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匠与小农夫的田园生活》第58章


马夫见事不成,还想挣个鱼死网破,捏紧拳头就想打他旁边的人。
不料他还未出手,旁人就亮出了一把筷子长的匕首,那亮白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着骇人的光,只把他吓得手垂了下来,再不做任何反抗的任由他们将他抓了起来。
几个壮实的兵卒把那马夫的手反剪着拖上了岸,原本清澈的水面因受了这么多人的翻搅,变的很是混浊了起来。
那溅起的泥水一股股的拍在了马夫的脸上,干涸后把他的眼睛都糊住了。
拽到岸边后,袁亮一个踢腿就把那马夫踢跪在了地上,而李耀宗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马夫那反在身后的手捆了个紧。
“你是何人?大晚上的不在营里歇息,跑外边来干什么?”郭坚厉声发问到。
“回……回大人,小人是营里的一名马夫,小人深夜至此只、只是想抓两条鱼来饱饱肚子……”
马夫半趴在地上,许是在水里泡久了,又许是怕的厉害,身子像抖筛子似的摇晃的厉害,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全了。
“哼,我看这营里吃食也不差哪点儿,何苦惹的你大半夜来这冷水滩里泡着,竟只为了打口野食吃!”
郭坚自是不信他这番说辞,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咱们文将军爱兵如子,这军营的吃食都是没得说的,虽比不上那酒楼饭馆,管饱管够还是行的!”
“就是就是,郭领军,这人一看就是在说谎话,你可不能信了他的去!”
“就是,听说文大将军也跟咱吃的一样的,人那娇贵身子都吃的惯,你怎吃不惯!”
围了一圈的人顺着郭坚的话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李耀宗和袁亮两人则有些讪讪的,互相望了一眼,站在圈子外边没说话。
郭坚抬手示意了一下,你说我往的声音立马没了,李耀宗暗暗的点了点头,这郭坚还是像从前一样那么有气势,镇的住人!
只见郭坚从靴筒里拔出了一把铮亮的匕首,慢吞吞的抵向了那马夫的喉边,那匕首极其锋利,郭坚的手只轻轻一压,血痕立马就出了一条来。
“说,你是不是南漠派来的奸细,你此次去是不是打算给南漠军通风报信?”
郭坚低沉的声音在马夫耳边回荡着,马夫的身子不由得晃了几晃,大冷的夜晚,因过度紧张头上也冒上了一层的汗。
“大人,小人不知你在说什么,小人真的只是来捞条鱼来吃,你饶了小的吧!”
马夫也还算是嘴硬,这刀都架脖子上了他也只一味否认。
郭坚眼睛一眯,朝马夫背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把马夫的衣裳鞋袜都脱了下来一一查看着,马夫不住挣扎着,但也没能逃了去。
“郭领军,都搜过了,没有要传的信物。”手下仔细的搜查了那堆衣物,但没发现有异,只好如是回到。
“没有?”郭坚诧异的看了看赤身裸/体的马夫,再扭头看了看李耀宗一眼。
李耀宗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真弄错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看那马夫鬼鬼祟祟的样,他铁定不是在河里捞鱼。夜里黑洞洞的,或许他趁乱把信物丢进了水里也未可知。
李耀宗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眼睛却还是不住的打量着伏在地上的马夫。
“郭领军,你把他的头搬起来,看看耳朵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李耀宗只朝郭坚说了这么一句,伏在地上的马夫身体便不自觉的动了动,那是心里有鬼的表现。
郭坚点点头,让手下举着火把挪过来,他则用手搬起马夫的头,使大劲让他动弹不得。
他凑过去一看,发现在耳洞里面果然有一团小小的布条。
他拿起一根细竹条,挑出来后打开一看,那布条里竟是军营里的具体布局,还有文将军军营的具体方位!
郭坚怒不可遏,一脚踹在马夫胸口,马夫吃了这窝心一脚,立马吐了口血沫子出来,连连咳嗽。
郭坚揉了揉手里的布条,朝手下扬了扬手,说到:“撕块布条来,把他舌头绑住,别让他死了去。把这奸细带到文将军营里去,让将军亲自审问!”
