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铲屎官太爱我怎么办》第27章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规律的三长一短后,门外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张副相,宫里来人传召,时间紧迫。我家大人已经进宫了。大人说这次失约,下次他一定回请致歉,还请相爷包涵。”
赵贤在张副相身后做出一副跟班的样子,听见这话,不由心头一凛。他午后刚刚出宫,宫里并无大事发生,这位大人这么急切的拒绝,莫非是不愿合作的推辞?
只是这推辞也未免太过草率。
显然张副相和他想到了一起。他吩咐门口的守卫给了赏钱,然后送走了那传信的下人。
回过身脸色已经挂了下来,即使是初出茅庐的时候,他也没碰到过这么不识相的。
房间里的气压低得简直要滴出水来,突然一个身影打开门冲了进来。不待张副相呵斥,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陛下请太子和相爷回宫。”
同一时间,赵桀的小院内也走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太监环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后才忽视了心头那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白着一张小脸,胆战心惊地向颐和殿的管事通报后才进了主殿。
抬头就见浑身都散发着餍足的赵桀正斜靠在软榻上,胸口的衣襟半敞,拿发梢逗弄着怀里的黑白兽。
那小兽懒洋洋地伏在他怀里,逗得狠了就拿小绿豆眼狠狠地瞪他一下,又有趣又可爱。
“有事儿?”赵桀发觉了小太监盯在顾想身上的眼光,皱皱眉头把他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完全不顾对方挠痒痒似的的反抗。
完事了还在自己鼓囊囊的胸前拍了拍,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傻爹样,简直让人跌破眼镜。
顾想挥舞着爪子挣扎了一会儿,等到爪垫触着了结实的胸膛,低头看到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指甲印,不禁毛脸一红,缩爪缩脚地乖乖窝了起来。
顾想:乖巧。jpg
昨夜刚回归就目睹了一场破节操大战的系统君:真是瞎了我的真·钛合金眼。一对狗男男,呵呵。
他本来只是打算躲一段时间,没想到正巧遇到内部培训。等回来时蠢宿主已经被生米煮成了熟饭,并且反反复复地又蒸又煮,俩人几乎黏糊成了年糕。
系统:出门一趟,蠢宿主就成了别人家的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于是它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让正处在余韵中的顾想,变回熊猫。
闭着眼啃了一嘴毛的赵桀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他最近吃的比较饱,变身后的顾想也是一样的圆润可爱。
最近朝堂波动大,各个皇子都使出浑身解数地拉拢朝臣。他这个面目尽毁,看似已经失去继位可能的大将军王,统领一众武将,更是首选目标。
他一向不耐烦这些,索性就窝在了殿里,每天深入简出,到处遛熊猫。比谁都更要舒心自在。
每天吃饱后只想睡觉却总是被拽着遛弯的顾想表示,他一点都不舒心自在。
这些日子各方势力派了不少人想和他接触,都连大门没踏入就被请回了。今天的小太监能进门,不过是因为他是李轩的义子。
换句话说,他是皇上的人。
小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面前的这位,义父一再交代他要小心伺候,他又不是个蠢的,传说中的桀王可是会吃人的!
