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第20章


他忽然倾身上前,身上清冽的冷香顿时拢了上来。
沈离下意识退后半步,可霁云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到他的掌心。
那是一只金色的符鸟。
那符鸟比寻常麻雀还小了不少,不足沈离掌心的一半大,周身泛着淡淡的光芒,惬意地埋头梳着自己的羽毛。
“这是……?”
霁云道:“你若是想见我,可派出这符鸟与我传信,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来见你。”
他话音落下,符鸟收拢翅膀,在沈离掌心化作了一枚小巧的金色圆球。
沈离盯着掌心那枚圆球看了好一会儿,弯了弯嘴角:“好,以后我若是想找你喝酒,就派这小鸟给你传信。”
他收好了符鸟,抬眼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霁云忙将他扶稳。
沈离甩了甩脑袋,迷糊道:“好晕啊……”
“……你喝醉了。”霁云比沈离高了不少,手臂一横便将人搂进怀里,“我先带你回屋。”
方才饮下去的酒在这一刻猝不及防地袭上来,烈酒的后劲顿时把沈离打得意识不清。
沈离没再坚持,任由霁云把他扶回了屋。霁云把沈离放回床上,就只是这片刻的功夫,沈离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刚沾枕头便头一歪昏睡过去。
霁云细致地帮他除了鞋袜,拉过被子盖好,轻声唤道:“阿离?”
沈离不堪其扰地皱了眉:“别吵……”
浑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霁云无奈地摇摇头,在床边坐下。
他其实从未见过这人喝醉酒的模样。
或许是沈离前世那具身体修为高深的缘故,酒量极好,虽然嗜酒但从未醉过。
谁能想到,此人醉酒的模样,倒是格外的……可爱。
霁云嘴角微微扬起,低头凝视着那人的睡颜,声音放得极轻:“真想就这样把你带回去,永远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很快,很快我们便不会再分开……”
他低下头,与沈离额头相抵,眼里满是能将人溺死的温柔深情。
沈离没有睁眼,他口中轻声呢喃了句什么,像是已经陷入沉沉的梦境当中。
因此,他没有看见,霁云伸手探入他的怀中,轻巧地取出了他藏在怀里的那面古铜镜。
……
“霁云道长盗走了古铜镜??!”
在白景行难以置信地惊呼中,沈离揉了揉突突跳动太阳穴,强忍着宿醉的头疼和恶心。
温执风比他冷静得多,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阿离公子,你确定昨晚只见过霁云?”
“是。”沈离道,“昨晚我与他喝酒,然后……然后我喝醉了,醒来时古铜镜已经不见了。”
白景行:“那、那会不会是昨晚霁云道长走后,又有人进来,趁阿离睡着的时候……”
温执风打断道:“可这庭院外有弟子把守,除了霁云,还有谁能进得来?”
沈离眉头紧拧,还想再说什么,一名天一神宗弟子急匆匆走进来:“回禀少主,护法大人,弟子派人查探过,庭院里那酒壶中,的确被人下过了迷药。”
白景行:“这——?!”
温执风眼神暗下来:“看样子,的确是我那师兄所为了。”
白景行:“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温执风摇摇头,淡声道,“我说过,他恨魔族,也恨修习魔道术法之人。这古铜镜留在阿离身上,便是落到了天一神宗手里,我那师兄恐怕是不愿看到这一幕吧。”
“不对。”沈离忽然开口。他斜倚在床边,垂在身侧的手捏着那颗金色符鸟化作的圆球,不知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他或许有什么隐情……”
“什么隐情啊,他就是骗取你的信任,趁机盗走法宝!”白景行义愤填膺,“快我还觉得霁云道长是个好人,没想到他竟然……他这样,与春归楼那群道貌岸然的小人有什么差别?!”
