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包影帝-北辰庆之》北辰庆之-第54章


这时李蹊想起了那只鸟,那只在从他头顶呼啸而来的大鸟。
一个孩童的生活是平静的,宫里的明争暗斗与他无关,若干年后的风起云涌现在还没有生起一点苗头,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十二三岁,稍显沉默,不爱说话,每日只喜欢坐在那片潭水旁边作画,那一深潭的水,都被他给染黑了。
一日,宫里有位小太监在潭边捡到一张画像,他不知道这画上画得是谁,只觉得这幅画实在是画的太逼真了,好像只要他眨个眼,这画中人就会从画卷里走出来。那双虎眸眼尾微微朝上扬起,眼角因笑意绽开细细的纹路,尖锐之中有铁汉的柔情,这两个水火不相容的特质在这个人的手中成了互补的绝配,飘逸中正气凌然,规矩中随行洒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画上人那抹朱砂点上的红唇,被不小心摸得晕了开来,大概是因为这一丝瑕疵,才让这画卷的主人将其舍弃。
这幅画有一天不小心被皇帝看见了,他大喜,说没有见过画工这么好的,如果知道这是谁画的,一定好好奖赏,并请他给自己也画一副。那小太监便说,这幅画是在三皇子殿前捡到的。
皇上不信,三皇子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好画?但这画卷的右下角真的留了李蹊的印章。
皇上将李蹊叫过去,问这幅画是不是他做的?
李蹊被抓了个正着,只得承认。他说是有一天晚上一个仙人托梦,送了他四个字,这字个字金光闪闪,一下子就将他点通了。他梦一醒来,马上就凭着模糊记忆将那仙人的模样画了下来,这过程如有神助,但画完这一张他要再画一张的时候,他发现他什么也画不出来了。
皇上一听,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儿子还是那个蠢小子,仙人只给他七窍通了六窍。他龙颜大悦地对李蹊说:“这一张画的非常好,为了奖励你,你想要什么告诉朕,朕都赏给你。”
想要什么?
李蹊跪在大殿之下,笑了,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给他。他端端正正地给皇上行了一个礼,说:“儿臣什么都不想要。”
说完他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左手的食指,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
周锦(李蹊)同学就这么回去了,
但蠢作者的脑洞还没有写完,
大概还剩几章,大家坚持一下……(;;?? 。 ??;;)
☆、第 47 章
刚刚开春的S市天气有些阴冷,金淦大桥下面的水流像是被这骤降的气温给冻住,一平如镜,不起波澜。各色汽车从桥面上以时速七十迈呼啸而过,街灯被汽车的镜面拉扯成一条条霓虹的线。
曹元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瞟一眼极速器,他的速度有些太快了,警报器开始发出:“易肇事路段,提醒缓速行驶。”虽然归心似箭,但曹元还是微微压了一下刹车,镜面上的路灯光亮像两条笔直的射线,从他眼角的余光里飞过,他突然想到一句王晓达教授在演讲中提到的话:“如果你的速度足够快,你就可以看见时间。”
到家后,曹元从后备箱提着大包小包等电梯。他的两只手都被占了,只能勉强从堆得高高得面包和牛肉卷后面探出头来,用手肘按亮电梯。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的眼睛上纹着几年前最流行的黑色眼线,将手里握着的那面广场舞专用折扇一开一关,尖声道:“哟,买怎么多东西,给你媳妇做饭呢?”
