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69章


江宁垂眸,淡声答道:“再等一等。”
沈振有点急了,压低声音快速道:“大少爷已经被关在祠堂里了,老爷还在床上躺着,眼下府中最大的就是大夫人了,她闹腾得厉害,少爷不好出手,你这里还需要多久?”
江宁看了看他,眸光在明灭不定的烛光中微微闪烁了一下,冷静地回道:“顶多三日。”
沈振得了明确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又咬紧牙关道:“好,那我先回了。”
他说完,又朝江宁行了一礼,匆匆转过街角,往城南方向去了。
不远处有乌鸦呱呱地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江宁在门口站了一会,丁余探出头来,好奇道:“掌柜的今日怎的这样晚?酒楼都要打烊了。”
江宁简短地应了一声,慢慢地顺着街角走远了,丁余望着他清瘦修长的背影,无端竟觉得那背影在昏暗的夜色中透出几分寂寥和萧瑟来。
他嘀咕自己一句:“眼花了吧……”说着便把酒楼大门吱呀合上了。
夜风吹拂,带着夏日的些许热气,扑在面上,十分舒服,师天华半眯着眼睛慢慢地走在路上,过了一会,风又转凉了,酒意散去,他的闹哄哄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好在这酒醒得及时,他停住继续往前的脚步,往左转个方向,便见着了自家舅舅的宅邸,抬脚进了府,门房赶紧过来道:“表少爷回来了。”
师天华懒懒地应了一声,随口问道:“我舅舅今日回府了不曾?”
门房答道:“刚刚回了。”
师天华摆摆手,示意知道了,转过影壁,径自往花厅方向去了。
走了这么久,脚步还是有点轻飘飘的,他进了花厅之后,没见着人,又转身去了书房,在门外隐约听见屋子里传来人声。
师天华在门口吹了一会风,再撩起衣袖闻了闻,确认自己一身酒气都没了之后,这才伸手敲起了门。
屋子里的人声顿了一会,一个中年男人稳重的声音传来:“谁?”
师天华答道:“舅舅,是我。”
“进来。”
师天华遂推门进去,书案旁的烛光微晃,知州林奕英正与下属官员说话,口中道:“朝廷公文已经发下来了,此事一定要严查,你差几个人去暗访一番,若是发现有问题的,只管一一报来。”
下属连连点头,林奕英一面吩咐着,一面转头看来,皱着眉对师天华道:“又去喝酒了?”
师天华闻言,立刻撩起衣袖使劲嗅了嗅,确定没闻着一丝酒味,这才道:“舅舅,你诈我。”
林奕英轻哼一声,伸手提起案上的茶壶来,一边倒茶,一边道:“诈你怎么了?你若是没喝酒,何必心虚?”
他说着,将茶杯一推:“喝点茶解酒,酒没醒之前别跟我说话。”
说完便又同心腹下属说起话来,神情严肃道:“这种事情要么眼下就查出来,就么就永远都别查出来,若是拖泥带水,到时候出了篓子,可就不能轻易善了了。”
师天华端起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对林奕英道:“舅舅,我这里有一封你的信。”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江宁的那封信来,递过去,口中道:“你先看一看吧。”
林奕英狐疑地看着他,接过信,问道:“谁的信?”
师天华呵呵一笑:“一位朋友,你自己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作者君家里以前酿过酒,方式就是这样的,当时觉得特别原始,而且流程也很简单,很好玩,所以写在这里了,如果读者妹子里面有行家,希望不要介意,=w=
第61章
见师天华神神秘秘的,林奕英也懒得同他啰嗦,当下便拆开那封信看了起来,没扫几行,眉头便皱了起来,脸色有点不太好,师天华与那位下属官员面面相觑。
信越看到后面,林奕英的脸色沉沉,黑得吓人,书房里的气氛瞬间便凝滞下来,他将信来来回回又看了两遍,这才对那下属道:“去,将王漕司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那下属官员本想说天色晚了,但是一见林奕英黑如锅底的脸色,立刻把话咽了回去,看知州大人这模样,别说天色晚,王漕司就算如今是腿断了也要爬过来。
他领命去了,林奕英这才看向师天华,问道:“江宁是谁?”
