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104章


他皱了皱眉,果然是血; 只是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血,他觉得有点恶心。
但恶心终究抵不过好奇心; 斯年用食指抵住细小的瓶口,倒了一点血液在手指上。
指腹被染成了红色,在快要干掉的时候将它涂抹在了眉心处。
他闭上双眼; 感受到眉心开始变得灼热。
像有什么在翻滚; 也像有什么快要挣脱出来,又烫又疼; 直至蔓延到整个眼眶。
眉间的赤红闪过一道金光,他再次睁开了眼睛,视野一片宽阔!
斯年捏着拳头,等那一股不适感逐渐消失。
他低声骂了一句; 狗娘养的; 周围有好多冤魂厉鬼。
房梁中央吊着一个女子; 充血的双眼几乎瞪出眼眶,黑紫的舌头掉到了下巴下面。
嘴角却是上翘的,几乎咧到了耳根,发出桀桀的笑声。
她在风中摇晃着,裙角飘摇得很是欢愉。
如果可以忽略那一根快要断掉的脖子的话……
墙壁上的血迹下面靠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他缓缓转过头来,然后露出了额头上可怖的血窟窿。
男人是撞墙自尽而死,碎掉的骨头和白花花的脑浆搅成了一团。
里面涌出的血水糊了满脸还在不断地往下流,只能从头发的缝隙中看到那一双翻白的眼。
就在斯年的身旁,有一只匍匐在地上的鬼。
四肢被斩断,还在不停地往前爬,在铺满稻草的地上留下了四条漫长的血痕。
斯年不仅看得到鬼,他还能听到声音。
笑声和摩擦声在他耳边显得异常地凄怆寒骨,他却觉得兴奋!
像瞎子恢复光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切都是新奇的充满力量的。
斯年的眼中满是激动时的流光溢彩,胸腔也开始剧烈地起伏。
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那只鬼的脖子,将它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享受着它惊恐无比的眼神。
他不知道他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无为子,冷血又恶劣。
失去了四肢的冤鬼,没有想到会被活人发现并且受制于他。
掐住它脖子的手指还在不断的合拢,它不觉得窒息,却被压迫得几近崩溃。
灵魂在痛苦地哀嚎,发出绝望的嚇嚇声。
它在求饶,虽然一直苟延残喘着,却不想就此魂飞魄散。
斯年猜到了他的意图,脸上一片淡漠的平静。
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来,再锁死,手中的鬼魂便在一声凄厉的尖叫中消失了。
可以摸到鬼魂的触感是如此的冰冷且真实,从指间蔓延开来的快感冲到了头顶,疯狂地叫嚣着。
他竟然不用任何武器,徒手就杀死了一只小鬼!
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红光,他很想笑,却又突然擦拭掉了眉间的那一滴血。
斯年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脱力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失去控制了,想要将这里的所有都毁于一旦,都踩在脚下,这太诡异了!
再看不到牢房中的鬼怪,斯年神色复杂地盯着那一个灌满血液的小瓷瓶。
摇了摇,仍是满满的,没有半点响声,这东西果然不同寻常。
斯年将它收回怀中,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冲动的余韵并未消失,它们隐秘地躲藏了起来,等下一次机会。
本该即刻审理的凶杀案一直被拖到了第七天。
期间张老头的尸体一直被陈放在衙门里,许曼来讨过两次,无果。
这天她以被告的身份走进衙门,穿着一身的素缟麻衣,直愣愣地跪在堂下。
表情悲痛眼含决绝,仿佛如果今天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她就会撞死在这堂前!
站在栅栏外准备旁听的老百姓们对这位可怜的女人唏嘘不已,叹她命苦就此成了寡妇。
看到有衙役经过,才都禁了声等待开堂。
堂役击鼓三声后,伺立在两侧的三班衙役齐声高喊:“堂威。”
县令老爷溜着胡须,从暖阁东门里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位记笔录的书吏。
许曼被请上堂前跪在左侧,斯年也被两名衙役带了上来跪在右侧。
沾了灰尘的道袍套在他身上却不显邋遢,背脊骨很是坚。挺。
县令老爷打量了几眼这年轻的道士,对于之前李捕头口中的话是根本不相信的。
他活了这么些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就还没看过死人能说话的。
能答应下这个请求,不外乎是认为他无法做到,之后定案就能轻松点。
他自己挖下的坑,到了定案的时候可就不能喊冤了。
县令老爷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束后的场景,浑身都轻快了几分。
但他还是得走个过场。
于是肃着一张脸问道:“凌霄子,张许氏状告你杀害了他的丈夫,你可认罪?”
