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71章


江宁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师天华持着酒杯笑了笑:“我舅舅昨日看了你那信,说是想要与你见一见,今日便派我来了,不知江兄是否抽得出空来?”
听了这话,江宁点头,道:“知州大人言重了,我随时都可以。”
师天华哈哈笑了,立刻道:“那喝完这盅酒,还要劳烦江兄与我同去一趟了。”
江宁自然答应了,两人喝完酒之后,师天华携同江宁一起,一路往城东去了。
一路上,师天华忍不住提醒道:“我舅舅对外人素来严肃,说话也不大中听,你若是能忍,且先忍着吧,若是实在忍不了,你便找个借口出来,我带你出府便是。”
听了这话,江宁不由失笑:“怎么说得知州大人跟洪水猛兽一般?”
师天华顿时心有戚戚焉,心道自己那舅舅,若是不了解,只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吃得住的,于是他摆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一边走,一边随意闲聊着,城东很快便到了,知州大人的宅子,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门口两个大石狮子愈发得威武严肃,门楣上的匾额,上面的字迹也更加凌厉罢了,一笔一划都透出着字主人的性格,如刀锋一般。
师天华带着江宁进了府,往花厅方向去了,一进门,便见着林奕英坐在小几旁,正襟危坐地端着茶杯,一脸严肃地喝茶。
旁边的小风炉里还堆着炭,其间浓烟滚滚,整个花厅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烟雾,师天华都不敢近前去,只是带着江宁在门边站着,远远地道:“舅舅,您这是做什么?怎么不叫个奴仆生火?”
闻言,知州大人斜睨了他一眼,放下茶盏,道:“你懂什么?”
他说着,取了一旁的布巾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冲师天华招了招手:“过来坐吧。”
师天华伸手拉了江宁一把,大摇其头道:“我们不去,你让人将炉子撤下去吧。”
林奕英有点气恼,又觉得自己满头大汗实在是狼狈,便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道:“没了炉子,还泡什么茶?”
师天华哭笑不得,正欲反驳,江宁这时候出声道:“若是大人信得过在下,便让在下来吧。”
林奕英瞅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好心地给他腾了个位置,一屁股往隔壁的椅子上坐了,擦了一把汗,呛咳几声,嘴里道:“那便有劳了。”
江宁告了声罪,便往风炉旁坐下了,炉子里面塞了满满一炉的炭,他伸手拿钳子拨拉了一下,使里面通了空气,橘色的火苗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总算是燃着了。
过了一会,那风炉上的水就开始沸腾了,茶粉也都备好了在一边,接下来便是煎茶,江宁跟着张公喝了这么久的茶,自然也学了几招,他煎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让人观之便觉得心喜。
待茶煮好之后,分了茶,望着茶盏里澄碧的茶汤,林奕英面色不由缓和了许多,他挼了挼长须,语气平和道:“这茶煮得不错。”
江宁微微一笑:“是大人的茶叶好。”
林奕英不动声色地受了这一记马屁,转而又见师天华盯着热茶,一脸嫌弃的表情,立刻道:“你若是不爱喝热茶,就别浪费我的茶水了。”
师天华从善如流地将自己那杯茶水推了过去,口中道:“那就多谢舅舅了。”
林奕英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表情平静,仿佛那个请江宁来的人不是他一般,然而喝了半天的茶,没有一个人开口,花厅中安静得只能听见水咕噜沸腾的声音,还有窗外传来的蝉鸣声,一时间气氛颇为诡异。
直到第三锅水煮开了,江宁还是很沉得住气,继续煮茶分茶,手都不抖一下,反倒是林奕英灌了一肚子茶水,有点忍不住了,开口道:“听容慜说,你是福运酒楼的掌柜?”
江宁微笑:“回大人的话,是的。”
林奕英顿了顿,又道:“你的信,我看了,写得很不错,言之有物,井井有条,有理有据,倘若你不是商人,做个小吏,怕也是使得的。”
江宁闻言,只是一笑,道:“大人此言差矣。”
林奕英微微皱眉:“怎么说?”
