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第41章


他扫了一眼女子依旧红润的脸色,隐隐泛着微光的同心铃,以及身后,器灵忽然变得惊惧的神情……
沈离心下了然,轻声问:“你用同心铃护住了这女孩儿的肉身?”
器灵没有回答。
须臾,沈离又问:“其实以你的修为,你早就可以离开此地了吧?”
器灵还是没有回答。
沈离凝望着那道白影,平静地说出了答案:“同心铃一旦离身,这具肉身便会化作一片枯骨。所以你宁愿永远守在这里,守着这具鲜活的尸体,也不愿让自己重获自由?”
“够了,毁了我吧。”
沈离面露不忍:“你何必……”
“我说够了!”器灵厉声打断他,“既然你们已经打败了我,便将我毁去吧,与她一道消散于天地间,也算我没有背弃当初的约定。快毁了我!”
他说完这话,忽然回头看向祁长昭,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快毁了我吧,否则,你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来……天渝国君陛下,又或者该叫您……”
他最后那几个字轻得微不可闻,可祁长昭的脸色顿时变了。
祁长昭手中长剑嗡鸣一声,飞快朝器灵刺去。
可沈离比他动作还快。
古铜镜的光芒骤亮,一道道光芒汇成绳索从镜面窜出,在器灵周身织出一张密网,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祁长昭眼神一沉,沈离不敢停歇,当即施法召回古铜镜。
被光芒缠绕的白影回到白玉床边,尽数没入银铃之中。沈离感觉到祁长昭的身影已经追至身后,他想也不想地在身后立了一道屏障,另一只手飞速抽出匕首利落地在指尖一划。
一滴血不偏不倚滴落到那银铃之上。
鲜血在银铃上融于无痕,一道看不见的血线漂浮而出,轻轻缠绕在沈离的手腕上。
结契完成。
沈离没去动那枚银铃,而是摸出怀中的储灵戒,将银铃连同女子的肉身一道收入了储灵戒中。
这些变故皆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等全数完成时,沈离才感觉背后已出了一身冷汗。
与同心铃结契只是为了不让祁长昭毁去此物。他还不能确定这枚同心铃会不会是打开时空通道的钥匙,但在事情确认以前,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让祁长昭将其毁掉。
不过……那人方才究竟听到了什么,竟这般不管不顾要毁掉这法器。
这不是他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么?
尘嚣散尽,沈离转身靠坐在白玉床旁,这才想起被自己挡在屏障外的祁长昭。
他抬眼看去,后者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执长剑,同样正垂眸看着他。
祁长昭的身影仿若被光影分成两半,半张脸映在幽蓝火光中,显得格外苍白,而另一半则完全隐于黑暗,唯有眸色幽深至极,不辨喜怒。
二人一坐一立,在这寂静无声的人间炼狱中遥遥相望。
片刻后,沈离还是决定放弃过问他方才听到了什么。他抬手撤了屏障,扶着白玉床刚想站起身,却不知怎么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祁长昭连忙上前将他稳稳扶住。
沈离只觉脑中昏昏沉沉,灵力过度消耗后的倦意快速袭来,一下击垮了他紧绷的精神。
他在祁长昭的半搀半抱下站起来,靠在对方肩头低声笑笑:“你看这事弄得……反正你也抢过我的古铜镜,那同心铃,不如先在我这儿放几天?”
