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可敌仇》第40章


樊擎忘我地亲吻着钟离木川的唇,一只手捧着钟离木川的下颌,出于下半身被钟离木川亲密的坐姿挑起的缘故,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乱摸。
钟离木川隐隐地有些不安,看来自己又玩过头了,把火给点着了。可是,他本也就做好了牺牲自我拯救樊擎的觉悟,事到如今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春日的午后正是缱绻作欢的好时候,两人在鸳鸯帐里干柴烈火折腾了一番。
二人中场歇息的时候也不忘唇舌交缠,樊擎□□地伏在钟离木川的身上,两只手与钟离木川的手指交叉握着。
“木川哥哥,我进来了啊。”
钟离木川和樊擎顿时慌了,“怎么是小月的声音,还有门被推开的声响。”钟离木川小声说道,然后立即翻过身把被子拽了过来盖上。
“木川师父,你忘了关门了吗?”
“没有,我关了。”
钟离木川用帘帐遮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颗头来,他看见小月已经走到了帐子前,只得尴尬地笑道,“小月你怎么来了?”
“木川哥哥,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进你的屋是吗?”小月听到了刚刚他们关没关门的谈话。
“嗯,”钟离木川支吾着,“小月,进来之前的确是要先敲门,你说是不是?”
“可我已经敲了好几下门了,你们都没听见吗?”
钟离木川又尴尬起来,“小月,你来找我干什么?”
“木川哥哥说好今天下午带着大哥哥我们一起去划船的,你忘了吗?”
“真不好意思,小月,我真把这事给忘了,那你看明天下午可以吗?”钟离木川想推开下午的划船。
“不行,大哥哥你可是教导过小月做人要诚实,要说话算话,你怎么能自己反悔呢?”
钟离木川正头疼,不知如何作答,只听身后传来了樊擎的声音,“小月,你到楼下等我们吧,我们待会儿下去找你。”
“好,大哥哥,我在楼下等你们。”小月乖乖地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
钟离木川深深吐了一口气,狠狠地盯住樊擎,“谁让你答应了她了!”
“不就是划个船吗,你要是想继续,划完船回来以后我让你爽快个够。”樊擎一脸贱笑,已经开始自己穿起了衣服。
“你倒是快活,我还痛着,怎么去划船啊!”
“很痛吗?我们也没有很久啊。”
“你!”钟离木川只觉昔日不要皮脸的樊擎又回来了,不过果然还是惨了他自己。
争也争不过,更何况已经答应小月了,总不能放任一个盲人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起去划船吧,不然到时候一船两命他可付不起责任。这样想,他也只得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帮着樊擎穿好下了楼。
小月见他二人,一个盲一个瘸,歪歪扭扭下了楼。欣喜地跑过去,“木川哥哥我们走啦!”
出了客店,走到半路,小月问钟离木川,“木川哥哥,你的腿怎么了,摔伤了吗?为什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樊擎立马抢话,“你的木川哥哥睡觉的时候没注意从床上滚了下来,所以腿有点不好使,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哦。”
钟离木川在心里翻白眼,能指望一个盲人的技术好到哪去?
说要划船便真划起了船来,他们用的船是吴叔的船,吴叔经常坐船去捕鱼。小船在小月家门前的那条河里艰难地前行着。三个人坐船,划桨的却只有钟离木川一人,更何况他今天身体的状态还不是很好。
小月坐在樊擎身旁欣赏游水的野鸭,“大哥哥,那边有一群野鸭在游,可是自由自在了。”
钟离木川见他们坐那儿清闲地说笑,觉得自己简直是他们两个的船夫。划了一路,钟离木川都没说什么话,快到头的时候,他把船靠在岸边,拎着两个人,半起飞跳到了岸上。
钟离木川看着小月,“小月,你今天可玩得开心了?”
“开心!那我这次就原谅你了,再见。”小月摆摆手往家的方向去。
钟离木川完全懵了一般,“原谅我?就因为差点毁约?”他心里暗想,然后又转向樊擎。“小月真是跟你学坏了。”
樊擎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还疼吗?”