沈离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终没反驳。
温执风道:“阿离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过霁云师兄修为极高,短时间可能……我会尽快下令天一神宗各部,暗中搜寻霁云师兄的下落。一旦有他的消息,定然转告与你。”
沈离沉默许久,低声道:“……多谢。”
温执风沉吟片刻:“我离开师门较早,与霁云其实并不熟悉。我只知此人是个武学奇才,可性情古怪,心机深沉,对待妖魔更是心狠手辣。我听闻,他曾经因为动用狠辣私刑处决一支魔族而险些被师门驱逐。”
沈离眉头微微皱起,不知在想什么。
“他这个人,你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温执风道,“总之,下次若再遇到此人,你们定要小心。”
温执风拍了拍沈离的肩膀,温声道:“马车已经备好,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出发,回天一神宗。”
他说完这话,带着白景行离开了卧房。
卧房的门合上,沈离仰头靠在床头,半晌,才轻笑出声:“骗人这么多次,终于也轮到我被骗啊,这混蛋……”
别庄外,一抹素白的身影屹立漫天大雪中,回望着别庄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身后,几名黑衣人踩着松软的雪走上前,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霁云将手里的古铜镜抛给最近的那位名为北玄的暗卫,头也不回朝前走去:“回京。”
第15章 
三个月后,天一神宗。
早春时节冰雪消融,初春的风还带着冬日的料峭寒意,绕过崇山峻岭,渡水而来,在湖面卷起层层涟漪。
沈离斜倚在水岸边一棵槐树上,一条腿屈起,垂下半片玄色衣摆随风而动。被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沈离双手枕在脑后,正睡得安稳。
忽然,一个清亮的男子嗓音打破了静谧:“公子?阿离公子?!”
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从远处匆匆走来,站在树下左右寻觅一番,疑惑地偏了偏头,还要再喊:“阿——”
“阿什么啊……”慵懒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沈离打了个哈欠,歪头看向树下那人,“什么事?”
“公子在这里啊。”青年扬起头,朝沈离行了一礼,一双眼天生带笑,“宗主那边派人来传话,说宗主有事想与公子商议,请公子去偏殿一叙。”
“宗主?”沈离眯起眼睛,“他找我做什么?”
“这我哪儿能知道啊。”这青年名叫乔昀,面容清秀俊逸,是天一神宗外门弟子。自从沈离来了此地,一直负责照顾他的起居。
乔昀心思细腻,行事妥帖,不过宗主召见无论事情是大是小,他一个跑腿传信的,自然是不会知晓。
沈离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没当回事。他翻身下树,正要朝前走,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小乔……”
“公子您说。”
沈离稍加迟疑片刻,问:“护法那边还没消息?”
乔昀:“没有。您放心吧,我都帮您盯着,一有消息肯定马上告诉您。”
这说的,自然是霁云的消息。
三个月前,霁云盗走沈离的古铜镜,就此失去了踪迹。无论是温执风派天一神宗弟子暗中查访,还是沈离施展法术追踪,都没有找到那人的丝毫线索。
他就好像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
沈离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脖颈间挂着的那根红绳。
红绳的末端隐于繁复层叠的衣领中,只露出半截鲜红的颜色。沈离拢了拢衣领,将其藏得干干净净。
乔昀没注意到沈离走神,跟在沈离身后道:“对了公子,护法大人上午刚回宗,您要是放心不下,可以亲自去问问。”
沈离脚步一顿:“护法回宗了?”
“是啊,回来后就去了宗主那里,谁也没见,不知道这会儿还在不在。护法这些天四处奔波寻找灵脉,此刻宗主找您,不会也与灵脉有关吧?”
听了这话,沈离笑着摇摇头,重新朝前走:“想什么呢,我就是个混日子的,这等好事哪轮得上我去?”
“去去去,你去个屁!”还没等沈离踏入偏殿的宫苑,便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殿内传出。
他脚步顿了顿,走了进去。
偏殿的门大开着,沈离刚走到门前,便看见一道身影从殿内朝他扑过来:“啊啊啊——”
沈离想也不想地退后半步,那身影直挺挺地摔在他脚边,摔了个四脚朝天。
沈离低头,含笑道:“少主何需如此大礼?”
天一神宗地位至高无上的圣子,叱咤一世的白宗主最宠爱的独子,如今正毫无形象地趴在沈离面前,摔得七荤八素,爬都爬不起来。
白景行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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