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第80章


“好。”
沈离没再耽搁,立即启程上山。
封山在半山腰开放山道使两国可自由往来,再往上,才是天一神宗的地界。
天一神宗外有迷阵保护,寻常人难以寻觅其踪迹。不过沈离先前在天一神宗待了足足三个多月,如今回去可谓轻车熟路。加之现在恢复了些修为,行动比原先便捷许多,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天一神宗的山门前。
山门前正有两位弟子看守,沈离远远张望一下,没有进去,而是从怀中摸出一道符纸。
他将那符纸捏碎,一缕白光沿着山道飘入天一神宗内。
做完这些,沈离走到路边一块青石后坐下,不多时,便看见一道身影急匆匆从山门口冲出来。
白景行在山门前四下张望片刻,守门那两名弟子见自家少主难得这般焦急,还当出了什么急事,连忙上前询问。白景行挥退二人,快步朝沈离所在的方向走来。
“阿离?阿离你在哪里?”
白景行一边压低声音唤着,一边快步朝前走,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喊魂呢你。”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回过头来看见沈离那张笑嘻嘻的脸,抬手锤了他一下:“死小子,吓我一跳!”
沈离笑道:“我可在你身后站挺长时间了。怎么回事啊少主,几个月下来,修为一点没提升,连这都感觉不到?”
“还说呢,某人说好了回来教我仙术,结果呢?”白景行白了他一眼,道,“对了,你这段时间到底上哪儿野去了,圣使大人刚为我们立了大功就不见人影,我爹前段时间还问是不是我把你赶跑了。你今天一定得与我老实交代!”
沈离:“这……一言难尽啊。”
“既然一言难尽,那便进去与我慢慢说。”白景行道,“说起来,你都到家门口了,还用符纸唤我做什么。你现在是派内的大功臣,弟子们都认识你,直接进来不就得了?”
“景行。”沈离拉住他,摇摇头,“我就不进去了。”
“你……”
沈离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白景行:“这是先前离宗时宗主给我的,你替我交还给宗主。过去那段时日,多谢你与宗主的照顾,只不过,我以后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白景行怔住了:“阿离,你……”
“先前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私逃出来的男宠,我……我有家人在白玉京。”沈离说着,抬眼望向来时的路,眸光中闪动着某种柔和的情绪,“离家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白景行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许久没有答话。少顷,他轻轻笑了一下,道:“这有什么的,你愿意回家,我为你高兴。”
他把那令牌往怀里一揣,熟络地搂住沈离的肩膀:“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小子身份没这么简单,你多厉害啊,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你回家又如何,难不成回家了,你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教我功夫的,以后我若去白玉京找你,你不能不见我。”
沈离也笑起来:“好,反正你身上还有我给你的符纸,日后你若来白玉京,捏碎那符纸,我一定来见你。”
白景行:“就这么说定了!”
沈离又问:“对了,温护法现在何处?”
“他啊,大概十多天前吧,说探查到西北出现了新的灵脉,自己带着一伙人就去了。”白景行说到这里,却觉得有些纳闷,“说起来,我先前还收到他的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东西,正要返程。可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沈离心头猛地一跳:“温护法何时说要返程?”
白景行想了想,回答:“大致是五六天前的事情。”
“五六天……”沈离隐约觉得不妙,一股没来由的不安从心底蔓延开。
他十多天前给温执风送了信,后者恰好在那时赶往西北,算算时间倒是没有差错。
温执风这些天从未主动与沈离联系,而沈离又被祁长昭关起来,不便与他联系,因此沈离才想来天一神宗询问温执风的下落。
那人若没找到法器,不会不与沈离联系。可若已经找到了,他应当尽快带着法器御空回来才是,而不是现在这样,在路上慢慢吞吞走了五六日。
沈离眉宇微微蹙起,越想越觉得不安,对白景行道:“景行,你现在有办法联系到温护法么?”
