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不准成魔》第116章


“忍着!”姜陵一把按住他,将人抵在桶沿,又叮嘱道,“趴好了。”说罢取来丝瓜囊,对着陆卓扬脏兮兮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擦。
“!!!”
那酸爽实在是……陆卓扬疼得嗯嗯乱叫,心里将姜陵由内而外骂了一个遍。要是他现在能说话,出口的脏话大概能将洗澡水染黑好几回。当然,现在浴桶里的水已经是黑色的了。
姜陵抓魔物、斗江洋大盗,哪怕连着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持续追踪,都没给一个不合作的半大少年洗澡来得累。
这人还脏得足够彻底,换了两回水才算洗干净。将人打捞出来时,陆卓扬是闹腾够了,姜陵也早被泼得浑身湿透。
将人丢到床上,姜陵拭去额间汗水,丢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到他身上,叮嘱道:“把水擦了。”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带。
陆卓扬哼哼着抱怨,抓过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时不时拿眼去偷瞄姜陵。
姜陵脱光了衣服踏进浴桶,就着陆卓扬最后一道洗澡水,随意擦洗了一番。弄好了出来,陆卓扬居然还没穿好衣服。
姜陵扫了一眼他哪哪都小的小身板,不屑地“啧”了一声:“怎得这么慢?难不成要我替你穿?”
陆卓扬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麻溜地把衣服穿上。整好腰带抬头,姜陵也已穿戴完毕,正打量着他。
陆卓扬脑袋一歪:看什么?
姜陵点点头,似乎自言自语一般:“丑。”
“……”陆卓扬不依,连忙要把衣服脱下来。
“别胡闹。”姜陵忙阻止他,压着笑意道,“晚膳时辰快到了,莫要让人等着。”
居然带他去?陆卓扬抬头看向姜陵。
“只管多吃,不要多话。”姜陵不想和他多说,将人带出房门。
他往院子里四下扫了扫,看到老太,于是拽了人走过去。
老太在葡萄架下剪枯枝,听见动静招呼道:“仙官你收拾好啦?刚来了人,喊你去祠堂哪。”
姜陵道:“知道了。”他牵着少年的手腕,将人拖到葡萄架下站定。
老太手中不停,又剪下一段枯叶子,好奇问道:“仙官怎么还不去?晚了可没菜吃。”
姜陵道:“待会再过去。” 他将陆卓扬往老人身边推了推,“老人家,偷村里东西的小偷,我寻回来了。”
“诶?”老太放下剪子,“是这娃儿?”
陆卓扬自是知道偷鸡摸狗都是错的,逃避也不是办法,两眼一闭,心一横,飞快地点点头。
“确实是他没错。”姜陵搂过少年的肩膀,将人护在身侧,略去镇守锁魔井一事,简单把少年的情形解释一番。
听完姜陵所说,老太有些吃惊道:“这几年村里头时常有人上山,运气不好遇到豺豹狼狗,都说是万分凶险,可是最后又不知道为啥子,那些个豺豹狼狗都跑了,大伙儿还当是山神显灵,原来是你这娃儿。”
“他既说是,自不会骗人。”姜陵道,“实不相瞒,这孩子与我有些渊源,斗胆向老人家求个情。这许多年失窃的食物,劳烦折个价,我替他还上。”
老太却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丢些吃食是小事,人命却是大事。村口老赵家的都被救了二回,见天地嚷着要去山里头拜拜山神哪。”
“一码归一码。路见不平自该出手相助;偷鸡摸狗却是难辞其咎。”姜陵道,“还请老人家与村长说一说,若有什么责罚,烦请从轻。”
“那成。”老太想了想,“我这便去找村长,仙官就放心好了。赶紧去祠堂吧,其他人该等急了。”
姜陵又道了一回谢,和老太一起出了院门,分往不同的方向走。
陆卓扬跟在他后头,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吭。姜陵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他就一头撞在姜陵的怀里。
姜陵一脸不耐道:“怎得替你求情,还这般不高兴?”
还不是因为你?
陆卓扬头垂得更低了些。也不知为什么还要对他这般好,凭白叫人误会。
“别担心。”姜陵软下语气,揉揉陆卓扬的脑袋,道,“自不会绑你在大樟树下,那不过是吓唬你的。”
果然!陆卓扬重重一哼,推了姜陵一把。
姜陵顺势抓住少年细瘦的手腕,拽牢了,问道:“饿不饿?”