钟离木川的身体真的有些不适,不仅是疼刚刚又划了那么久的桨,让他累着了。“怎么不疼!而且刚刚在船上,你们都乖乖坐着,就我一人动手。”
“对不起,我眼睛看不见,不能帮你。”
“哎呀,我又没怪你。”钟离木川见不得樊擎低下脸来的样子。
“这次换我背你吧。”
“你怎么背我啊,你又看不见路。”
“我对这里熟悉,你放心吧。而且,如果前面有什么障碍,你可以和我说。”
“好吧。”钟离木川乖乖地趴上了樊擎的后背。樊擎虽看着比他瘦,但是肩倒是比他宽。
又是夕阳斜照,从小月家到客店的路他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走了多少回,但是每一次他们一起往回走的时候,真像是有了个归处,有了他们自己的家了一般。
樊擎和钟离木川回去以后,随便吃了点馒头和粥以后便上床歇息了。樊擎知道钟离木川的身体不适,也没再想着折腾,于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旁。他听着钟离木川浅浅的呼吸声,心事重重。他忘不了白天侯丰来找他的事情,他知道侯丰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想到这些心里不安起来,直到后半夜才隐隐睡去。
侯丰离开以后,着手准备了三件事。这三件事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风险,而最具风险的一件事便是去往都留散布樊擎的消息。尽管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带来极其不好的后果,但是他顾不得这么多,为了断掉樊擎的后路,他不得不如此。第二件事是去往阎鬼城寻医,从前他便听江湖上人说,阎氏医术最高明的不是领头的阎三天,而是阎三天的弟弟阎巾。不过阎家内乱,阎巾被阎三天扫地出门,后来下落不明。之前,他为了找樊擎到处游荡,偶遇一人,那人竟说曾经在阎巾的手里捡回一条命。只是,阎巾现如今疯疯癫癫地在阎鬼城里卖豆腐,陪同卖豆腐的还有一个毁了容貌的女子。所以,侯丰才马不停蹄地赶去阎鬼城寻找阎巾。
阎鬼城里卖豆腐的店颇多,后来他在一家客店里喝茶的时候问了那儿的店小二,“小二,这城里是否有个豆腐店,店家是个毁容的女子。”
小二听到这个话题来了兴趣,站桩在一旁说个不停,“客官,你这可问对人了。那个毁容的女子啊,可怜哦。本来该是貌美倾城,结果啊那半边脸不知怎地毁了,可吓人了。不仅如此,她还有个疯丈夫,两人就靠着豆腐店生计了。城里的人可怜她,买豆腐首先都去她家买,她家卖完了才去别家。”
“那别的豆腐店不会对她心生恨意吗?”
“这倒不会,一来他们也可怜小梁,二来小梁自己有分寸,每天要卖的豆腐量都是算好的,不抢别家生意。”
“小梁?”
“城里去她家买过豆腐的人都这么叫她,不过我倒没去过。”
“那,她家那个疯丈夫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听那些人说,小梁的丈夫疯疯癫癫,整个人也乱糟糟,不同常人。”
“那你可曾听说,小梁的丈夫会什么医术?”
“医术?”小二大笑起来,“那个疯子怎么会医术,就算会医术也只能把人医死而不能医活。”
侯丰沉思了会儿,“那小梁的豆腐店如何走?”
“前面那条街拐口的斜对面就是。”
“好,多谢了。”
“客官为何问她的下落,莫非是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妹?”店小二一脸八卦的表情。
“这倒不是,在下只是想尝尝她家的豆腐。”侯丰觉得这店小二真是话多,却又不得不赔笑脸。
“不过,据说她家的豆腐真是城里最好吃的,也不知真假,客官要去买便去吧。”
“嗯。”侯丰答了一声,然后自顾自地喝茶,那店小二这才离开。
侯丰拐过街道果然见到一家豆腐店,没什么招牌,只在店铺旁边的墙上挂了面白旗子,上面是毛笔写的大小适中的“豆腐”二字。
侯丰到那边去的时候是下午时分,豆腐店已经关了门。他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才来了一个女子把门打开,那个女子便是小梁,明晃晃的一大团焦了的皮肤占据了她的半边脸颊。
“是来买豆腐吗?不好意思,我们今天的豆腐已经卖完了,您若实在想要,明天再来吧。”小梁这就要关门。
侯丰一手推住门,“我远道而来,就想尝尝你们店里的豆腐,明日我便不在这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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