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花开了》花开了-第6章


人,烈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平日自己出门,不论多晚他总是会等他回来,今日倒是个例外。烈心想(许是他还没醒过来!)快步走到寝殿,轻轻拉开内室隔间的门,“洙儿,我…”烈探头往榻上看去,那人依旧不在。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回头便看到管家站在门口……
“将军回来了!”管家面带笑容佝偻着身子像烈行礼。
“洙儿呢!?”烈有些窝火,一肚子气全撒在管家身上,面露凶色质问着。
“在…在后院。”管家明显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的回话。
烈瞅了他一眼没多理会便移步向后院走去……
众人围着一只不知从哪儿跑来的毛绒绒小狗逗弄着,洙儿看的也很是高兴,便道:“抱给我摸摸…”
婢女立刻拿来一张绒毯铺在洙儿腿上,又用棉布将小狗的四肢爪子擦拭一番,双手捧起它递给洙儿。洙儿伸手接过它抱在怀里,小奶狗却有些不配合的蹬腿想要跳下去。“乖…”洙儿温柔的抚摸着小奶狗的脑袋安慰它,它颤抖的小身子慢慢稳定下来不再躁动不安,伏在洙儿腿上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洙儿的手掌。“嘿嘿,你看,它很喜欢我呢!”洙儿得意的笑着抬头对婢女说。
烈站在假山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时隔二十二年,这还是头一回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呢!是了,这二十二年自己又何时关心过他会不会开心?会不会笑呢?
“洙儿,我回来了…”烈缓缓靠近他。
洙儿听见烈的声音,抬头看见他向自己走来,便收了笑容放下小奶狗,扶着婢女缓缓站起来向烈行礼。道了一声:“烈将军。”
烈又是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洙儿。以前他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烈哥哥长烈哥哥短的叫唤,后来腿受了伤,他唤自己为烈,现在突然唤一句烈将军,让烈觉得他们之间生分了许多。
“我…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炒栗子,你快尝尝!”烈掏出怀里油纸袋装着的糖炒栗子放在石桌上,自顾坐在石凳上剥了一个栗子递给洙儿。
“多谢将军!”洙儿拿过石桌上的袖绒,将双手插进去取暖,并没有想接过栗子的意思。“我已用过早膳,将军自己吃吧!”
烈尴尬的收回手,低头掐着栗肉心想。(已用过早膳是什么意思?他从前不都是等自己回来一起用膳吗?就算是过了餐点也会等,今日这是怎么了?像换了个人似的!)
皇陵外
“子傅就在此等我吧!”浩王转动着石壁上的机关缓缓打开地宫大门,抱起十三的尸体默默走了进去。
看着那瘦弱的身躯一点点消失在密道之内,南回头走向身后那一排排石碑前。许久之后停留在角落里的一块碑前,伸手扶住石碑慢慢跪下。“殿下,我来晚了……”碑面上篆刻着‘卅翎摩氏圭圣’,“很冷吧?别怕,我陪你……”南伸出手环抱住碑体,将身子贴近碑面,就像抱着一个人的身体一般。泪水落在石板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我会努力撑下去,等你回来!”
南听闻院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心想此时莫不是被官兵发现了吧?疾步走向密道打算去找浩王,院门便被哗啦一声打开了,南只好猫着身子躲在就近的一块碑后。一个身着素衣头戴斗笠的人快步走进来,斗笠拉的很低故意遮住了上半张脸,单看那身形像极了先王。(此时的圣王已经四十有余)南望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上祭台……脑海中浮现出一帧帧画面与之重叠,举着火把的圣王走向自己,一点一点的靠近,然后引燃脚下的木桩……南闭眼狠狠地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谁在哪里?!”圣王听到碑后传来动静,停步厉声问道。
如果说再过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乃至一百年,南大约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的声音!他红着双眼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他还活着!这一定不是梦,肯定不是!哆嗦着身体从碑后走出来和眼前的人相对而立。
“殿…殿下!”就连开口唤他也会声带发颤。
圣王猛地抬起头伸手摘下斗笠看向南,二十年了!在这整整二十年里,他一边想要找寻他,另一边却又害怕见到他。(当年害他坠崖的是自己,如今变成一国暴君的也是自己,若是相见他定会对自己感到失望吧!)圣王快步走向他,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肩膀,想要紧紧搂住他却又不敢用力,他太害怕这又是梦境!震惊,喜悦已经无法言喻此刻两人的心情……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怎么可能会死!”圣王将头埋在南颈间默默抽泣,“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圣王一激动,又以‘我’自称道。
“世人皆传你已病殁,我以为……”南轻轻拍着圣王的背安抚他。
圣王刚想要和南解释那谣传是宫中故意放出来,只为寻他回去的引子。不巧便看到他身后那块石碑,明晃晃的烫金字体刺痛着他的双眼,‘卅珞戚氏璺宣帝客詞’
圣王松开南,握着拳头红着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问道:“你是来见 我父王 的!?”