斯年抬起头来,态度诚恳却又显得松懈:“我没有。”
还没等县令说话,许曼就忍不住了。
她捏着拳头质问道:“你撒谎!那晚你分明就是怀恨在心,杀死了我的相公!”
“哦?”斯年转头,“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有看见我杀死他么?”
“你!”
许曼还想说什么却被县令老爷给打断了。
他拍了拍桌子,是对着斯年说的:“那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斯年在内心诽谤了一句,心说你们都没证据说我杀了人,就要让我自己证明清白,实在是滑稽。
但他还是接了下去:“有的。”
许曼不知道他们在唱双簧:“大人,他分明是想蒙蔽大人,还请大人明鉴啊!”
说完又委屈地抽抽了起来,县令老爷看她这副模样没啥感触。
倒是围栏外边的免费观众们又开始怜悯了,直叹她可怜,由此可见他们家的豆腐确实很得人心。
县令老爷身子往后一靠,是个等戏看的姿势:“那你说说要怎么证明。”
许曼隐约觉得这语气奇怪,但是来不及细想。
因为下一秒,斯年的话差点让她震惊得自乱了阵脚!
他说,“我能起尸还魂,让张老头自己说出真相。”
说出这样一副惊世骇俗的话来,他表现得却很平静也很自信。
堂下一片哗然,自然都是认为他在说鬼话胡扯呢!
但也有人信这个的,还注意到斯年年身上的道袍。
就扯着嗓子大叫:“大人,快让他试试呗!”
有一个人起哄,就有一群人开始起哄,毕竟热闹有谁不爱看?
许曼听得面色发白,攥在手中的丝帕也被剜出了洞。
守在堂下的衙役用棍子敲了敲地板:“肃静!”
县令老爷虚咳了两声:“众目睽睽之下量你也不敢弄虚作假。”
终于下了命令,“来人,将张老板的尸体抬上堂来!”
天气较凉的原因,尸体的腐败并不严重,但是离得近的人还是能闻到一丝从白布下窜出来的恶臭味。
掉出白布外的手臂起了黑绿的尸斑,看上去很是可怖。
斯年没把视线放在尸体上,他对着县令老爷说——
“大人,你们得把我那些家当还给我,总要用些器具施法不是。”
其实让张老头起尸并不困难,但这毕竟是禁术,他担心的是会让其尸变,像活死人一样以人为食。
所以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防患于未然。
县令老爷大手一挥,允了。
斯年被缴了的包袱很快就被送上来,递到了他的手中。
上香的步骤被斯年给省略了,直接拿出了拷鬼棒和三清铃。
手腕晃动,铃声呜呜然,随着斯年口中的咒语响起,铃声更是发闷。
“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三魂真子,七魄玉女,阴阳五行,八卦三界,吾奉魔灵道祖师律令摄。”
他一反之前的吊儿郎当,面色沉静且肃穆。
不断地重复着这段千里拘魂咒,三清铃也越摇越快,变得凄凄切切起来。
堂下的人被他这股气势给唬住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生怕错过了哪一点或精彩或诡异的瞬间。
堂中陡然灌入一阵阴风,席卷着遮人眼目的灰尘,异常的迅猛。
尸体上白布掀起又落下,后又飞起,如此反复着。
斯年未束冠的长发在风中张狂,衣角也猎猎作响。
他高高举起拷鬼棒,再重重的落下,恰好停在了尸体上的三寸处。
就像是将什么东西逼回了肉体中,尸体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白布也彻底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尸体的全貌——
黑绿色的网状条纹遍布在裸露的肌肤上,膨胀的腹部将衣服高高撑起。
暗红色的血液从口鼻流出,僵硬无比的手指竟然开始抽搐痉挛!
跪在地上许曼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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