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第332章


末了索性让众人留宿宫中,以示恩宠。
翌日,各顶着深重的黑眼圈、呆呆愣愣地并肩望着晨起太阳的高顺与张辽,忽然有感,猛然转过头来,神色深沉地面面相觑。
张辽深吸口气,痛苦捂面:“……想起种种往事,辽着实辗转难眠,食不下咽……”
高顺因着肤色黝黑,一般难以看出细微的神色变化,可此刻任谁都能瞧出他脸上的如丧考妣。
他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很是崩溃地跟着点了点头。
若不是陛下亲自下了封后诏书,谁又能想到,教中盛传的既千娇百媚、又清丽出尘的神女,竟然会化身为斩敌无数,五大三粗的吕大将军!!!
天帝对陛下这位佳婿之看重,由此也可见一斑了——居然不惜让爱女化身修罗悍将,为夫君征战四方,亲手斩敌无数。
难以自抑地想起旧事,张辽就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
他可是同那位为助夫君甘愿牺牲一切,又很是不拘小节的皇后动不动就勾肩搭背,早起还曾同吃同住、一起打过赤膊洗过澡,大树底下彼此看过鸟的啊!
皇后的金贵玉体,岂是他这等人能看的!
若是哪日陛下或是皇后自个儿想起来,要算账的话……
高顺显然也想到了类似的事情,他与吕布相识更久,心中忐忑之余,就是满满的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不知吕后是一开始就是神女,在人间寻觅夫君,还是后来才被天上神女选中附体的?
……他衷心期望是后者。
不管身处何地都能睡得香甜,连最跌宕起伏的昨夜也不例外的赵云,起得无疑是众人中最早的。
他素来勤勉自持,已绕宫跑了好几圈回来了。
他满身大汗,接过侍女递上的巾子时,眼角余光恰巧扫到神色萎靡的二人,蹙眉之余,心里也很是疑惑。
究竟怎么了?
赵云正要上前问询,同时看到他的二人已是一怔,旋即不约而同地露出混杂着羡慕嫉妒和愤怒的神情来,冷哼一声,转身回屋了。
他们可记得一清二楚,这瞧着一本正经,其实狡猾又走运的赵家小子,可一直对吕大……后很是尊重,莫说得罪了,连玩笑都不曾有过半句的!
沐浴在晨辉之中的赵云,只余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他们莫名其妙就变得怒气冲冲的背影半天。
最后不禁摇了摇头,决定不再过问了。
只是在进殿前,赵云无意识地望向在远处,就对上殿瓦间露出一点耀眼橘光的朝阳。
他被晃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就不自觉地笑了。
他想,只要有豫帝在,世上人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再不缺衣少食,被迫流离失所,或受疾病之苦。
而能让他们踏足的土地也好,可观赏的壮丽河山也罢,也定然会越来越多。
——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个趣味的互穿番外233
第272章 番外四(一)
东元十二年一月。
燕清于辰时自然醒来;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欲唤人进来伺候他与吕布洗漱,好准备早朝。
他无意沿用过去让官员午夜就得起榻、在宫外列队预备上朝的老规矩,而是一上任后就大刀阔斧地把早朝时间延后了好几个时辰,定在更合理的辰时。
对些许的质疑,他统统以一句话堵了回去——连充足的睡眠都不能保证; 非叫臣子们拖着疲躯; 难道就能更好地操持国家大事了?
不想一睁眼; 就惊觉枕边人不知何时已坐起身来,正低着头; 直勾勾地盯着他。
“奉——”
燕清甫一睁眼时; 还有点迷糊; 然而话刚起头; 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吕布情绪无比复杂的眼底所掠过的疑惑、审视……
尽管吕布察觉到他醒来后; 飞快将这神色收敛了起来,燕清的头脑还是瞬间清醒过来。
——身体还是他熟悉的吕布的,可里头的芯子,怕已换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心念电转,环顾四周后; 面上仍是一派如常地在呆愣着的吕布肩上一拍。
一拍之下,又察觉出对方浑身肌肉紧绷,极其僵硬。
燕清半垂眼睑; 掩去眸中杀气,怀着最后一丝‘吕布是不是做梦做傻了’的侥幸; 微微含笑道:“既然醒了,何不唤人进来?”