曹元转了个身,费力地挤进电梯里,喘了口气,对广场舞大妈咧嘴笑了笑,说:“嗯,是呀。”
广场舞大妈听了眼睛笑成一条线,眼皮上两根拙劣而突兀的黑线眯在一起,“哟,是吗?真疼你媳妇,我家那个就是甩手掌柜,叫他洗个碗那是要了他的老命。”
电梯门徐徐关上,曹元冲广场舞大妈呲了呲牙,说:“张大爷这不是天天陪您跳舞么。”“谁呀他陪了。”张大妈难得的露出小姑娘的模样,跟曹元挥了挥手,出门跳舞去了。
曹元抱着这些塑料袋,抬头静静看着显示屏上飞速变换的数字。其实做饭这些琐事一直都是周锦在做,而他一般只用负责吃就好。要是那天心情好挽起袖子替他洗个盘子,周锦就会感动得泪眼汪汪像是切了洋葱似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说他会疼人,那真是抬举他了,周锦才是疼人的那个。
今天晚上周锦应该会回家,本来计划是他开车去接的,但是偏偏小东小西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折腾出幺蛾子,让他一时脱不了身。
既然不能亲自去接机,但心意还是要到,于是曹元决定自己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给周锦做一顿晚饭,他将超市买的速冻鸡肉放进厨房的水槽里等着解冻,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一盒鸡蛋,磕破后用玻璃碗盛着那长筷搅散,这个过程他看周锦做过无数次,似乎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当他自己上手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熟能生巧,什么又叫笨手笨脚。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开始不受控制,电饭煲开始高歌猛进,高压锅毫不示弱,电磁炉上滋滋直响的平底锅闷声做大死,在曹元回身切白菜的瞬间,自己把自己给炸上了天花板。
在一片杯盘狼藉里,曹元认命的从隔间里取出一包方便面,别的做不好,但开水他还是烧得不错的。曹元将方便面包装撕开,将调料挤到锅里,他突然想起来周锦刚来的时候居然买了一大包促销装方便买送给他当礼物,被他给狠狠地训了一顿。锅里的水烧开,气泡从锅底升起,到了水面噗的炸开,金灿灿地面条上下翻滚起来,曹元用筷子搅拌开来,其实这个礼物,也并没有那么的差劲。
叮铃响的钥匙插|入匙孔里,咯噔一声轻响,前门被人打开,曹元听见进门的脚步声,忙将锅里的面汤盛起来,大喊道:“小锦,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的戏拍得比较顺利。”
“怪不得,”曹元将面端到桌子上,又将几只没有烤糊的鸡腿用盘子装好,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往客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外卖单,开始打电话,“我先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
“不饿?”
曹元按着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一点都不饿吗?拍戏到这么晚,又坐了这么久的车。”
“真不饿。”周锦将他黑色的大衣脱了下来,挂在玄关入口处的衣架上,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羊毛衫,衬衣的衣领翻在羊毛衫外面,解开了一颗扣子,正好露出里面的锁骨,而那凸出的骨头上,挂着一滴水珠。
“外面在下雨吗?”曹元问道。
周锦挂衣服的手陡然一顿,他转过身冲曹元好脾气地笑了笑,说:“今天没下雨,刚刚在车上不小心把水泼在衣服上了。”周锦朝饭桌走去,在桌边坐下,说:“元哥给我煮面吃了,真好。”
曹元将手机放了下来,回到桌边,坐在周锦对面,说:“本来准备给你做一顿大餐的,结果技艺不精。”
周锦扬起嘴角,冲曹元微微一笑,说:“元哥煮的什么都好吃。”
曹元伸手拍了拍周锦的头,说:“就会说好听的,快点吃。”他说话的语气粗鲁而不耐烦,但长筷却体贴地给周锦夹了一只烧得最好的鸡腿,这只鸡腿真是一群黑炭中的杨贵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周锦握着筷子,从碗里挑出一根长面条,然后挂在嘴边慢慢的往嘴里吸,那只珍贵的杨贵妃鸡腿被遗弃在一边,没有要动一口的意思。
“今天的戏怎么样?”
“还好,”周锦说,“就是太累了,没有胃口,也不想动。”面还没吃两口,他便将筷子放下,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
“困了?”
“嗯,”周锦点点头,撅着嘴埋怨道:“这几天天天拍夜场,我眼皮子都睁不开。”
“那快去休息一下,睡醒了叫外卖吃。”曹元说。
周锦挤出一丝疲惫的笑意,从座位上起身,绕到曹元身前,微微前倾,在曹元的嘴唇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深的吻,“那我先去洗澡休息了。”
“嗯,你去休息。”曹元说,他将周锦没有动过几口的饭碗接了过来,三两口吃了,然后将盘子里那几只烤糊了的鸡腿夹到自己的碗里。
洗手间传来一阵水声,然后咯噔一响,周锦从里面将洗手间的门给反锁了。
周锦洗完澡便回房间睡觉,曹元在厨房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拾好,然后将电视机打开,音量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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