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约吗》第34章

明城，找到了在赵宅里为奴为仆的方大娘——也就是你曾经的奶娘。她欺骗了她的主子，隐瞒了你们的身份，赵宅才收留了们。”赵子阳一回来就把孙雅姿的底细都查了。时间紧迫，调查的资料远些时间的暂时查不了，只能查到近些年发生的。不过，这就足够了。
孙雅姿肝胆俱裂，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见到赵子阳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目时，她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乞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到官府告发我！我爹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我是清白的！”
她怕极了，不想回到那个阴暗臭烘烘的牢房里，不想再面对那些个恶心的看守她的狱吏和牢头，不想自己连仇还没有报，就要被昔日的敌人踩在脚下！到了竖城那不毛之地，她会过的生不如死！
赵子阳嫌恶她的吵闹。冷声呵斥。“闭嘴，小声些！”
虽然这里离的远，偏僻，但他还是觉得动静大了会不会吵到休息的赵逸然。
孙雅姿抽抽搭搭的压低了声音。“我爹是被冤枉的，是无辜的。有人陷害了我们家，我爹没有罪，求求你帮帮我！”
“我根本不在乎你爹有罪没罪，也不在乎是谁冤枉了他。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帮你？”赵子阳耻笑她的厚脸皮。
孙雅姿愣住了，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劝说道。“你身为臣子难道不该为朝廷分忧，为圣上分忧吗？现在圣上被人蒙蔽戕害忠良，你这样不管不顾是为不忠。再说了若是你查出了凶手，便会在圣上面前立了大功，于你的仕途有利啊。”
“不忠？满口的仁义道德对我没用。”赵子阳忍着自己的笑，他自懂事起就在深林里生存，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法则。京都上的那位皇帝，根本不强，他从心里根本就敬畏不起来。
孙雅姿在京都见的都是把皇帝封为圣人，张口闭口都是为皇帝效忠，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人。从未见过如赵子阳这样的反应。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孙雅姿整个人都崩的紧紧的。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你现在是落入了我的手中。你应该想，你对我有什么用。”
“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什么都愿意？”
孙雅姿看到希望，爬到赵子阳脚下，一双目子又明亮又害羞的望着他。“愿意愿意！”
赵子阳一脚把她踢回了两三米远处，嫌恶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孙雅姿悲泣了几声，乖乖的跪着。
“现在，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给我和赵逸然下药？”
“我只想给你下药，我不知道赵逸然也会跟着你去山里。”孙雅姿抖了抖，赵子阳果然知道了！此刻她无比绝望，仿佛自己被扒光了摊在太阳底下，被人羞辱一般。可她不敢不继续解释。“给你下药是为了想要借你的力，帮我复仇。”
“我只想复仇而已，没有坏心的。我爹惨死大殿，家人被判流放，我不甘！我恨那些害了我一家的人！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孙雅姿悲怆的道。
赵子阳嗤笑一声，“如果你设计的对象不是我，或许我会赞扬你一声。不过，你给我造了些麻烦，我是真的很想要杀了你……连同和你在一起的所有人。”
孙雅姿咬着牙，眼泪夺眶而出。她只想报仇，根本不想连累自己的亲人！
“吃了它。”赵子阳抛下自己手里的药瓶。
“这是什么？”孙雅姿还沉浸在自己连累了身边之人的悲痛之中。
“孙小姐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今的情景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
孙雅姿颤抖着身体，打开药瓶，里面是一颗绿豆大小的青色药丸。她犹豫片刻，吃了下去。
现在她在赵子阳的手上，的确没有和对方讨价还价的资格，就算她不愿意吃，对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她吞下去。
