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第60章


说完这句话后,伍将军便再也没有开口,房间里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景姒的眉狠狠皱起,心脏更是跳得紊乱无比,直觉告诉他,所有的谜底,就藏在他手中的这本书里。
深吸一口气,景姒翻开了书页。
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本平常的兵书,景姒翻看完一遍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正苦恼间,他想起文人常用的藏头诗,莫非斛律铖也把信息藏在了每一句的开头?
果然,景姒用这种方法试了试,终于接收到了,斛律铖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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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霍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他脸上还留着五个纤长的手指印,破坏了俊逸的相貌,但他本人却毫不在意,满心都在担忧与伍将军独处的景姒。
又等了一刻钟,始终不见人出来的伍霍等不住了,他刚想破门而入,门却在里面被打开了。
伍将军满脸堆笑地走出来,走在他身侧的景姒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眼里嘴边也还是带笑的。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让伍霍大跌眼镜!
伍将军看了看自家的傻儿子,莫名有一种嫁女儿的心酸,他罕见地爱怜地抚了抚伍霍的脑袋,语重心长,“儿子啊,以后要好好侍奉韩公子,不可顽皮,知道吗?”
伍霍眨眨眼,怀疑伍将军被下降头了。
第57章 第二世(27)
伍霍伸手在伍将军眼前上下挥动了几下; “爹; 你在北疆摔坏脑袋了?”
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温情起来,伍霍很不适应。
“臭小子胡说什么!”伍将军把他的手打开; 转身对景姒说; “公子,这小子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打要骂都随你,帮我好好管教。”
“这还是亲爹吗?”伍霍悻悻然顶了一句; 神色却忍不住放松了下来。
见伍将军非但不反对; 反而还颇为支持的样子,伍霍心中虽还存有疑惑; 但更多的还是喜悦。
只是; 景姒是怎么说服他爹的?就伍将军这个倔脾气,当年气跑了无数夫子老师,还是斛律将军亲自出马,才降服了他; 而且还是用的武力; 景姒他又是怎么做到的?伍霍百思不得其解。
他用探询的眼光看了景姒一眼,见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以后,暂且安静下来。
“爹您舟车劳顿了这么久; 肯定饿了吧,我和姒儿刚从庐州城回来; 带回了许多鲜肥的鳜鱼,让孩儿做一桌全鱼宴; 给您接风洗尘。”伍霍嬉皮笑脸大献殷勤。
伍将军稀奇地看他一眼,“养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你还挺孝顺的。”
“那不是,以前没机会吗?”伍霍看一眼偷笑的景姒,顿觉尴尬,“你是我爹,我不孝顺你,孝顺谁去?”
“臭小子,少碍我的眼。”伍将军哼笑一声,摆摆手,“韩公子应该有不少话要跟你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恰在此时,那个景姒他们在山门遇到过的白羽士兵跑了过来,低头向伍将军禀报,“将军,国师派人来催您过去。”
“我这就过去。”伍将军面色收了收,吩咐白羽士兵,“把我带来的烈酒拿出来,国师那里只有茶水,我可喝不惯。”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往国师住所的方向走。
伍霍看着他虎虎生风的背影,目含隐忧,口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近年来,皇帝无心国事,大权都落到了外戚手中。
太子被幽禁,懦弱的三皇子却被推出来当傀儡,阙都斛律家成了外戚手里最锋利的刀,国师也只是他们找来迷惑皇帝的工具罢了。
文臣被换血了大半,武将也在观望,时刻准备倒戈。歌舞升平的大雍国祚下,暗潮涌动。
从来只效忠于皇上的北疆伍家,则成为了外戚与国师的眼中钉,若不是北疆之外还有凶悍的戎人虎视眈眈,伍家早已沦为他们问鼎高位的牺牲品。
伍将军将他强制送到钟麓书院来,这其中也不无降低外戚戒心的用意。
只是这还不足以打消他们除掉伍家的决心,伍霍攥拳,这只是暂时的安稳罢了,等到斛律家在外戚的帮助下壮大了实力,伍家的风光也就到尽头了。
知道他在想什么,景姒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把攥紧的手指一一掰开,“别担心,国师现在还不敢对将军做什么。”
伍霍嗯了一声,知道担忧那些还为时尚早,便先将之放在一边,转头问景姒,“你方才跟我爹说了什么,他变得这样奇怪。”
景姒看他认真思索的侧脸,原本应该是一副能让小姑娘看红脸的画面,却硬生生让那张俊脸上顶着的五个手指印,弄出几分滑稽之感,令人啼笑皆非。
“先不说那个,你的脸,还疼不疼?”景姒眼神躲闪,对出手打了伍霍这件事很是愧疚,又认真地道了个歉,“对不起。”
“没什么感觉了,比起我爹动手,这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伍霍却浑不在意地揽住他的腰肢,哎了一声,把景姒打过他的那只手拉到眼前,往上面吹了几口气,“我皮糙肉厚,还怕把你的手打疼呢。”
“手疼不疼?”