陆卓扬十分有骨气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万分没骨气地点点头。
姜陵垂眉轻笑,道:“那便走吧。”
年岁小有何妨?迟早是要长大的;只想着要跑又有何妨?既然找着了,万没有让人再离开的道理。
两人到祠堂的时候,里头已经摆了三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只有应飞飞身边还留着二个空位。陆卓扬眼疾手快要在她身边坐下,被姜陵拽了一把,一屁股跌进另一个位置。
“你坐这里。”姜陵眉峰一挑,将二人隔开了。
待姜陵坐下后,一旁应飞飞微微凑上前来,轻声道:“方才见你身边带着小孩儿,便央人多留了一座。”
“多谢。”姜陵道。
“姜公子客气了。”应飞飞莞尔一笑,“这男孩是谁?长得可真乖巧。”
姜陵拿起碗筷,夹了一堆的鸡鸭鱼肉,装得满满当当后,与陆卓扬的碗筷做了对调。
看着他将鸡肉米饭塞进嘴里,姜陵才开口道:“这是我的妻弟。”
陆卓扬一口饭全喷了出去。
“原来是……”应飞飞起初还笑着,觉出味来,这才脸色一变,“妻弟?”
“正是。”姜陵面不改色扯着谎,“庶子顽劣,离家出走在外头游荡,刚今日寻回来,还叫诸位见笑了。”
祠堂内立时炸开了锅。
原本是为了庆贺护送任务顺利完成的庆功宴,这会儿也没人在意了,纷纷关心起姜陵的个人大事来。
“原来姜公子已经成亲了?”
“不知姜夫人是谁?怎得从未听提起过?”
“你这妻弟长得俊俏,尊夫人怕也是个绝色美人吧?”
“小弟弟叫什么啊?怎得光顾着吃饭,也不说话?”
……
有人好奇的,自然也替应飞飞抱不平的。只是这一路下来都是应飞飞剃头挑子一头热,细想之下,也怪不得姜陵,这点异响渐渐也就悄无声息了。
姜陵的心长得偏,几乎没长半点对旁人的耐心,将诸般问题统统忽略了,只捡了最后一个,答道:“他姓陆,单名一个厌字。”
边说边将手帕递给陆卓扬,淡淡补充了一句:“讨人厌烦的厌。”
“……”陆卓扬一口咬在筷子上。
什么鬼扯玄乎的名字。这才是姜陵点哑穴不让他说话的真正目的吧?
一场晚宴吃得是热闹非凡。
姜陵心中高兴,多喝了几杯,双颊染着红,眉眼带着笑,直教人挪不开眼。
陆卓扬不敢看他,只低着头使劲扒饭。
临近散场时,李姓领头人重重拍着陆卓扬肩膀,道:“陆厌,这回我们任务完成,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离开。你别给你姐夫添乱了,就跟着我们一块回,啊。”
姐夫。
陆卓扬暗暗呸了一口。
“他当然要一起回去。”姜陵不着痕迹地推开李姓领头人的手,“我们这就先走一步。李大哥自便。”
“去吧去吧。”李姓领头人道,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小孩儿就该早睡早起。”
临走前陆卓扬回头看了应飞飞一眼,那姑娘一直安静坐在原地,也不哭也不闹。
陆卓扬心里头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来。
“别看了。”姜陵扳过他的脸,带着他往外头走。
陆卓扬仰起头看他。
“想说话?”姜陵问道。
陆卓扬点点头。
“说罢。”姜陵指尖一点,解了他的穴道。
“她挺可怜的。”陆卓扬道。
“你怎不觉得我可怜?”姜陵收敛了笑意,“我的心只一个,谁都想要,还能谁都给上一个不成?”
“那你……”
那你的心现在在哪里?
姜陵仿若看穿了他的想法:“你想问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姜陵的心——在你姐姐那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卓扬的心肝脾肺肾一股脑都叫嚣起来。他哪来的姐姐。
“你听不懂么?”姜陵问。
“你在闹什么别扭?”他又问。
彼时二人走在山村小路上,远处的喧嚣仿佛隔绝在凡尘之外,整个世界只余下他们两个。
夜里的风吹拂着姜陵的发丝,撩在陆卓扬脸上,微微的麻痒。
姜陵有些醉,却非全醉。他一步踏下,似乎走在云里,是那般的不真实。
“这许多年未见,你就不曾想我念我?方才见面,便可着法子赶我走?”姜陵停下脚步,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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