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140章


血腥味很快弥漫在唇齿间,秦狩想要退出,简守却不让。
衣带从腰间滑落,一个愣神的功夫,秦狩就让简守骑在了身上。
一双微凉的手探进了里衣,在更为冰冷的肌肤上游走攀爬。
原本苍白的嘴唇因为刚刚的蹂躏而变成了粉润的花色。
此时此刻贴在秦狩的耳边,是最柔软的触感。
秦狩被撩拨得瞳孔猩红,意识也由不得自己掌控了。
仿佛心甘情愿地被简守握在手中,随他起伏沉降。
“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你。”
嗓音被刻意压低,密密麻麻的痒意直入耳骨。
秦狩企图去找简守那双四处作乱点火的手。
“你问……”
“我们现在在哪里?”
简守的指腹顺着秦狩腰上肌理的线条游走,指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秦狩压抑地叹息了一声,似满足又似渴求,连声音都变得沙哑。
“昆仑山脉……我们在昆仑泉边。”
简守一挥手,窗户应声而开,冷风顷刻就灌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延绵的雪景,一片白雪皑皑。
可稀奇的是,泉水并未结冰,雪花落到水面上就静悄悄地融化了,只升起缭缭的雾气。
简守看着看着,总觉得这里眼熟,可又确实从未见过。
窗户合上,秦狩摸着简守皮肤上的细小颗粒,道了声:“会冷。”
像是赌气,简守抱着秦狩贴得更紧了:“我不怕冷!”
你若将我推开,我才会因为孤独,结冰而亡。
简守没有安全感,秦狩也没有。
只有抱紧对方时,才有片刻的充盈,就像是……在为对方活着。
“现下不是七月底么?为什么都已经下雪了。”
“昆仑泉时常六月飘雪” 秦狩拨开他因为孟浪而散乱在耳侧的头发。
目光所及处,发丝已然灰白相间,“ 再者,如今已经立冬了。”
三个月了么……
随着过度接触,简守的体温越来越低,他觉得疲惫,却不愿停下来。
松懈的衣服已经从肩膀滑落到腰间,白玉般的肌肤大片大片的裸露在秦狩的眼前,就像摇曳在风雪之中的罂粟花。
秦狩扶住他的腰,担心他从床上摔下来,更担心他会疼。
简守却先他一步开口:“巫苏苏在哪里?”
那晚,来自地府的冥火扭曲了空气里的图像,热浪肆意地翻滚着,叫嚣着吞噬周围的一切。
不知死活的男人在地上蜷缩着,小小的稚童以保护者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可惜连螳臂当车都不如,下一秒他们就会化为飞灰……
秦狩瞳孔里的血色翻涌了起来,这个画面犹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只能次次受它折磨。
命脉又被简守握在手里,蜜糖砒霜皆是解药。
让他无法拒绝。
秦狩喘着粗气:“那日我来晚了,你应该怪我。”
“可是阿守,生魂一事我不能依你,你要知道就算没有我们,那小孩也活不过而立之年。”
“我知你心中不舍,却不能由你任性。”
巫苏苏的命运,早已被他既定,秦狩不会告诉简守巫苏苏在哪里。
简守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双唇抿紧,难耐的哼声却依旧溢了出来。
他敛着眉头,高高仰起脖子的模样,当真好看极了。
秦狩牢牢地盯着他:“阿守,我会死在你这里。”
简守弯下腰来,捧着秦狩的脑袋,颊边的笑意若有若无。
既似玩笑又似许诺,“那好啊,我们一起去死……”
真是要命的蛊惑,秦狩差点就心动了,他掐着掌心的臀肉,将被动化为了主动。
简守长叹一声,终于松懈了几分,上位者实在是累得很。
到了此时,语序已然颠倒:“问你,最后一个,月食当晚……你去哪里了?”
简守的右眼像一面失焦的镜,秦狩明明白白地在其中看到了自己。
最疯狂最丑陋的模样,最炙热最冷却的心脏。
“我只是找不到你了,你信吗?”