“联系倒是可以,不过怎么了吗?”
“不知道。”沈离摇摇头,如实道,“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现在立即传信给温护法,确认他的行踪,还有——”
沈离话还没说完,余光忽然瞥见一名天一神宗弟子从山门口疾步跑来。
那弟子很快跑到白景行面前,急促道:“少主,出事了!圣使大人,您怎么也在?!”
白景行出言打断他:“其他的一会儿再说,你方才说出什么事了?”
“是墨令,方才温护法的墨令忽然异动,宗主现在正在前厅召集长老们议事,让您也赶紧过去!”
白景行脸色剧变。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沈离,后者神情同样格外凝重。
天一神宗每一位弟子都有一枚墨令,沈离先前交还给白景行的,也是墨令的其中一种。墨令只有一种情况会产生异动,那就是……向门派求救。
沈离问:“找到温护法的所在了吗,与他一道前往的弟子呢?”
那弟子道:“宗主察觉到墨令异动后立即派人用水光镜联系温护法,可怎么都联系不上。又联系了同行弟子,却都以为温护法还在屋内休息,他们进门去看,温护法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白景行又急又怒,“派出去的弟子干什么吃的,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那弟子看上去已经快要哭出来:“同行弟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只留下了温护法的墨令。少主,宗主如今正在召集弟子准备前往救援,您快过去吧。”
白景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离打断:“景行,你先别急。”
“怎么能不急,温护法本就不善武艺,若是被歹人所擒,那……”
“我明白。”沈离伸手抚摸着右手手腕上的银链,淡声道,“我会去救他。”
……
“一群废物!”封山脚下客栈内,祁长昭坐在桌案边,猛地将手边茶盏掀翻在地。
茶盏哗啦碎了一地,北玄站在他身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祁长昭将手中的信纸又细细读了几遍,怒极反笑:“好一个下落不明,朕让你们把人看好,你们就是这么看的?”
“属下知罪。”北玄屈膝跪地,道,“属下的确按照陛下的吩咐,派人跟着天一神宗护法。可那人实在警惕,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他们五日前启程回返,我们的人紧随其后,更是将他们所住的客栈里里外外都监视起来,可谁知道……谁知那温护法竟会在夜里不知不觉消失在客栈中,就连他们自己的弟子都没察觉到异样。”
祁长昭脸色微微一变,问:“你方才说,他们五日前便启程了?”
“是。”
祁长昭若有所思地敛下眼:“不对。”
北玄怔愣一下:“陛下,您是说……”
祁长昭:“西北距此地御空而行至多三日便可到达,他们身怀法宝,更应该怎么会走了五日?”
“这……”北玄思索片刻,道,“据传回的消息,魔宗那一行人离开西北后,并未急着回宗,而是驱车回返。”
“……陛下,可要属下再派人去查一查?”
“不用。”祁长昭淡淡道:“我亲自去一趟。”
“可是陛下——”
祁长昭抬手止住他的话。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祁长昭偏头看向窗外,静谧的小镇在沉沉月色下仿若被薄纱笼罩,平白裹上一层朦胧。
祁长昭忽然问:“这件事,魔宗的人知道了吗?”
“这……”北玄迟疑片刻,道,“消息刚送回来,属下还未来得及去魔宗打探,属下这就派人——”
“不必了。”祁长昭闭了闭眼,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皇妃已经离开三个时辰了吧。”
北玄:“……是。”
祁长昭苦笑一声:“那家伙……果然一放开就跑了,他明明答应过不会再离开我。”
他很快掩下眼中的苦涩之意,驱动灵力将手中的信纸烧毁,拍了拍残余的灰烬,起身道:“吩咐下去,留守西北的人继续寻找温执风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余人先回白玉京,不用跟着,朕要亲自去一趟西北。”
他说完这话,拉开房门大步走出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陛下!”北玄追上去,在楼梯口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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