赵桀听到小太监的话也是一阵诧异,毕竟除上朝之外,父皇很少召见他,这一次这般着急,不知所为何事。
他起身进了侧殿,把怀里的熊猫崽两手托着抱出来,凑着嘴巴在小巧的鼻头上亲了两下,在床上放好。又盖上被子,轻轻地拍了两下。
这才放心地转身。从身后的衣橱里取出衣物,面对着床上的小兽慢慢更换。
在薄被里挣扎半天,终于找到出口的顾想面对迎面而来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肉体,默默地伸出毛爪子捂住了鼻子:呸!老流氓!臭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忙了一天
晚上八点才开始写
刚写完,好困
总算没有断更
晚安啦~
第24章 将军的战宠(十)
赵桀跟着小太监到达御书房时,几位重臣和太子都已经到达。皇帝坐在御座上捧着本折子看得认真,下面的一众臣子齐刷刷地跪着不言不语。
小太监从大臣们中间目不转睛地走过,到了桌前跪下身子回道:“陛下,桀王到了。”
“嗯,退下吧。”皇帝把手上的折子放下,挥了挥手抬头向门口望去。
书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异口同声地矮身应了一句:“诺!”然后次第离开了。李轩走到门口,还贴心地回身关上了门。
赵桀见此,刚踏进房门的脚步顿了顿,又不动声色地快步向前,单膝跪下向皇帝问安。
“儿臣参见父皇!”洪亮的声音在书房中回响,更衬得其他人安静如鸡。
“平身吧。”帝王的声音不怒自威,可以看出心情并不是很好。
“谢父皇!”赵桀谢了恩,直接站起身在一旁站定。低着头目不斜视,仿佛没有感觉到从脚边的太子身上传来的怨毒。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寂静。
皇帝倚在书桌后面,从左到右,眼神从每一个看似恭敬惶恐的头顶划过。这里跪着的都是他的肱骨大臣,是大好江山的支柱。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也不否认他贪恋权势。无毒不丈夫,他从一个普通的,不受宠的皇子走到今天,踏过的何止尸山血海。
但是有一点,让他确信自己是一个好皇帝。
他的所有争斗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在任期间,宫内一直节省开支,不加税,少徭役,打击世家大族,更是多次大赦天下。
可以说,对百姓和天下,皇帝是问心无愧的。
这一点,即使对他多有微词的赵桀都不得不承认。
但是,皇帝怒目圆瞪,俯视着这些读着圣贤书长大,饱有清名,甚至备受民间爱戴的,为生民立命的朝臣们。
再看看折子上这一个个血淋淋的数字,这些,都是他的子民,都是活脱脱的人命!
百姓柔顺如水,只要生活过得下去,都会坚韧地活下去。天府水灾,他整夜整夜地不能安眠,先后派了三批钦差,又从南方征调了百万石粮食,就是为了能够妥善安排灾民。
只是他没想到,钦差眼里的妥善,竟是这个样子。
当年的新米,发下去就变成了陈米谷糠,甚至还有霉米烂米,更有甚者,直接把生了虫的谷物连同米虫一同煮给百姓分食。
明明是大灾年间,当地大小官员竟然竞相大搞建设,只一个县衙整修后就占了半条街。灾民里的青壮劳力为了口粮全都服了徭役。
剩下的孤寡老小怎么办?没有劳动力,不会引发动乱的病弱妇孺,等待他们的不过是自然地饿死罢了。
这哪里是天灾?这是人祸!没有死在洪水中的百姓,死在了官员的贪污受贿,骄奢淫逸之中。人吃人也不过如此了。
距离张副相回京报告灾民已经安排就绪,仅仅不过半月,天府就已经十室九空,饿殍遍地。
一个偌大的州府,人数还剩下不到八分之一,怎么能不让人触目惊心,骇然失色?
如果不是卸任回京的阮杰途径当地,并带着百姓的血书进宫面圣,声泪俱下地描述当地的惨状。他恐怕至今还被这些人瞒在鼓里,做着盛世明君的大梦。
太子看着皇帝明黄色的衣摆从自己身边经过,站在身旁的张副相身边停了半晌,然后转身疾步走回案前,拿过桌上的折子直接扔在了张副相的老脸上。
“哗啦啦~”厚厚的折子散乱开来,在地上铺成长长的一条。
张副相只略微觑了一眼,就被上面熟悉的名字吓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跪不稳身形。只能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掩饰眼底的慌乱和恐惧。
“都跪着做什么?跪朕?朕可受不起!你们该跪的,是这折子上成千上万的百姓,是天府不可计数的冤魂!”
皇帝看他这样,更是恨得不行,上前一步直接踹到张副相的肩头。把他踹得一个后仰,又赶紧跪回原地,嘴里叫嚷着“冤枉”。
“你冤枉?那你告诉我谁不冤枉?这折子上的官员,有哪一个不冤枉!”
皇帝气得在御书房中来回疾走,最后又停在张副相跟前,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质问。
“不是说百姓安居乐业吗?不是说人人都感沐天恩吗?不是还带了万民伞,当地父老一直送出十里依依不舍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嗯?这又是什么?!”
皇帝把地上的折子送到张副相的眼前,上面一片血红几乎刺痛了他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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