是坠入深海的石子,连涟漪都溅不出,就突然断了联系。
简守垂眸看着手腕上的聚魂铃,细微的铃声一直摇曳不停歇。
干涩的喉咙里含着呜咽:“我不信的,你这个人、从来没有实话!唔……”
秦狩的动作不减,又偏爱他的指尖,含着嘴中模糊道:“我爱你,不做假。”
地上的炭盆蓦然升起了暖色的火焰,一抹异香也悄无声息地漫入了空气中。
秦狩逐渐弥散了意识,握着腰肢的手也最终垂落在床沿。
简守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下巴上凝聚的汗水也滴落在胸口。
他仓惶地抹去了自己眼尾的湿濡,又变回了那副不甚在意的寡淡模样。
潜入秦狩的梦中,对于简守来说,是最为艰难的挑战。
秦狩意志坚定不容入侵,要不是因为身体缘故,简守不可能做到不动声色地让他沉睡入梦。
已经懒得将衣裳往上拉,简守抱着秦狩也慢慢阖上了双眼。
他需要知道巫苏苏的下落。
…………
垂地的素色的衣尾抚过红色的彼岸花,简守赤脚走在奈何桥上。
桥下就是忘川河,有枯骨不断地想要往爬,却只是徒劳。
披着斗篷的老妪搅拌着锅里的汤汁,看有人走近便递出一碗。
用着堵塞沙哑的声音:“喝下这碗汤,祝你早登彼岸。”
简守没有接过面前的那碗汤,只是问:“你看得见我?”
孟婆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毛骨悚然:“你所用的回魂香,可是我们三姐妹做出来的玩意儿。”
“你所设的局,并非不可破。”
简守有些迷惘了:“所以此时此地,是真是假?”
孟婆收回手:“嘁,怎么会是假的呢?就算是回忆,那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惨烈的嘶吼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简守慌忙将头转过去。
入目的就是秦狩备受折磨的模样,他的四肢被沉重的锁链禁锢,亡魂恶鬼不停地啃噬着他浸入水里的皮肉。
破烂的绛紫色长袍,凌乱成结的墨色长发,和那张沾满污迹的脸……
跟简守第一次见到他时,狼狈得一模一样。
“他又醒了。”
孟婆又开始搅拌锅里的汤汁,“其实何必呢,睡去不过千年,时候一到,他自然能够见着你,却偏要清醒着,尝这百般苦痛,看你次次经过。”
简守的嘴唇有了细微的颤抖,眼睛里的包含情绪就如大厦将倾。
“你们一直将他锁在这里!?” 秦狩从未向他提过以前的日子。
对于简守来说,这只是一个十分简短的故事,须臾不过短短的十几年。
可对于秦狩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
他熬过了数十年的寂寥人生,却熬不过千年的折磨。
忘川河里的水再怎么蚀骨穿心,也比不上在这千年中,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简守踏过奈何桥。
任凭他如何挣扎呼唤,也终无半点回应,绝望感甚至麻痹了身体的疼痛。
到最后的时候,其实是真的忘记了简守,也是真的疯掉了。
果然,秦狩已经不再叫喊,只是一直睁着眼睛。
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从奈何桥上经过的魂魄。
孟婆挥了挥宽袖,桥上游走的众多鬼魂就纷纷化为青烟消失不见了,只余下她和简守。
“哪里是我们将他锁在这里,他不愿喝这一碗孟婆汤,自然要付出代价。”
秦狩仿佛望见了自己,眼里的渴求几乎要溢出来。
臂膀扯着铁链,肌肉绷起聚集,嘴里一直念叨着简守的名字。
他早知唤不来他,于是只是默默的,默默的……
简守跳下了奈何桥,河水一直漫过腰间。
许是梦境的缘故,简守的魂魄并未被河中的饿鬼吞噬,向秦狩走去的时候,也无半点阻碍。
即使是被锁住,秦狩也要比他高出许多。
简守需要仰起头,才能用双手捧住他的脸。
“阿守,阿守、阿守……”
简守想对他笑一笑,却湿润了眼眶:“我在、我在。”
秦狩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良久才说出一句类似感叹的话。
“我以为我已经要忘记你的模样了,原来半分未忘,只不过是快疯了罢。”
他把现在的简守当做了自己的幻想,简守没有纠正他。
孟婆:“你走错了路,该去的梦境不是这里,阎王正在到处找他。”
简守回头:“什么意思?”
“以他现在的境遇,他既护不了你也护不了他自己。”
“剥离生魂,欺瞒鬼差,擅自为亡魂塑炼身体,滞留人间,杀人食魂……他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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