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132章


她身边还摆放着一些发了霉的食物,一看就是很久之前送来的了。
明显是有人故意将她关在这里,隔段时间提供一次吃食以免她饿死。
但为什么要将她关在这里?关住她的人又是谁?
斯年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试探性地问道:“你能说话吗?”
关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精神早已崩溃了。
果不其然,这人半点反应都不给,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诡异的笑声回荡在深井内,尖细得刺耳。
斯年还不放弃:“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你又是谁?”
他引诱道:“你饿吗?如果你回答我的问题,下次我给你带吃的来。”
诚然,看到有人是这副惨状,斯年也没多少同情心。
也从未动过要将人解救出去的想法,连承诺送吃的也不过是想用她的答案交换罢了。
听到吃的,这人终于有了丝反应,她将头抬了起来,斯年这才得以看见她的脸。
依旧是皮包骨的,下巴尖得突出,两只眼睛也打得吓人。
静静地看着你时,像被某种□□在暗夜的怪物给盯上了。
如果还要详细一点的话,就是被阴沟里的老鼠给盯上了。
斯年再重复了一遍:“你回答我的问题,下次给你带吃的!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女人突然咧开嘴角,笑容变得神秘莫测:“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我都看到了,她反复就在重复这句话。
斯年猜想应该是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人发现后才落得如此下场。
于是追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女人依旧盯着他只是不笑了,歪了歪脑袋。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斯年的话。
“我不能说的呀……”
第99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35
简守手着一缕回梦香; 弥漫开来的雾白浮烟是夜雨洗净后的花木味。
带着醉人的甜意却又能将睡梦中的人引入深渊般的陷阱。
梦里是隆冬大雪,鹅毛一般的素白片片坠落。
融入衣服里的雪水是浸透骨髓的冰冷; 站在门外的简知章一个恍神就听到了产婆惊喜的恭贺声。
锦娘为他生了个儿子。
简知章来不及多想,巨大的喜悦就淹没了那抹违和感。
他提起垂地的大氅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入了里屋!
执香的简守站在雪景之中; 无人能看见他。
这既是简守为简知章编织出来的梦境,又是简知章所寄存的记忆。
真的假的,不过是再来一遍; 更为透彻了而已。
简守跟着落在后面的张氏一起走进了里屋。
这场梦境中的主人公不只是简知章; 还有一起入梦的张氏。
不比简知章,张氏一直站在下人撑起的伞下。
身上半点未湿,仪态依旧端庄; 如果可以忽略她眼底的怨毒的话。
简守像个局外人; 将他们的一神一态都纳入了眼中。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面最干净的镜子; 将人生百态都映入其中。
约莫就是眼睛的缘故,简守能点知他人的记忆也能编织他人的梦境。
只不过这样的能力他先前从未使用过,现在用起来难免有些生疏。
当把简知章的记忆和张氏的记忆融合在一起之后会出现什么呢?
简守朝里帷帘里看去; 眼尾被风雪染红。
躺在床榻上的锦娘,累得说不出话来; 满脸苍白泛着冷汗。
但她就算再疲惫,目光也是紧紧黏在婴儿身上的,眼中满是爱惜。
梦境终究是与现实不同的,张氏的情绪越发外放。
简守站在她身边; 清晰地听见她冷哼一声; 带着怨毒的口吻道;
“我分明给了她西域的药,为何她却能平安生下孩子!?”
抱着婴儿的简知章一愣,转过身去:“你说什么?”
张氏明显吓了一跳,既是没想到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也没想到竟然还被简知章听到了,她张了张嘴唇,脸色泛白。
你该说出来的……
简守素白的指尖弹了弹烟灰,更浓郁的香味顿时涌了出来。
张氏的眼里闪过一瞬迷茫,之后的话就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作为主母,我眼睁睁地看你将一个妾宠起来,我都可以不做计较,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生下一个儿子,简知章你要记得,当初你娶我时承诺过什么!”