景姒被他吹的手心痒痒,往他怀里躲闪了一下,“你别吹,不疼了。”
伍霍又绕回了之前那个话题,“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谈了什么了吧?”
他总觉得,景姒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他,让他心情极度不安,随时害怕失去景姒。
景姒沉吟了会儿,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他选择像伍将军那样,把《斛律遗书》递给伍霍,让他自己去看。
“所有答案,都在这里面了。”
伍霍看着这本他熟悉无比的书,迟疑了一下,“这书我看过无数遍,若是有跟你有关的信息,我不可能遗漏。”
他疑惑的时候,眼珠会先向右移,然后才缓缓抬起眼皮,这样细微的动作,景姒之前便隐隐感到熟悉,直到看完那本书后,他才如梦惊醒,这些细微的动作,与斛律铖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因为眼前之人,就是斛律铖的转世,想到这一点,景姒心中五味杂陈。
“你将每句话的开头连起来,再读一遍便知。”
书中说的是,当时景姒消失在东宫大火里,白蘅回到医仙谷恳请白烨出手,然而白烨却说,景姒并非凡胎,而是仙胎下凡,眼下他在凡间的时限已到,不得已才被迫离开的。
他可以把景姒拉回来,但施法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筹备法阵,集天地灵气与万众愿力与法则力量对抗,并且还需要三个人以生命献祭,法阵才能启动。
而且,就算是那样,也要经过至少几十年以后,景姒的灵魂才能凝聚,又要在他魂魄未消散前找到他,将他恢复人身,才算真的成功。
看到这里,伍霍觉得自己似乎窥知到了真相的一角,但仍旧有许多谜团尚未解开。他眉头一皱,急不可耐地往下看下去——
以生命献祭的三人,相当于将灵魂的一半给了景姒,从此生生世世轮回都会与景姒绑在一起,但与之相应的,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景姒的魂体。
原来这就是他能看见“小寒”的原因?那当初献祭的另外两人,岂不就是钟浚和容白的前世?
而以生命献祭了的三个人,竟然分别是平武帝景匿、战神斛律铖,与医仙谷谷主白蘅!
这三个都是名垂青史的大人物,伍霍从未想过,自己会是他们其中一人的转世。
他猛地把书合上,抬起头来问景姒,“我的前世,是谁?”
景姒看他的眼神很是担忧,这样震撼的事实,就连他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告诉伍霍,便不该再有隐瞒,景姒咬咬牙,说,“斛律铖。”
伍霍心道果然,眸色沉了下去。究竟是谁的转世,他其实并不在意,他更加在意的是,在景姒眼中,他究竟是谁。
看伍霍突然沉默下来,景姒担心得不行,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伍霍突兀地拉进了怀里,那双虎目阴沉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里吐出的话,也透着凛然的质问意味,“你与斛律铖,是什么关系?”
即使斛律铖是他的前世,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一个人,但只要一想到景姒在他没有的记忆里,曾与另一个人肌肤相亲,伍霍便嫉妒得牙痒痒。
景姒没料到伍霍关注的是这个,像捉奸似的语气,也惹恼了他。
景姒冷下脸来,推了推伍霍的肩,没推动,便扭动着手脚挣扎,“你放开我!”
“果然,”伍霍按住景姒挣扎的动作,冷笑,“从恢复记忆后就不让我碰,是不是还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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