其实在早醒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吕布已强压住内心的震惊,把这陌生的宫室、床榻、以及安然躺在他身边的人,给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数遍。
这人不但长得颇像他的宝贝重光,连一身让人感到舒服的温润柔和的气质也极接近。
然而再看多几眼,就能轻易分辨出,此时身边这人的眉宇间更具英气,显然较温柔如水的自家宝贝要多上几分锐利,更具凛凛不可侵犯的威严。
毫无疑问,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吕布起初以为自己不过置身一个荒唐梦境中,还狠狠地拧了自己好几下,结果就在这时,身边睡着的人悠然醒转,导致他情急之下,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唔。”
已醒了好一阵了,却仍搞不清楚具体状况,吕布心里已是一团乱麻。
他的重光呢?
他怎么会在这儿?
好在做主公许久,哪怕当上皇帝还只一年,积累下的城府还在。吕布面上好歹给稳住了,且出于谨慎起见,先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要翻身下榻来。
哪怕对方不说,他也不惯躺在个像自己爱人、却又不是自己爱人的陌生人身畔。
吕布心里长舒口气,然而他有所不知的是,这一星半点的表情变化,都被燕清尽收眼底。
燕清敛了唇角淡淡的微笑,危险地微眯了眯眼,将方才残存的些许侥幸,给亲自粉碎了。
——哪怕一时间睡傻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尤其还是吕布这种,有时候身体反应比脑子转得快的武将。
吕布背对着燕清,又正值心绪纷乱,既不知自己已彻底穿了帮,也不知身后之人在略作沉吟后,将摆在枕边的木牛流马拿到手里,旋即默诵了一声。
他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句低语,好似是念的自个儿表字,然而他还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有一道炫目金光无声无息地窜出,直撞怀里来!
“什么玩意儿!”
吕布悚然一惊,穿到半途的衣服也顾不得了,忙站起身来躲避。
木牛流马则目标明确,根本不把他那点小小的躲避动作放在眼里,潇洒一晃,就重新钻入他怀里来了。
察觉到它的无害后,吕布于电光火石间,也明白了这是对方的试探,额前冒出几滴豆大的冷汗。
“呵。”
燕清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勾住在吕布怀里的木牛流马,优雅地收回袖中,旋即越过僵在原地的地方,赤足踩在柔软的毯子上。
他仅着素色单衣,却丝毫无损一身无暇贵气,只随意将架上的一件外裳取下,从从容容地披在身上。
吕布屏住呼吸,哪怕寝殿内门窗具都紧闭,只透入朦胧辰光来,他眼力过人,还是把那外袍的样式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件金缕玉嵌,精致华贵的龙袍,仅松散地披在身长玉立的皇帝身上。
乌发如瀑般垂落双肩,更衬得眼前之人那修长脖颈的肤白如玉,肌洁似雪,眉眼间犹含霜露,亦尊贵如九天谪仙。
吕布再次无比清晰地感觉出了,这个人与他的重光的不同之处。
他的重光,哪怕私下里亲密时,也坚持不会乱了这些礼数……况且那身龙袍,分明就按着对方尺寸所制,而非是他的。
吕布晃了晃神,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看得有滋有味,不由砸吧了下嘴,神色微妙。
尽管不是同一个人,可这么瞧着下来,也不难瞧出,若真让重光穿这么一身剪裁合身的龙袍,可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
他依稀记得,昨夜在睡下之前,他因登基刚满一年,又为庆祝重光生辰,忘情下多饮了些酒。接着兴奋难耐地抱着心爱的重光,先是进浴池里折腾一阵,弄得到处一塌糊涂,导致挨了顿骂后,就用大巾子裹着人爬上了榻,结果又没忍住……
燕清不唤下人进来,在披上这件外袍,又慢条斯理地系了腰带后,再抬起眼来,眸底便已是彻骨的冰寒了。
吕布无比清晰地感觉出,这神态间分明带着几分慵懒优雅,甚至散漫的美郎君,此时浑身透出的凛冽杀气和磅礴气势,竟一瞬间将他给彻底压倒了去。
“说罢。”燕清微抬起下颌,淡淡地问:“何来的孤魂野鬼,竟连梓潼的身躯也敢占?”
若非投鼠忌器,吕布这会儿就不能全须全尾地站着。
然而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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