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朝之亡者永恒》第40章


前承欢膝下,二则照看幼弟,以聊补当年早逝之憾。如果您不相信我,认为我在这里是为了庇护弟弟们,为了与您作对,您大可说一声。我立马回到地府,再不做过多的逗留。您……何须如此?”
原来,他来到阳世之后所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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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重逢的喜悦,失而复得的真挚,终究也敌不过那重重掩藏的猜忌……
“承祜,朕并非不信任你,朕只是……不得不思量得比常人多那么一步。”
而这一步,有时便是咫尺天涯。
“皇父,您曾教儿臣念过一句话,不知您可记得?”定了定神,承祜的声音蓦然间冷下来不少,连带着称呼也从亲昵的阿玛变成了敬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待在这儿有什么要求!)阿玛,您终是不知儿臣啊。”
看着孩子面色苍白却紧咬牙关,愣是不让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水珠子滴出来的模样,康熙心中一阵喟叹,看来,自己终是伤了这孩子啊……
那天晚上,承祜回去之后,双眼哭得又红又肿,神色间很是低落。而胤礽看着康熙车架的面色也愈发不善。
无论如何,这是他现在身边唯一的慰藉,唯一的温暖,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和践踏!
回到京师之后,康熙便一头扎入了奏折之中,几乎到四更天才眯那么一会儿,而后五更鸡鸣十分,又起来处理公务,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这期间,他擢升年羹尧为四川巡抚,而后因南海与东南海一带海寇横行之事,命福建、广东督抚保举深谙水性熟知水师者。虽然自收复台湾之后康熙一直对于水师算不得重视,但此刻,他也终于知道,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水师为必要之军了。
“皇上,江苏巡抚递了折子,请求面见圣上。”
“瞧瞧,这事儿多得跟什么似的……”康熙揉了揉眉心,越发感到精神不济。他接过折子,随手翻了翻,面色却忽然间阴沉了下来。
“那,皇上,您是见还是不见?”下面前来递折子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见!宣他进来见朕。”
“嗻。”小太监行了个礼,一溜碎步便匆匆地去了。不一会儿,门口便传来通传声,一个头发白种带黑、看上去约为五十来岁、精神矍铄的人走了进来,对着康熙行礼:“恭请皇上圣安。”
“起来吧,你折子里说的江苏之灾情,可属实?”康熙锐利得如同鹰鹫的目光直视着江苏巡抚。
也怨不得他谨慎,年前,刚出过一起冒赈的案子,假借灾情向朝廷申请赈灾的款项,实则,却不过是当地的大吏中饱私囊。
“回皇上,奴才万不敢欺瞒皇上,今年,江苏之淮、扬、徐皆出现了旱灾,此处大片的田亩是颗粒无收。奴才身为百姓的父母官,看着那些百姓们挨饿受冻,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康熙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面无表情地道:“朕知道了,朕会给江苏的百姓安排赈灾银两。”
“谢皇上。”江苏巡抚极为欣喜地匍匐在地。
“谢什么,朕还没说完,朕将派八旗子弟兵运送银两到你江苏,若是情况不属实……你该明白朕的意思吧?”说到此处,康熙语音略微下沉,却带了淡淡的威压,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奴才明白。”江苏巡抚的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立即低下头去,作惶恐状。
…………
等江苏巡抚离开乾清宫之后,他遥遥地朝着毓庆宫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一阵精光闪过。
而乾清宫中的康熙,看了看东方已经亮起来的天空,说道:“这个时辰,太子也该起了罢?为朕更衣,朕去看看他。”
“嗻。”梁九功这么应着,心中却知道,皇上想要去看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太子爷,而是在毓庆宫中住着的那位小主子才是真。
这件事儿,康熙没有瞒着谨慎伺候的大太监,实际上想要瞒着也是极难的,只是,知道这个秘密,梁九功也不敢泄露半分——他还不想早死。
然而,当康熙抵达毓庆宫之后,发现一个【胤礽】坐在座位上根本就不理他,权当没有他这个人,另一个胤礽,则颇显生疏地望着康熙:“承祜他,回去了。”
康熙心中顿时蓦然一惊:“回去了?回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大家都不说话呢,望天。
☆、46最新更新
回哪儿去?
