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93章


一气儿喝完了,江宁放下碗,做了一个手势,微笑着道:“诸位请。”
众人见他这样坚决,心中都知道,今天怕是不喝也得喝了,也有人心中不虚,胆子大,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见他也没出什么不好的症状,其余的人都犹疑着,陆陆续续地将那碗水喝了下去。
江宁抱着手臂,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面孔和表情,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一瞬间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棕红色的汁液泼了满地,摔碗的那人正半弯着腰,拼命地呕吐着,他周围的人如见着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立即四散开来,惊恐万状地看着他。
那人名叫钱保,平常在酒坊内也没什么存在感,江宁把酒坊内所有的帮工伙计都安排了固定的岗位,只有他,属于砖头那种属性,哪里需要就往哪儿搬,做的活儿很杂。
钱保长得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看上去有点憨厚,平日里话也不太多,众人都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
钱保一边竭力地呕吐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喊着救命,旁边的人纷纷退开,不敢援手,江宁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这事可是你透露出去的?”
钱保忙不迭点头,他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实在是难看,他哭饶着:“是我是我……东家,求您救救我!”
闻言,院中的众人面上都忍不住透出些许鄙夷来,江宁冲丁余示意了一下,丁余点点头,抄起一个大瓢,从一旁的大缸舀起一大瓢清水来,气势汹汹地给那钱保灌了下去。
钱保半呛了水,半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江宁这才道:“将工钱发放给他,然后把人送去官府。”
丁余应了,又点出几个人手来,将钱保扭送着,押去官府了,那碗中的汁液自然不可能是□□,不过是加了点山栀子罢了,灰色的粉末是黄连,奇苦无比,常人喝了尚且皱眉,何况是心中有鬼的人?
丁余一边收拾着院子,一边埋怨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的工钱算是最高的了,居然还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不由义愤填膺,愤愤然道:“幸好我们的酒曲是直接从越州拿来的,否则事情只怕是更加严重,掌柜,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闻言,江宁轻笑一声,道:“不然还能如何?我之前便料到,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情必然会发生的,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他说着,顿了顿,又叮嘱了丁余几句话,丁余听了之后,有点迟疑地道:“这样做,虽然是让仁御酒坊讨不着好处,但是我们不是也亏了么?”
江宁笑着道:“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想占我便宜的人,如今只怕是还没有。”
第83章
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了,之前挖空心思从余年酒坊这里买通杂役,偷学酿酒技术的仁御酒坊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蒸酒技术已经普及了整个上京城的酒坊,他们仿照着远志酒酿造出来的酒,才刚刚卖出去第一批,第二批还未动,市场上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蒸酒,名目繁杂,花样极多,一下子就将他们的扶头酒压了下去。
反而观之余年酒坊,因为背靠醉仙楼这棵大树,远志酒的名声早已响了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甚至借着这股风愈发如火如荼,更何况醉仙楼又推出了另外两种新酒,也是颇受欢迎,于是,余年酒坊借此在上京城内站稳了脚跟。
他们的发展势头好,自然招惹了不少眼红的人,像仁御酒坊那种举动的,千方百计想从余年酒坊挖出一点东西来,分一杯羹的,更是不在少数,这种事情本就无法断绝,与其藏着掖着,处处提防,倒还不如将酿酒方式直接透漏出去。
江宁当时叮嘱丁余,若是有人来试探,便可以标明价码,把酿酒方式卖出去,在他看来,这个东西不值钱,一旦有人弄出来了,普及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花力气去兜住?对于余年酒坊来说,酒曲,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十一月中旬,上京大雪,天寒地冻,呵气成霜,鹅毛似的大雪,下了大半日,洋洋洒洒的,笼罩了整个上京城,因为年关渐近,外面还是很热闹,行人络绎不绝。
这一日傍晚,江宁正在小院里面看雪,忽闻院门被敲响了,这种时候,会有谁来?
