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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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投鼠忌器,只有徐徐图纸了。
他对朝廷付出的耐心之多,态度之正,不但瞒过了包括荀彧在内的多数聪明人,连一直未放弃对他的忌惮之心的朝廷也被蒙蔽在内。
前者内心怕是矛盾居多,后者没那么聪明,恐怕是把他当做既有着几分野心、又有着几分愚忠,以此自行制衡、又很是财大气粗的冤大头了。
现恶果初现,沉浸在自娱自乐中的朝廷,很快就要体会囊中羞涩,断粮断财的窘迫了。
听着轻松,只是要布下这完整的局,却让燕清耐心地等了四十年,退让了四十年,隐忍了四十年。
凭郭嘉与他间的默契,轻易听出了这简单话语下的志在必得,不禁得意洋洋地哼哼一笑。
他一边睨着燕清,一边语气难掩戏谑,很是夸张地手舞足蹈:“原是上天怜我,可算让主公等够了,想通了……”
“我早有言在先。”燕清好脾气地由他调侃一阵,才笑着说道:“现天意在我,有何不可?”
郭嘉忍不住又高兴地笑了起来,好半晌后,方敛了敛,正色道:“至于文若处,我与文和近来亦有留心他的状况。”
燕清神情一滞,忍不住问道:“许久不见文若,他究竟如何了,你可有清楚?”
在皇帝驾崩的那日,荀彧在为处于危境的燕清出谋划策后,就镇定自若地告了假,之后就一直紧闭门户,拒不见客。
不知不觉间,已有整整一个月未来流水楼。
显然,情绪一贯内敛的荀彧,这次的反应并不平静。
郭嘉坦白道:“他起初很是郁郁,后新帝继位一事确凿,倒是重新打起精神来了。”
燕清蹙了蹙眉。
说不出此时心底究竟是伤感、还是放心居多。
在世人眼里,他无异于在群臣的算计下,憾然地错失了夺得帝位的最好时机,方命陈琳着檄文作为报复。
而被扶持上帝位的,仅是个宗室中挑选的无知稚子,充当一个肯听‘逆耳忠言’的傀儡儿罢了。
偏偏是这么个小孩儿,能让荀彧重新在心中燃起关于汉室的希望,再次振作起来。
郭嘉说完这话后,就无比仔细观察着燕清面上的神色变化,然而燕清早在这几十年里彻底巩固了泰山崩于前亦不改色的本事,没让他瞧出半分失落的端倪来。
他很是扫兴,悻悻然地又摇了摇扇子,才抖落了包袱,将话给补充完了:“文若——很是愤懑不平。”
燕清顿时一怔,接着黯淡的眸底,一点一点地亮起了星光。
“愤懑不平。”他默默地将这四字咀嚼了一阵,不由又向郭嘉求证心中猜测:“此话……当真?”
郭嘉笑眯眯道:“主公若还有疑问,何不直接去问正主?”
之后朗声笑着,潇洒离去了。
燕清无意识地站起身来,往前追了几步。
然而才至厅门口,就有一白衣翩翩、身长玉立的温润君子,眉眼温柔,静静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是不用他真正去挡,燕清在看清他相貌的那一瞬,就不知不觉地驻足了。
荀彧神色淡然,二话不说,便向燕清深深一揖:“主公。”
观他神情古井无波,不知心里真实想法如何,燕清心里方才还在徘徊的一些偏好的猜测,这会儿就不敢继续冒头了。
他微微抿唇,又无声地牵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真是风水轮流转,刚刚还逗郭嘉来猜他想法,这下就轮到他去努力猜荀彧的了。
饶是有几十年的筹备,不担心荀彧会走极端,燕清此刻仍多少感到忐忑。
不过,他清楚现正是开诚布公的时刻,索性也不强作镇定了。
“文若近来抱病,”燕清不愿再相顾无言下去,径直拉他坐下,就如往常那般关怀道:“原想去探望你,只以你性格,怕是不会乐意,才只有作罢。现身体可好些了?”