师天华倒了一杯茶,推给他,一面笑嘻嘻道:“舅舅喝茶,这大夏天的,消消火气。”
林奕英扫了他一眼,这才端起茶来,喝一口,便听师天华道:“江宁是越州城内福运酒楼的掌柜,我的至交好友。”
林奕英闻言,轻哼了一声,道:“是至交好友,还是酒肉朋友?”他顿了顿,又道:“此人心机颇深,你还是少与他往来得好。”
听了这话,师天华不置可否,浑不在意,林奕英见了他这副表情便知道他没听进去,道:“你如今也二十有四了,识人辨事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胡闹。”
师天华笑了起来,道:“舅舅,我心中有数,再说江宁又没有算计我什么,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看错过人,你难道还不信我?”
林奕英懒得和他掰扯,只是道:“你可知道他信中说了些什么?”
师天华表示毫不在意,林奕英一噎,将那封信压在一旁的镇纸下,这才道:“他向我揭发越州漕运司王成章大肆收受贿赂,在封河期间私放货船一事,其中牵扯越州众多大富商贾,也包括他如今的东家沈氏,可见此人为了排除异己,不择手段。”
师天华嗳了一声,又给林奕英倒了一杯茶,赶紧道:“我知道了,来来来,舅舅喝茶。”
林奕英灌了一肚子茶,这厢正难受着呢,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随你去吧,你这听不进话的性子,总有一日会栽跟头,吃了亏可别怪舅舅没提醒你。”
师天华嘻嘻一笑,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等到那一日再说,我今日且这样过着,足矣。”
林奕英摆摆手:“你出去吧,我看着你就脑仁儿疼,你父亲前几日来信了,问你何时回上京?”
师天华正惦记着江宁那几坛子酒,怎么舍得这关头回家,只是支吾了几声,也不给个准话,趁林奕英不注意,抬脚便溜了出去。
等到王漕司跟人过来的时候,林奕英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属下官员过来禀报,他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应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屋内其余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子,林奕英这才写完,搁下笔,抬头见着王成章,脸色便沉了下来,眼中神色阴晴不定,看得王成章一头雾水,心里暗暗回想着,近几日究竟是怎么惹着这位大人不痛快了。
正没头没绪地思忖了半天,总算是听到林奕英开口了:“王漕司,本官来问你,漕运司属几品官职?”
王成章听了这话,登时有点傻眼,大晚上叫他来这,就为了问这点事?这当官的不都知道的吗?他太久没回话,眼见着林奕英面色更差了,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答道:“回知州大人,漕运司属正五品官职。”
林奕英又问道:“俸禄几何?”
王成章心中一紧,有点不太好的预感,还是恭敬回答:“一个月钱二千五,米二十升。”
林奕英简短地应了一声,慢慢地道:“钱二千五,米二十升,算一起,一年也不过三十两银子,二十四石米,本官说得对是不对?”
王成章赶紧点头:“是是,知州大人说的是,确实如此。”
林奕英站起身来,继续道:“那么你来告诉本官,以你这样的俸禄,需要给朝廷做上多少年,才能置办得起百亩良田?”
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严厉而充满威势,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王成章的脑子里炸了开来,一时间眼前几乎开始冒金星了,两腿战战,王成章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立刻喊冤道:“大人,冤枉啊,下官自上任以来数十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办理公务不敢稍有徇私,怎么可能收受贿赂,置办得起这么多田地?定然是有人在陷害下官,请大人明察。”
林奕英只是摆了摆手,斜眼看他:“本官只是问问罢了,又没说是你置办的,你做的这一副架势给谁看?起来!”
听了这话,王成章心中那一口气非但没松懈下来,反而是更加紧张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是知道这位顶头上司的性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今天这一场,怕是难以善了了,一面哆嗦着想要爬起来,一面对那个告密的人咬牙切齿,要让他知道是谁,非要寝其皮,啖其血肉不可!
还没等王成章爬起来,林奕英又突然发问:“近几个月来,运河封道半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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