南显然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楚他的右眼被一小块金色面罩遮住了,但是却掩盖不住此时他眼中的冷漠感。那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刚刚成年的圣王抱着面目全非的贤妃来求自己救救他母妃,然而贤妃早已断气,就连尸首都已经被泡的红肿发紫。贤表示束手无策,那时的圣王也是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恶狠狠的讲道:“今日你不救本王母妃!?好!本王记着!你也给本王好好记着……”
那些被丢失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闪现,南红着双眼狠狠甩了甩头不忍看见,“我,我是与浩王一同前来,并非来见先王……”他抬头与圣王对视,伸出手想要抚摸圣王的脸。
“哼!本王并未死,你失望了?”圣王冷哼一声不等南回复,便推开他缓缓走到那石碑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碑壁,随后突然发力一拳击断碑上雕刻的龙角。“你对本王的父王当真用情至深呢!?”扭头一把拉过南,南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这惯力推到碑前,双腿一软跌跪在碑前,头也狠狠撞在碑壁上晕死过去了。
“三哥!?”浩王从密道走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快步跑到南跟前扶起他抱在怀里。“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圣王欲扯开浩王抢夺他怀里的南,奈何浩王抱得死死的,生怕眼前这人又要发疯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我好不容易带他回来,你为何还要再次这样伤害他!?”
“本王如何行事,何须你来置喙!?”圣王俯首盯着浩王,看到南的额头还在不断冒血不禁有些心焦,“让本王带他去见御医!”
浩王这才发现南的额头撞破了,随手撕下一块衣襟胡乱缠绕在他的头上。圣王趁机一把抢过南,抱着他跑出皇陵,跨上马往皇宫飞奔而去……
“传太医,快!”圣王将南从密道抱出来时,着实把一众正在洒扫的宫女吓了一大跳。往常宫中盛传陛下不近女色,是因为其性取向有问题。今日突然抱着个男人回寝殿似是证实了谣言。
不好女色,后宫自然也是无嫔妃子嗣,这太医院也闲置了二十多年。如今突然传召,吓得正在嗑瓜子闲聊的医官们面面相觑,更是无人敢接召前往,无奈只好请出老医傅杵着拐杖慢悠悠爬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圣王跪在榻边,捧着南粗糙的一双手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贤,我不是故意的……”将南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脸,来回蹭着他的手心,感受着那久违的温度,最后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陛下。”老医傅佝偻着腰站在门口,放下拐杖缓缓屈下双腿想要行礼。
“不必行礼!”圣王看到传来的竟然是老医傅,不禁有些怒火中烧,站起身走到门口搀扶了一把。
眼前这老太爷在圣王还是个无名之辈时,便时常关照他们母子。那时圣王体弱多病,奈何上面又欺负他母亲是个老实人,常常克扣他们月利,碗里更是十天半月见不到肉星,每每圣王病倒,都是这老太爷帮衬着拿些好药材给他,路过国子监也会偷偷塞些补药在他衣袖里。此时就是再生气,圣王也不会在他面前发怒。
老医傅缓缓走向榻边,往那床上躺着的人瞥了一眼,便吓得一个踉跄跌跪在地上,随后立即直起身来,“子傅!”双手叠合恭恭敬敬行了跪拜之礼。想当年璺宣帝为贤子傅创立国子监时,宫中大大小小嫔妃官吏乃至奴婢都曾前往听教,其位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试问那时宫中谁人会不知贤子傅呢?
圣王站在一旁干着急,“莫要多礼,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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