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110章


奈何巫苏媚武功了得; 这些丫鬟小厮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月以来; 在她手上死去的下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曾经那个明媚善良的少女; 如今却变得阴鸷不堪、心狠手辣。
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股黑色怨气,谁接近她谁就倒霉。
巫月山庄被她搅得翻天覆地; 巫冶庭也顾不得颜面了; 立即花重金聘来大夫为她诊治。
可是所有大夫都说她身体没问题; 脑子也没磕着碰着。
最多就是最近没有吃好睡好; 精神差了许多,人也消瘦了。
巫冶庭纳闷了,这时倒是有老友提点了他两句。
既然不是身体问题,那有没有可能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邪了?
巫冶庭虽然极为不希望是这个原因,可是看着女儿一天天憔悴下去,他终于动了请术士来驱鬼的心思。
这一请就不得了了,来一个死一个,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刻意报复和回避。
却也证明了巫苏媚身上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
巫冶庭不死心,人是越请越多,死的也就越来越多。
渐渐地有些流言蜚语传出去,半吊子的江湖术士就不敢来送命了。
于是巫冶庭不得不加大悬赏,甚至搬出了传家宝“聚魂铃”。
他想得通透,只要能救他的女儿也就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聚魂铃不一般,一般人要来也没用。
所以能被它吸引而来的,十个中总得有一个是真人物,有真本领。
巫冶庭还有点私心,他不希望让自己的女儿露面。
如果这些人能这就样将府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简守一行人来到巫月山庄后,虽然被好吃好养的供着,却也一面都没见过那传闻中的大小姐。
雅罗来找斯年的时候正是午后,丫鬟才将桌上的饭菜给搬走。
她咋咋呼呼地跑进来,又咋咋呼呼道:“凌霄子,凌霄子,你没事儿吧!?”
斯年瞥她一眼,说:“好得很,还活着。”
雅罗拍了拍胸脯:“你就这样倒下,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可吓死我了!”
斯年戏谑道:“怎么,你担心我啊?”
雅罗啐了他一口:“可别自作多情了,我担心的是狄公子!”
小声小气地念叨着,“他这样子帮我们,也不知道庄主会不会难为他。”
斯年听得清楚,藏在袖口里的五指紧了紧。
故作轻松地说:“不就是替我们多说了两句话而已,有什么可为难的。”
“哪有这么容易的!” 雅罗不满他的不在乎。
“我们要是不证明自己,庄主肯定会认为狄公子也是来行骗的。”
斯年敛了敛眉:“这事不用你来提点我,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抬头,眼中带寒,“你别忘了,进了山庄,我们就是竞争关系了。”
雅罗噎了一下,表情变得古怪:“好心当做驴肝肺,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难相处呢!”
说完,嫌弃地甩了甩衣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斯年丝毫不在意她的生气,也并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诚然,他是直白了一点,但既然都是为了聚魂铃而来,就没什么单纯的关系好说。
做人不能太良善,就像那位狄公子一样,竟然帮了竞争对手一把。
斯年顾着养伤醒神,自然也不急着去一探究竟。
只是点了一柱香,浅白的烟雾缭绕上升,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一片安宁祥和。
斯年已经很克制地不去想那位狄公子,和昨晚梦。
他不积极,但有的是人积极,申时刚过就有人闹着要施法驱邪了。
此人名高詹,四处漂泊以卖弄戏法为生,前些日子刚落脚扬州,便听闻了巫月山庄的告示。
高詹不知前段时间的传闻,眼里只见那榜单上的高额报酬。
他不满足止步于门口的那一锭银子,于是使了些障人眼目的戏法,如愿得到了通行牌。
这人得了好处,便得寸进尺起来。
高詹不想一直窝在山庄的客房里被他人摘去了头筹,便抢了先机去做法。
然而一个变戏法儿的,哪里会什么做法驱邪。
但高詹想左右不过是弄虚作假忽悠人的,这邪祟是真是假,到底赶没赶走,就不大重要了。
巫冶庭听到侍卫来报,只是一个沉吟,便道:“只要他不进南苑,就由着他折腾。”
丁卯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老爷这是没有将那人放在眼中,他自己就不过去了。
丁卯弯腰颔首地退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才又被提点了一句。
“把客房里的人都请上,他们心里也该有点底了。”
外界都说巫冶庭人傻钱多,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次进山庄里的一行人里真假参半,因为一些消息的刻意封锁,大多数人都看不清事态的严重性,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能捞上一笔是一笔。
别的不说,巫冶庭在风风雨雨中活了这几十个年头,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可以说,昨天能留下那个自称是道士的年轻人,并不只是受了狄公子的影响。
巫冶庭喝了一口浓茶,下马威这种东西还是旁敲侧击的好。
高詹将自己那些变戏法的玩意儿改装了一番,塞了一把烟雾弹到盒子里。
小型鼓风机能将箱子里的烟雾都吹出来,以此障人眼目。
斯年被人请过去的时候,正值瞌睡来临,走在路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领路的丫鬟察觉到他精神不济,停下来微微鞠腰:“道长,需要奴婢为您泡一杯醒神的茶水吗?”