手下应下,一把抓起腿软的马夫,推搡着他往军营里走去。
李耀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跟上就准备走来着。郭坚却拉住了他和袁亮,示意他还有话要私下里对他俩说。
“李耀宗,袁亮,这次你们抓奸细有功,我定会向文将军如是禀告,该你们俩的好处绝不会少了去!”郭坚低声的说。
袁亮一听有赏,可别提有多高兴了,连连点头,嘴都快笑咧了。
李耀宗也点了点头,他倒不觉得奖赏有什么好,只盼那大将军能赏他个小官做做,待他回了李家村,也好在谢松青面前炫耀炫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雪啦,下雪了很美,就是冷的厉害。
第60章 得知
一阵风吹来,细细的那一丝凉意惹的谢松青的鼻头抽动了两下,他不由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谢松青用手背贴了贴额头,没有发热,应该不是患上了风寒,那应该就是有人想他了。
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张憨憨的笑脸,谢松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心里想着,昨儿不是月末了么,怎的还不见那呆瓜归家来。
书院里正是下学休息的时候,几个调皮的学生在走廊那儿追来赶去,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而充满童趣。
谢松青眯了眯眼,拿眼睛在班里寻了一趟,在角落里寻着了支着下巴正发呆的李耀荣。
谢松青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让李耀荣去外面一下,他有话要说。
李耀荣楞了一会,但也什么话都没说的听他话跟着走了出去。
“耀荣,你大哥今儿归家了吗?今儿不是果园得休么,若是你大哥回了,你让他去红山书院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帮忙!”谢松青一脸正色的吩咐着他的小弟子。
李耀荣的手本是端正的背在身后,一听这谢夫子又是来打听自家大哥的行踪,这手便很是放松的垂在了两旁,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许多。
“我大哥前几天拖人带了一封信回来,信里说他又去参兵打南漠蛮子去啦。”
李耀荣的年岁终归是小了些,他不知道这上战场后的危险性,他的口吻轻快而自豪,隐隐的透着一份向往。
谢松青脸上本是带着和煦的笑容,听了这话后,那一点儿浅笑也挂不住了,脸色瞬间变成了那结冰的湖面,让人不寒而栗。
“他又去军营了?”谢松青冷声问到。不对,应该问问那狗玩意儿有没有给自己带信才是。
谢松青一口好牙都快让他咬碎了,好啊!好,李耀宗,好个不告而别!
谢松青的双手在背后早已经紧紧的绞成了一团棉花,得亏了他天生冷静自持的性子,才让他没在自己的学生、李耀宗的亲弟弟面前大吼出声。
李耀荣感觉到了谢夫子的不快情绪,但还是依着谢松青问的答了去。
“我爹娘看了信之后发了好大的一通火,都在骂我哥吃饭光长肉不长脑,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商量!”李耀荣似个小大人样的摇了摇头。
“我娘她气的都快哭了,好几天都在那屋里唉声叹气的,这几天饭都不做了,让我二哥这个生手在那儿瞎捣鼓,可把我饿坏了。”
李耀荣摸了摸小肚皮,瘪起了小嘴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在书院内,谢松青是他尊敬的夫子,但因为这一年多谢松青和李家都走的很近,他有时会不自觉的把谢松青当成自己的哥哥那样说话。
谢松青看了看李耀荣那副委屈的小模样,心里的憋屈总算是散了一点去。
他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摸了摸李耀荣的脑袋,又问了一句:“那他在信里有说他现在在哪儿么?”
这个人,就喜欢自己瞎拿主意,若他真要去,和他说说,一同商量商量,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也不就必会阻拦他。
“哦,这我哥他倒是在信里写了,他在那什么云城呢。”李耀荣除了这东洲县,对其他地界那是一概不熟悉的。
一听“云城”这两字,谢松青的眼睛猛的一眯,手也紧紧的捏住了身边的衣角。李耀荣只觉谢夫子这样子有些可怕了,他紧张的往后退了退。
南漠这半月在大燕胡作非为,弄得是人心惶惶。谢松青就算是再避世,他也知晓了这云城便是大燕的最南边的州府,和那南漠正交界呢。
这傻子,特意跑去送死的不成?
谢松青努力稳住了心神,忍住骂人的冲动。
他朝李耀荣挥了挥手,示意他回里头去。他则在那外边的屋下,望着远方的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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