简知章抱着孩子,只觉得恍惚不真实,这场景过分熟悉,却又让他陌生得惶恐。
“你做了什么!?”
他的胸腔随着这一声激烈的质问而大幅度地扩张收缩。
怀里的婴儿顿时发出了嘹亮的哭声,简知章垂头去看……
只见一双溢泪的眼睛,一只红如泣血,一只暗如万丈深渊。
简知章瞪着眼,脑子放空的许久,直到听到张氏尖锐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怪物!她竟然生了个怪物!原来那香料竟有如此效用!”
她眼里满是残忍地得意,“简知章,你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才能为你生下儿子!”
“你、你做的?”
简知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才认识她一般,“你怎么敢!”
张氏仿佛已经无所忌惮,她反问道:“我怎么不敢?简知章,你于我没有夫妻情分,我自然也不必对你有所留情!”
怀里的婴儿依旧哭个不停,哭声渐渐变得沙哑凄厉。
简知章听得头皮发麻,再不敢多看一眼那赤玄双瞳。
床榻上的锦娘气若游丝地唤他永郎,一声又一声,宛如垂死的哀调砸在简知章的心间。
让简知章混沌的脑里仿若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他惶然地回头去看锦娘,高高举起地双手却怎么也放不开了。
他应该摔死这个怪物的……他应该不会怜惜锦娘的……
“永郎,那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连续不断地眼泪从眼眶里涌出,她身上的被褥也被大片大片地鲜血染红浸湿。
看着这样的锦娘,简知章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仿佛快要哭出来。
他将手中的孩子放在锦娘的身边,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简守从窗户外看去,雾霭沉沉的天尽头慢慢撕开了一道缝隙,千束万束寒光射入梦境里。
一场回忆结束了,有的人该醒来了……
清晨的阳光才刚刚漫进来,张氏扶额撑起身子来。
那样的梦也实在是太荒诞了!指尖所碰之处全是冷汗。
但又幸好是梦,张氏长舒了一口气,抬起眼眸……
身边的简知章早已醒来,静默地盯着她,看不出喜怒。
张氏盯着那双被岁月混浊的的眼睛,瞳孔微微发颤。
她扯开嘴角,带起脸上的褶皱:“老爷,怎么了?”
简知章平静地移开视线,掀开被子下床:“没什么,只不过想起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并未点明,张氏心下却是咯噔一声,不知道他想起的是什么。
简知章站在窗前,接过婢女递来的热毛巾,眼前蒙上一层白雾。
三十又三年,他与锦娘的那段过往就像葬在地下的老酒。
谁人都将其遗忘,却也拦不住它兀自发酵。
多年后猝不及防地饮上一口,便是辛辣得流泪也是最为香醇的回味。
“我在想,锦娘当年究竟为何而死。”
他轻飘飘的留下这样一句话,张氏掌心下的被褥被她扯变了型。
“老爷莫不是忘了,锦娘当年生产留下病根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命罢。”
简知章没再回话,伺候他更衣的婢女更是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醒了?”
秦狩压下身子来,与简守鼻间相碰:“你这一觉,睡得很沉。”
简守睁开双眼,眼尾有微闪的水色:“醒了。”
秦狩吻了吻他的眼尾:“可是做了什么梦么?”
怎么哭了……
简守摸了下被轻柔触碰的眼尾,旋即弯了弯眉眼:“发现自己好像有不得了的本领呢。”
秦狩一听,乐了,难得阿守主动对自己炫耀一番。
他夸道:“那么我们阿守真是厉害了,是什么本领呢?”
简守的目光在秦狩的五官上游走,带着温柔的微光:“以后你就知道了。”
…………
一连几天,都是无尽的梦魇。
梦里时光倒流,一件件、一桩桩,将那时的人生再经历了一遍。
张氏很快憔悴了下去,杀害儿子的凶手还未找到,简知章对她的态度也越发冷淡了下去。
未知的恐惧将她笼罩,有什么早已不受控制了。
这日简昀过来请早安,看张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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