斯年神形懒散地抹了一把雾气迷蒙的双眼。
哑着嗓子道:“不必了,托你们主子的福,等会儿看戏自然就回神了,继续带路吧。”
丫鬟面不改色地道了声好,继续往前走,穿过层层精致的庭院,来到了南苑前的一个花苑中。
只不过这花苑前些日子才被大小姐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看上去就多了几分萧瑟。
苑中搭了个临时棚子,里面摆了桌椅,供几位摘了榜的“爷”好生坐着。
经过这么一捯饬,倒还真像来看戏的了。
斯年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端坐着的简守,明明安静得不怎么打眼。
可其他人在他身边就是落了下乘,跟蒙了层灰似的。
斯年抿了抿嘴角,揣着不屑落坐在简守的身边。
这可不是他自己想要坐他身边的,这不就他那桌没人么,偏巧能寻个安静。
雅罗坐在最尾端,她看见斯年来了,也没打算招呼他。
谁有这么好的脾气,哪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
可他竟然和狄公子坐在了一起,真是臭不要脸!
连她都不敢过去叨扰,欠了人家这么一个人情,这臭道士倒还厚脸皮了。
那头,高詹已经在装模作势地拿出自己的家当开始“摆阵”了。
木桶中殷红的鸡血被一把长刷子,沾到地上画了一张奇形怪状的大符,将自己圈了进去。
高詹那副严肃高深的模样,还真能骗几个不知道行情的人。
转而为自己的假把式心虚起来。
简守貌似没把注意力放在那边,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斯年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了良久,这人也没什么反应,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空气!
终于没忍住,斯年咳了一声:“狄公子倒是分了心,在想些甚么呢?”
简守回过神来,眼中一派写意清淡:“只是在想些往事罢了。”
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斯年,他只是对于做法驱邪这种事有些排斥和回避。
说作“有些”也大不准确的,他把命搭在这上面,是有刻入骨髓的厌恶。
简守确实不太想承认,毕竟当初是他让斯年去学这等本事的。
经此一事,他到底还是带了偏见,其实道家法术并没有什么不对。
怪只怪自己时运不济,遇上了劫数。
斯年想,这人口中的往事约莫并不愉快,自己快陷进他双眼中的泥潭而无法自拔了。
那是一个污浊混乱的世界,斯年却妄想一探究竟。
简守的瞳孔颤了颤,他率先移开视线:“凌公子,你流鼻血了。”
轰地一声,一股热血窜上脑门,斯年绯红着脸抹了一把鼻子。
沾了满手的鲜血,还热乎乎的,是真的丢脸!
斯年一把扯过丫鬟递上来的干净绢帕,手忙脚乱地擦着流不尽的鼻血,很快手帕就湿透了。
简守闻着逐渐浓郁的血腥味,微微压低了眉尾,他不喜欢人血的味道。
于是伸出手指,轻轻按压在了斯年的后颈脊骨上。
斯年一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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