祁长昭:“……”
祁长昭像是被沈离的理直气壮惊了一下,张了张口,竟一时没说出话来。
可这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不对,还嫌祁长昭这姿势抱得不够舒服,轻轻挣扎了一下。
“别动。”祁长昭按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先带你出去。”
沈离不置可否地哼哼两声,没再动了。
祁长昭把他打横抱起,朝外走去,沉默好一会儿,还是想自我拯救一下:“那器灵在此地待了数百年,戾气极重,说过的话……不可尽信……”
沈离眼皮耷拉着,声音仿若半睡半醒:“嗯,我明白。”
他在祁长昭脖颈间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郑重其事地保证:“陛下放心,我绝对不信你就是祁长昭,一点都不信。”
祁长昭:“……”
第26章 
清晨;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透过窗户照入屋内。
床上的人不满地呢喃一声; 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柔软温暖的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 被子里的人重新动了动,一只素白的手臂伸出来; 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哈欠。
沈离揉着眼睛坐起来,半晌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云燕城的卧房内。
在祁长昭把他带回地面前,他就已经昏睡过去。不过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从云莽山回来的路途中,他的意识一直游离于半梦半醒间,甚至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温暖的怀抱。
沈离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间那枚金色坠子; 纤细的红绳衬得脖颈苍白纤细,金色符鸟收拢翅膀,正安静地沉睡着。
有时他恍惚会觉得; 祁长昭像极了他的故人。
分明是长相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偏偏有种说不出来的相似。若非知道这已经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沈离甚至会怀疑; 这一切是不是小徒弟对自己的一个恶作剧。
沈离作为任务者穿梭各个世界已久,过往那些世界的经历一直保存他记忆中。
他从来不是个耽于过去的人; 过去的经历鲜少对他产生影响; 因此; 系统虽然能提供以积分洗去过往记忆的功能; 可他从未使用过。
他其实很少像现在这样; 沉溺于上个世界的经历。
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那燃烧着怨恨与痛苦的眼神,仿若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陈年旧伤,每当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不再被其所扰的时候,那旧伤便会时不时发作一下,伤筋动骨般带来刻骨铭心的疼痛。
残酷又直白地提醒着他,他都做过些什么。
沈离斜倚在床头,半晌,轻轻呼出一口气。
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来。”沈离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门外的人恰好推门而入。
白景行端着食盒走进来:“阿离你果然醒了,后厨刚做好的早膳,过来吃点。”
沈离有些受宠若惊,调笑道:“堂堂圣子怎么也会照顾人了?”
“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会照顾人了?”白景行将碗碟一盘盘端出食盒,想了想,还是承认道,“其实吧,这些是祁公子离开前吩咐做的,他算好你这时候差不多能醒,让我给你送过来。”
沈离动作一顿,神色自然地喝了口粥,状似不经意问:“他不在客栈?”
“不在,今日一早就出门了。”白景行说到这里,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语气暧昧道,“阿离,你与我说实话,你与那位祁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沈离头也不抬:“什么怎么回事?”
白景行:“你别与我装傻,昨日你睡着了,他一路抱着你回来,又守了你整整一夜。要说你们在云莽山没发生什么,我可不信。”
沈离一怔:“他守了我一夜?”
“是啊,所以你就别骗我了,他肯定对你……”
“别胡思乱想了。”沈离打断他,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拿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怕我跑了吧。”
白景行煞有其事地摇摇头,又回想起上午那位祁公子神神秘秘地找到自己的模样。
那人嘱咐他等阿离醒后,给他送早膳,盯着他吃完,再给沏一壶安神茶。光吩咐还不止,那人硬塞了两件法器给他,要求白景行一定要亲自完成,最重要的是绝不允许那姓乔的C手。
白景行忍了又忍,想到那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法器,没把这事说出来。
沈离懒得理他,三大碗粥下肚,腹中终于舒服起来。白景行任劳任怨地收拾好碗碟,给沈离沏好了茶,又道:“你再歇会儿,下午我们得出去一趟。”
“去哪里?”
白景行:“当然是去和仙宗抢……不是,是谈一谈灵脉的归属问题。”
沈离略微皱了皱眉。
进入灵脉的一行人中,只有沈离与祁长昭进入过最核心的祭坛。而祭坛镇压的同心铃如今也已沈离手中,按照规矩,灵脉的归属权应当交由沈离。
不过这件事还需众人一道做个见证,昨日沈离昏睡不醒,各门各派也需要回城修整,遂将事情推到今日再议。
晚些时候,沈离带了几个随从,与白景行一道前往与仙宗约定的地点。
——不出所料,正是仙宗先前与祁长昭密会的地点。
马车停靠在熟悉的宅院前,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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