胡言乱语,如今从顾长柏的表现来看,和离倒是让徐意到落得自在。
“当然不行!”顾云不可置信李溶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望着他哭的更凶:“你爹爹阿爸不管你,我阿爸和爹爹可是很关心我的”。
顾云气愤的站起来,想离开他家,在这里听不到李溶溶好话。
“怎么了?”顾明煜今日很早便从海边回来,提着木桶见顾云站在自家院子里哭啼啼,李溶溶则站在一边面露难色。
顾云听见沈明煜的声音,简直像是看见救星,又把刚才和李溶溶说的话用更加气愤和无助的语气向沈明煜重复一遍。
沈明煜大致听明白,看向李溶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事从来都是复杂的,帮谁都可能到最后变成自己吃力不讨好。沈明煜不想管闲事,也头疼这种扯皮拉筋的情况。
沈家传下来的家训便是妻闲不纳妾,沈运昌没有纳妾,祖父沈椁匀也没有。沈运昌一直以来也教导沈明煜和沈岚辉两兄弟,娶妻家境门楣其次,品行和两情相悦最重要。
沈明煜无数次从内心怀疑过沈运昌这种道貌岸然想法。沈运昌出生寒门,如今家世所得全靠自己努力,李玲兰乃商贾之家独女,两人虽是自由恋爱,但若没有双方父母对女婿媳妇的长远考量,婚事绝不会这么容易。
不过,沈明煜很钦佩沈运昌一点,和绝大多数官场亨通的老爷相比,他简直是莲花出淤泥,极为自律克己。
☆、贪杯
顾云哭的止不住,李溶溶看了会儿,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嗓子该嚎干了,抿嘴安慰道:“你别哭,现在我们一时也想不出办法,不过等几日,让徐大夫和你爹爹消气了,再去劝劝你阿爸”。
“要是他们真的分开了,我也劝不好,这回我总觉得阿爸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顾云哭声不减。
沈明煜懒得掺和这些,但是徐意帮过他们许多,只好跟着李溶溶后边道:“留下来吃晚饭吧,今日在野沟里摸了条桂鱼”。
李溶溶:“。。。。。。。”。
顾云作为独子,从小被父母珍之爱之,现在家里闹翻天哪有心思吃东西。
李溶溶联想到自己,觉得他大抵是一顿好吃的就能被哄好的。他的爹和阿爸那边,自己操不上心,目前唯一能牵动心神的只有眼前这个人。李溶溶从不轻易哭,要是真惹自己伤心了,那该是沈明煜挖了自己心窝子,那他干脆死了得了。
顾云擦干眼泪,红着眼点头,一边抬头看沈明煜,刚掉过泪水儿的眼里染了柔光,欲说还休。
沈明煜只扫一眼,立马移开。
这种感觉沈明煜似曾相识。
在御国,灵犀院里有一个逃跑出来的丫头,当街拦了他的马,也是这般眼神望着他,求自己救救她。
丫头长的水灵,模样乖巧。她身处绝境却仍求一线生机,便叫沈明煜动了恻隐之心,扔下腰牌让她去金凤酒楼住几日避难,也留了银子给她做生计。
后来沈明煜差人去酒楼取回腰牌,小厮却带回来意想不到的消息。那丫头拿着沈明煜的腰牌住进了他常包的雅间,说自己是他养在外面的。金凤酒楼的掌柜像祖奶奶一般好吃好喝伺候。小厮去的时候,那丫头正巧不再,小厮等了一个钟头不见人影。后来沈明煜再见到自己的腰牌,是李玲兰给自己的,也是两月之后的事了。李玲兰说有个姑娘怀着身孕上门认孩子父亲。
沈明煜绕开顾云,蹲到地上洗手,然后起身站到灶台前,那姑娘最后让李玲兰找人活活打死。
切好葱、生姜,准备好盐和油,将桂鱼在清水中处理干净,内外抹盐,塞入姜片,沈明煜在灶中添加柴,放鱼进锅中蒸煮。把握好时间和火候,再去掉锅里多余汤汁,搂出姜片,然后重新撒入葱丝,淋上提前勾芡好的佐料。
煮鱼空闲期间,沈明煜把菜园子里的翡翠头拔起来,洗净了扔进坛子里腌制。