承祜不知道。他有些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辫子;面带迷惘地看着周围一轮一轮的过客。
身前,是阴间;身后,是阳间。曾几何时,他到阴间用的都是“回来”。
在没有遇到福临的日子里;为了能够多见康熙与胤礽几面,他帮地府的工头做工,过着虽然艰苦,但却异常充实的日子。现在,一下子失去了之前的目标,他并不好受。
承祜从大门走进去,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回到落脚的地方,而是捡着大路就这么走着;漫无目的。
大街上,有人沿街叫卖,声音却不如往日洪亮,颇有些懒洋洋,蔫蔫儿的。走到近处才发现,一片片木式结构的房屋被拆了,换成了地府新近流行的模样。钢筋水泥牢牢在地上生了根,在这一区的一片或高或低的房屋中显得甚为突兀。
承祜愣愣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一时之间还有些回不过神。
四顾张望,他忽然发现,这个街道空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连平日里动辄喊打喊杀的那些人也不见了踪影。平时总觉得那些人让他头疼,增大他的工作量,现在却有些怀念那些声音了,至少,有那些声音在,这片街道永不会显得寂寞。
在拐角处忽地蹿出两个喝得半醉的大汉,正喋喋不休地讨论着什么,端的是热闹无比。
“扶苏与胡亥不互找麻烦了?”
“不找了不找了,老赢家的人,全部都‘回炉重造’去了!”
“项霸王如今不与高祖皇帝斗了?”
“不斗了,该争的早争完了,两千年后该买豆腐撞的买豆腐,该收保护费的收保护费,又是一条好汉!”
“噢,那曹孟德必还与孙刘较着劲儿罢?”
“嘿,前些天那刘皇叔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一脚踹去了畜生道,孙曹失了对手,颇感没趣儿,便商量着开始新一轮赌局。”
“哦?如何赌法?”
“就比他二人谁先找到那‘虎落平阳’的刘皇叔,并成它之主!”
“有趣儿!着实有趣儿!说得我心里痒痒,都忍不住想亲往看看了!”
“哼,那也得有命流着才行啊!”
“嘿,这可说不准,孙刘曹这一世是英雄豪杰,可奈何桥一走,谁又知是个什么模样?我等此生虽平凡,但没准儿也有出头之日!”
“做梦吧你!”
…………
迎面一阵冷风吹过,承祜不由地捧起双手哈了口气,转过头,发现零星的灯火之下,那二人也消失了,湣鸫游闯鱿帧?br /> 承祜默默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看了多久,周围的一切,让他渐渐有些麻木了。
这次回到地府,他没有告诉孝庄和福临,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回到了他之前生活的那个小小的村落。在那里,有着他帮佣的村长刘小二,有着常喜欢回阳间看望女儿和外孙的孙大娘,有着儿子不孝败坏祖业的柴大婆……也许只有那里,还能够保留下最后的一丝熟悉感。
然而……秋风瑟瑟,那个曾经小小的、充满活力的村子此刻便如一个风年残烛的老人,正喘息着走到人生的尽头。
望着那十室九空的现状,望着那片逐渐被拆掉、然后又以“流行款式”重新建起的屋子,承祜终于忍不住疲惫地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中。
——现实证明了他想要从某一个区域中找到曾经熟悉的事物的想法是多么的愚昧。
地府的时光是这样的漫长,长到他几乎忘记了,有些东西并不会永远存在。只是原先的他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一点一滴的见证,所以毫无所觉;如今的他想要适应,却是再也不能了。
恍然间,承祜明白了,其实,阴间,也是一个独立于阳间外的世界,离开它太久,就会与它脱节,并被它遗弃。
游走于世界与世界的边缘,其实他早已不能很好地融入任何一界,在阳间,他的存在不被认可,不能公之于众,在阴间,他对发生的变故一片茫然……
“不该是这样的……”承祜轻轻地,痛苦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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