荀彧眼睑半垂,闻言莞尔:“承蒙主公厚爱,已彻底好了。”
燕清心里顿时就更悬了。
郭嘉慧眼如炬,性子虽不拘小节的很,可在正事上,却从来不会夸大其实。他又是众所周知的与荀彧亲密,既然说了荀彧心情有所平复好转,就真有所平复好转。
一想到历史上那个空食盒,与其背后代表的理想破灭的绝望,燕清的心尖就跟着一颤。
算计外人时,他敢大刀阔斧,屡出奇招,对于某些人的心思,不说猜中十分,也能说个七成准。
就如此刻,他分明对帝位势在必得,偏要以退为进,以获取最大的益处。
对于归朝廷治理的百姓,他从不多加置喙,却会明晃晃地将两地生活的鲜明对比,大大方方地展示给天下人看,再让黎庶自行从中选择。
可对于身边这几位,他却是在明知麻烦不小的情况下,还瞻前顾后,踌躇不决,唯恐一朝踏错,难以重来。
莫不是来向他辞官,就此一别两宽,以眼不见为净,成全彼此?
燕清还胡思乱想着,荀彧已忽地重新站起身来,退后了三步。
他不由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道:“文若这是——”
话音戛然而止。
荀彧对自己忽然的动作并不解释,下一刻便对着怔楞的燕清,结结实实地拜了下去。
燕清脑子一木。
不等他回过神来,荀彧已从容不迫地继续了下去。
跪,拜首,手至地,首亦至地……
从头到尾,他的动作就如行云流水,不带片刻迟滞,不带丝毫挣扎,不带任何勉强。
直至一丝不苟地行完了三叩九拜的最敬礼,才被如梦初醒的燕清大力拽直了身。
四目相对,竟都含有泪光。
——三叩九拜,觐见帝王。
第260章 番外二 (下二)洛阳来人
消除了这盘亘多年的最后一层隔阂后; 燕清只觉胸中情感一时间澎湃激荡得难以言喻,发自内心地理解了史上在患难中得到诸葛亮的刘备; 那句‘如鱼得水’的感受。
接下来这一个多月里; 他同荀彧推心置腹; 无话不谈,形影不离。
二位清雅秀丽、气度斐然的美郎君情好日密; 把酒言欢; 言笑晏晏的情景; 在外人眼里; 简直美好如一副名家笔下的画作。
不过欣赏这副美画的人里; 绝对不包括吕布。
他起初还试图说服自己爱人所爱,后见燕清变本加厉,俊脸就止不住地越拉越长,整个人都快要泡进醋桶里了。
他不敢做太明显; 只每天一大早都在俩人同塌而眠的房门跟前; 板着脸静坐示威。
私底下投向燕清的目光; 则幽怨如一樽望夫石。
终于察觉到他滔天醋意的燕清; 才渐渐有所收敛。
虽还常恋恋不舍地拉着荀彧的手不愿松开; 到底没继续要求同荀彧抵足而眠了。
做出这小小的让步后,多少知道他对荀彧多年来怀有的那些个小心翼翼的吕布; 勉强被安抚住了。
然而紧接着; 就轮到了一向更沉得住气的郭嘉和贾诩坐不住了。
跟白天在兵营或军校忙碌; 晚上才同主公温存的吕布不同; 他们处理事务的地方; 也在流水楼中。
只消一抬头,都会被迫看到自家主公一会儿轻柔拉着荀彧手、一会儿亲昵地摸着荀彧背、一会儿热情地让荀彧紧挨着自己坐、一会儿无缘无故就温柔看着荀彧微笑……诸如此类的肉麻情态。
饶是荀彧在多年的居中持重中,自有了波澜不惊的威仪,此刻也应付得很是局促赧然。
二人更是看得脸皮抽搐,末了默契地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燕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二人又在酒馆私下会晤了。
侍卫皆被屏退,把守住大门,厚实的门窗也紧闭着,他们说话时,也就百无禁忌了一些。
郭嘉毫不客气道:“主公如今这模样,不似明君遇贤臣,更似久旱逢甘霖,少年情窦开。”
再说粗俗些,便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贾诩深以为然地颔首,忽道:“昨日某向主公荐了一人……”
尽管科举取士大为盛行,颇有取缔举荐制的势头,但为了安抚躁动不安的世家大族,暂限于在各州治下公学里进学超过五年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
只不过这道限制,一年年地都在放宽就是了。
郭嘉皱了皱眉,不禁想起当年极得主公青眼、之后也大放异彩、平步青云,现一南一北,主要料理跟戎族打交道的要务的法孝直和诸葛孔明二人。
他不置可否,又问:“主公如何作答?”
贾诩一脸便秘道:“主公张口便道,再君子端方,何及文若清秀通雅?文若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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