院子里李溶溶坐着在和顾云低声说话,不知道李溶溶说的什么,反正顾云是神色不动,反倒是讲话的李溶溶言语逗笑了自个儿,接连被自己打断三次。
沈明煜往坛子里撒盐,余光瞥见李溶溶,摇摇头无声莞尔。
一盘清蒸鱼,鸡蛋汤和清炒时蔬冒着热气端上桌子,沈明煜拿出自己攒的清酒,给李溶溶和顾云各倒了一小杯酒,然后把自己面前的碗斟满,对李溶溶道:“你陪他喝点,就喝一杯”。
李溶溶点头,举起杯子和顾云示意:“一起来一杯吧”。
顾云点头,小嘬清酒一口,放回杯子便不在饮,徐意自己爱喝酒,却从不准顾云多沾酒。
李溶溶仰头将酒杯一饮而尽,咂咂舌并不满足,他端着空杯向沈明煜示意,小声道:“再来一杯吧,顾云还没和我喝好”。
沈明煜把自己碗里的酒斟满,盖起酒壶,这坛子酒钱他可偷偷攒了好些天。
他慢声摇头道:“不准贪杯”。
“就半杯”,李溶溶按捺着酒杯,好声好气商量。
沈明煜眼神坚定。
李溶溶瞧了两眼,背着顾云偷摸摸伸脚过去勾沈明煜裤腿,声音拐弯儿道:“我许久未喝酒了”。
柔身儿孤身在外,不敢沾酒贪杯,出了事可要天塌下来。再没人要,也保不齐□□熏心的有心人。
伤心的正主倒没心思饮酒,沈明煜喝一口酒,把自己腿边酒壶拿起来给李溶溶斟满。
“最后一杯”。
“恩恩”。
桌上氛围特别安静,三个人谁也不讲话。
李溶溶小口小口抿着酒杯里的酒,侧头看沈明煜大碗喝得起酣畅淋漓,他闷头默默吃鱼。
顾云心情不好,桌上的饭菜没怎么下肚,沈明煜尽顾着喝酒,几乎也没伸筷子,倒是李溶溶,沈明煜看他收完最后一盘菜,问:“够吗?”
李溶溶缩头瞄旁边顾云,顾云碗里夹的一块鱼都没吃完。
李溶溶咳嗽一声,放下碗筷,正正经经摇头:“饱了”。
今日沈明煜开饭比较早,三人用完饭天色也不暗,等顾云走了,李溶溶借着微醺,把那日在树林里所见所闻一一将给沈明煜听。
没想到逼婚时义正言辞为难他的顾刻元有这么一段往事,沈明煜颇为唏嘘,二人拥在床上,借着醺醺的酒意沉沉睡去。
清晨,天还未全亮。
李溶溶夜里睡得安稳,这不酸,那儿不疼。
就是一觉醒来觉得身上累得慌,浑身叫嚣着再躺下去睡个天昏地暗。他连打两个哈欠,伸手揉弄眼睛,然后悄悄地坐起来偷瞧身旁沈明煜。
真好看,李溶溶托着脸双眼冒光,这个人现在就睡在自己身旁,完完全全属于他,任何人也抢不走。
李溶溶侧着坐了会儿,左脚有些抽筋发硬,他抬腿刚想伸缩着蹬一下,刚好弹到沈明腿上。
沈明煜眉拧起来,眼依旧闭着,鼻音浓重道:“怎么了?”
李溶溶拍一下脑袋,在这里觊觎自家相公美色,差点忘了时辰。
“我肚子疼,去方便下”,他尽量放缓声音,轻轻掖好沈明煜肩头的被子,见他侧着翻身,趁机弓腰下床,抱着衣服在一旁换好。
天边像是撕开数道口子,亮色慢慢透过黑暗,引着三五只鸡打鸣。
李溶溶穿过几个小道,脚步疾驰。
街道上行人还比较少,陆陆续续有几个人抱着衣物路过李溶溶,他走了很一会儿,才遇到门口挂灰牌子的。
离着集市近的人家,早就叫人收走衣服。
李溶溶把牌子取下来,抱起地上篓子里的衣服,一股闷汗臭味熏得他头晕目眩,犯恶心。
连着侧头换几口气,他才忍住胸口闷燥,想想洗完拿到手里的银子,李溶溶又重振旗鼓,闭气弯腰收走隔壁另一家的衣服,装进布袋子。他从前打鱼种菜,完全够养活自己,而且他过日子也不讲究,填饱肚子就成。
☆、外活
背上背着手里提着,衣服还是有些重量,李溶溶沉口气弯腰闷头往家赶,他绕着住处左右打转几圈才把衣服藏好。
沈明煜还没起来,李溶溶在灶台上蒸好鸡蛋,准备搅和面粉炕饼吃。
天色渐明,门口逐渐路过几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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