江宁继续道:“敢问大人一句,为何好茶而不好酒?”
林奕英不在意地道:“茶能清神醒脑,定心静气,酒却刚好相反,再说,我好茶好酒,与此有何干系?”
江宁却道:“那在大人看来,容慜为何又好酒而不好茶?”
林奕英正欲回答,转念一想,面上又若有所思起来,江宁笑道:“不过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罢了。”
闻言,林奕英放下茶盏,望着江宁道:“你确实很有几分辩才,怪道容慜愿意与你交好。”
江宁微微一笑:“大人过誉了。”
第63章
三人喝了半天的茶,最后林奕英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江宁离开后,对师天华道:“此人非池中之物,日后必然有所作为,你可以与他往来,但是切记,不要被他牵着走。”
师天华嗯嗯点头应了,林奕英见他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发都要愁白了,操心的知州大人懒得再管他,重重地放下茶盏,转身便走了。
从此往后,师天华还是每日都去酒楼找江宁喝酒,乐不思蜀,偶尔也会叫上江宁来知州府内,若是碰上林奕英得了空暇,心情又好,三人便聚在亭中小坐,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倒也能融洽相处。
过了几日,江宁便得知,越州前漕运司落了马,被摘了顶上乌纱,即日押往上京受审,至于曾记,贿赂朝廷命官,封河期间公然出私船以谋利益,往严重点儿说,是与民争利,铺子尽数被封,曾和安锒铛入狱,越州城内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江宁趁此机会,再度请了赵讼师,前往官府为韩致远翻案,此时曾子明背后早已没有曾记撑腰,刚被押回官府,还没来得及屈打,他便自个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招了,曾子明因失手杀人,被判流放。
钱要命搬弄是非,混淆知府大人的视线,杖五十,抬出去时整个人都瘫了,下半辈子约莫是要躺着过了。
这一日,天上下着蒙蒙的雨丝,如雾一般,飘飘洒洒,江宁早早便到了城北余年茶行,李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余年茶行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师天华好奇地往里面看了几眼,道:“这是你家开的?”
江宁点头道:“不错,不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
两人正说话间,李跃从前边回来了,他一路小跑着,到了茶行门口,对江宁道:“江大哥,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江宁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旁边布行的刘掌柜也出来,对江宁拱手笑道:“江掌柜,好久不见。”
江宁回了礼,客气地道:“刘掌柜别来无恙。”
几人正寒暄着,前面来了一行人,在蒙蒙如雾的雨丝中,江宁见到了曾和安,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本人,这个让他藏怒宿怨,日日受切骨之恨的人。
曾和安带着镣铐,头发披散,满身狼狈,脚上锁链划过青石的地面,发出叮当的碎响,一路行来,江宁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走近,正路过余年茶行时,忽然笑了,开口道:“曾老爷,久仰大名了。”
曾和安抬头看了看他,似乎不知道他是谁,身后的曾子明见着江宁,两眼一瞪,见了鬼似的,顿时破口大骂起来,江宁却浑不在意一笑,一个衙役走过来给了他一鞭子,骂道:“嚷嚷什么?游个街你还得意上了。”
曾子明生生受了几鞭子,这才得了教训,老实闭嘴,曾和安一直都不做声,他听着曾子明的骂话,又看了看江宁身后的余年茶行匾额,这才道:“原来是你。”
江宁微微一笑,颔首道:“曾老爷竟然知道在下,实在是惶恐。”
曾和安哼了一声:“当初要不是沈家那小子插了手,你如今也早该被发配边关了。”
江宁听了,面色平静道:“曾老爷此言差矣,怎不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如今被流放边关的人不是我,倒是轮到你了。”
曾和安脸色顿时一青,闭嘴不言,正准备走时,忽然听到江宁接着道:“我这里有一句话,不叫曾老爷知道,实在是心有不甘,难以释怀。”
曾和安道:“什么话?”
江宁微笑道:“曾老爷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一手促成了此事,让您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曾和安一双眼睛微睁,语气阴冷:“是你?!”
江宁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摇头,平静道:“贿赂朝廷官员的是你,私自出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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