“我吃了，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身边的人？”孙雅姿知道自己对赵子阳应该还有些用处，若不然自己此时还在这儿。只是她想不出这个用处是什么，且赵子阳对她的态度很恶劣，一个不满是真的会杀了她！
“一会自会有人教你怎么做。毕竟，你刚刚可是说了什么都愿意的。”说完，他让人把孙雅姿敲晕，运了出去。
赵子阳一个眼神，被五花大绑的方大娘被人推了过去。
此时方大娘哭的鼻涕眼泪直流，平常收拢整齐的头发和衣服此刻脏乱的像个乞丐。衣服上还多了好几道刺目的鞭痕，鲜血染红了衣服。他狠狠的踩在方大娘那留着血的背上，满意的看着对方越加痛苦的神情。
“自你背主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自己将来要承受的痛苦。对了，你还有一儿一女在京都孙宅里一个偏远的院子里干着粗使的活。你说他们要是都死了，孙家人在不在意？”赵子阳冰冷的声线缓缓说着。
方大娘吓的魂不附体，她剧烈的抖动身体，哀求的看着他。黑衣人把方大娘口中的抹布取下来。
“子阳少爷！你饶了我吧！老身一时糊涂迷了心，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方大娘额头磕出了血。
“晚上时，你可要好好和你主子解释这一切。”方大娘他不会处罚，因为这是赵逸然的奴仆，怎么处置该有赵逸然决定。
第31章　送礼物
方大娘在晚饭前跪在赵逸然面前，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包括家里住了三个朝廷命犯的事情也都抖露出来。
赵逸然沉着脸，手指敲击桌面，前院的那三个逃犯必须报告官府，他在考量着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方大娘。他是现代人，惩戒下属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方大娘学会了好多他教的菜式，这些都是费了他好些精力培育的。真要发卖或者啄出家门也是一笔损失。
“你现在就呆着前院里做粗使的活计，每月的银钱取消。不久之后会有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你好好教她。若你逃了，我就报官，一个逃奴的下场怎么样，我想不需要我提醒吧。”赵逸然最后决定把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低下，等她教会了新的厨娘后，就到后山的园子里做粗使的活计。
一个逃奴的下场，主人家可以随意取她性命。尽管如此方大娘还是对自己能有这样的下场震惊，现在是灾荒年间，外面的人已经饿的开始吃树皮了。赵逸然对下人们很大方，吃饱穿暖，每月还有月钱发。然而在她做下了叛主的罪后赵逸然却还愿意留着她，让她痛苦悔恨自己当初做下的错事。
下了处罚后，赵逸然是不敢让方大娘掌勺煮饭了。只好吩咐郑午去做，虽然做出来的食物只能勉强能入口。赵逸然索然无味的扒拉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赵子阳见他吃的少，晚些时候给他端着一盘子的烤肉敲开了赵逸然的门。
“晚饭你吃的少，我只有烤肉比较拿手些。”月色下，赵子阳墙一般的站在门外，手里是一盘起码有几十根飘散着美味的烤肉串。
或许是月色太美，赵子阳今天莫名的撩人。赵逸然心想。
赵逸然和他来到庭院中葡萄树下，掏出一瓶他珍藏的葡萄酒。撸串怎么能少了酒呢。
“你不是说没有了吗？”赵子阳摇摇酒杯里的葡萄酒，笑若春风，眉眼如画。
“有些事情也要灵活变通啊。这酒那么好喝，我怎么可能不多留几瓶给自己。”赵逸然坏坏勾着唇角，他不知道那调皮的模样无比磨人。
赵子阳就受不住他这样的。邪恶的可爱。
“对了，我之前给你人参丸还有吗？”咬下一口肥瘦相间的羊肉，孜然的味道不重还撒上了点辣椒沫，羊肉又嫩又香，好吃让他忍不住疯狂给赵子阳打call。珉一口葡萄酒，顿时幸福的神仙也不换。
“还剩下三颗。这药太贵重也太神奇，你自己没有了吗？我的全部给你。”自从收到赵逸然给他的药瓶开始，赵子阳就一直随身携带着。药瓶里一共有六颗人参丸，一颗给了赵逸文，一颗给了自己，还有一颗给了元帅。这药太过神奇，起初他没有深切体会到，等自己服下时，才深刻感受到这药的威力有多强。
他担心赵逸然没有人参丸了可用，便把那三颗人参丸郑重的拿出来，给了赵逸然。
赵逸然粲然一笑，“这药我还有很多，我是担心你药没了，给你补充点。”说着，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人参丸药瓶。
“好用就好，虽然现在你不需要上战场了，可多备点总没有坏处。你三天两头的都跑到深山里捕猎，那也很危险的。”
“你生辰什么时候？”赵逸然觉得自己谈恋爱了，是该给恋人多一点关注。
“九月初十。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