他有点疑惑,扬声应答:“请稍待。”
敲门的人不作声,江宁过去将门打开,外面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顾鸿云,他看起来有点疲惫,勉强对江宁笑了一声,道:“江兄,好久不见,打扰了。”
江宁有点诧异,侧身请他进了院子,道:“好久不见,顾兄近来如何?”
顾鸿云不答话,微微抿着唇,垂下眼,不看江宁,江宁清楚他的脾气,也不甚在意,请他在屋里坐下,又去煮茶,顾鸿云阻止他道:“江兄,有酒吗?”
江宁先是惊讶,尔后才道:“有,我去拿。”
他说着,去耳房取了一坛子酒来,放在炉上,小火温着,窗外雪落萧萧,映得窗纸上一片雪白色,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很是沉静,只能听见炉中的火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
过了一会,酒温好了,江宁提起酒壶倒酒,顾鸿云的目光落在酒壶上,这时忽然开口道:“昨夜,出征的大军已经回到上京了,城外二十里扎营。”
江宁的手猛地一颤,酒液溅落,在桌上泼洒开来,霎时浓浓的酒香弥散,顾鸿云自嘲似的一笑,拈起酒杯,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
他说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放下酒杯,继续慢慢地道:“你兄长……韩致远,若是没有意外,此番就在军中,想来用不了几日,你们就能见面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抬起眼来,问道:“你欢喜不欢喜?”
他问完之后,也不要江宁回答,自顾自拎起酒壶倒酒,口中慢悠悠地道:“接下来的时间,我恐怕不会在上京城待着,所以今天特地来同你道个别,过几日我就要去樑州了。”
顾鸿云举起酒杯,道:“此番离去,也不知何时能再见,江兄,这一杯,我敬你。”
江宁看着他的脸孔,眼底有压不住的疲惫之意,神色微颓,遂拿起自己的酒杯来,顾鸿云一笑,仰头喝了,喟叹一声:“好!”
姑且算他说的是酒吧,两人说一会话,顾鸿云自斟自饮,也不要江宁招呼,没一会一坛子酒便见了底,酒劲上头,转眼就趴桌上了,他口中呐呐呢喃:“过个年都不省心……不想见的人……一个不落……”
他醉就算了,愁的是江宁,这么大个人,怎么给他弄回去,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他坐了一会,起身取了自己的斗篷来,准备去酒坊叫人帮忙。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叩门声,院门再次被敲响了,叩门声不徐不缓,江宁放下斗篷,道:“来了,请稍待。”
叩门声也停住了,他这才过去开门,外面站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容貌俊朗,气质凛然,一双眼睛跟刀锋似的,他个子很高,垂眸扫了江宁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你就是江宁?”
江宁点头,又打量了一眼那人,心中忽然有点了然,他侧开身来,道:“顾兄已经喝醉了。”
那青年男子有点诧异地抬了一下眉,道:“你认识我?”
江宁微微一笑:“常听顾兄提起过,他有一个兄长,公子气质不凡,再说我这院子,平日里少有人来,今天竟然来了两位,想必是有原因的。”
顾鸿文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小院子,没什么表情地道:“他在哪里?”
江宁做了一个手势:“请随我来。”
他带着顾鸿文回到屋子里,顾鸿云仍旧趴在桌上,一旁小炉里的炭火仍旧星星点点地燃烧着,散发出融融的暖意,屋子里酒气弥漫。
顾鸿文看了看,走过去推了一把,只换来顾鸿云几声轻微的呢喃,他微微皱了眉,弯下|身来,盯着顾鸿云的脸孔看了一会,索性直接将人扛了起来。
他转头对江宁道:“打扰了。”
江宁微微一笑,替他开门,道:“顾公子客气,慢走。”
顾鸿文点点头,一只手将顾鸿云扛在肩上,径自出了门,外面鹅毛大雪仍旧没停,纷纷扬扬的,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晶莹剔透,院子里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他一路踩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风雪渐大,那两人的身影也看不清楚了,江宁在院门口站了一会,这才转身回了屋子,屋内一灯如豆,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外面雪花簌簌而落的声音。
上京城外营地,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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