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一次吗》第62章


吴铭噎在当场,不知如何往下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忙着呢。”宋裕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
对方低下了头,憋了许久,才如蚊子叫般咬出几个字。
宋裕根本没听清,烦道:“说什么呢?大点声。”
吴铭抬起头,声如洪钟:“我说对不起你,我错了!”
宋裕愣住了,半拍之后便有了结论:“得了,不过为了些没来由的事儿何必屈尊如此,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吧。”
“你以为我是怕你不说才道歉?”吴铭皱眉。
宋裕冷笑:“不是么?您的自尊多值钱,我们都是下贱胚子,都要在您的脚下任由践踏。”
这话委实难听了些,吴铭瞪了他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道:“宋裕,这真是我诚心实意的道歉,我这人性子不好,疯劲一上来脑袋就转筋了,六亲不认,谁的话都入不了耳,这是我的错,我反省,我改正。这世上我本无亲人,不过赤条来去,交心的朋友真没几个,你便是一个,无论怎样,我待你如兄弟,我的命,我的人全托在你这儿。”
这话让宋裕安静了许久才飘出了一声沉音。
“见到三哥了?”
“嗯。”
“散了还是和了?”
“他同我定了六月之约。”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宋裕不解。
“我怕那婊子于他不利。”吴铭冷言道。
“不会的。”宋裕摇了摇头:“宋怡任不会动他半分。”
“为什么?”吴铭讶异不已:“那畜生阴狠毒辣,一身妖术,如今又大权在握,一手遮天,背弃誓言,陷害同袍,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忘了……他曾现形于断崖上一刀将我毙命……”
“那是对你,对三哥绝对不会。”宋裕打断道。
吴铭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宋怡任自小便对三哥情根深种,长于骨血,难以言说……”朔王踱到窗边背起手,凝重道:“他本可依仗太子享尽富贵荣华,却偏偏冒天下之大险伪造皇诏捉拿禁锢三哥,你觉得他这是为何?”他转回身,望向吴铭的眉宇间尽是怅然:“我一直不明白一个为了三哥可以牺牲一切的人竟会做尽了背叛构陷的无耻之事,可……若是有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或是被人胁迫不得不为之,则一切便可说得通了。”
吴铭结巴道:“什……什么意思??”
“若然如此,便只会有一个理由:三哥的性命。”宋裕重重地咬出这几个字,说得心酸不已:“和那时在皇宫内院如出一辙,为了三哥他终是妥协了,只不过这次的代价除了他自己,还有一整支东虞军。”
吴铭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还是实情?”
宋裕道:“三哥去祁府前我本要渗透细作入内以策万全,却被他制止……是三哥自己同我讲的。”
吴铭一屁股坐在床上,震惊得无以复加,许久都讲不出一个字。
胸中好似堵上了一块千金重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憋闷得要把自己的胸口一分为二,去狠狠地挠抓掏拿。
心莫名地开始疼……疼得不住颤抖。
他都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怎会带上哭腔,可一脸湿漉漉的水渍让他无从抵赖,他喃喃自语道:“这……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的傻瓜……简直蠢……蠢透了。”
宋裕从未见吴铭这般难过,伤怀的对象还是刚才他嘴里的“婊子”,这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呆愣了良久才弱弱道:“行了,你便给他们六个月的时间吧,莫要再自己犯嘀咕了。”
“宋怡任绝不会放过他,那地方又固若金汤,戒备森严,也许……为了保险起见,他的内力也尽被化去,他到底要用何方法了结此事,逃出生天啊?”吴铭缓缓抬头问宋裕。
对方摇摇头:“不知,他一字未提。”
吴铭急了:“他这一去便再不能回头,身犯险境,凶吉未卜,你什么都不问就这样让他去了?!!”
“你瞪什么眼?!三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说的,谁也问不出!我又能拿他怎样?!”宋裕开吼。
“绑了他啊!打断他的腿啊!干什么不行?!就眼睁睁让他走了?!”
“你说得倒轻巧,这回你不也见到他了么,为何当面不弄个明白?你行你上啊!”
“你!!!!!”吴铭被噎个正着。
“行了!咱俩吵得脸红脖子粗有用么?!”宋裕大手一挥:“事已至此,早已无可挽回,还是赶紧商量出个对策,谋定而后动才是正道。”
吴铭喘着粗气,想反驳些什么,却终是沉静下来。
他凝眉思索好一阵后,开口道:
“宋焱去祁府前可曾有何异样或是不寻常之事?”
宋裕同样想了许久,认真道:“无甚特别,除了让我帮他制了两味香料用于安神,并无其他。”
吴铭点头道:“这个我知道,香得腻人,好端端一个香囊不揣在衣兜里,非要挂在脖间熏人……”话说了一半,便断了。
不能放在衣中,当然是因为无衣傍身,一丝不挂又如何放?所以才做了个挂绳,垂于脖间。
猛然间,吴铭的心跟针扎似的。
或许是挂了像,一旁的宋裕劝道:“罢了吧,不就是些皮肉之快,泄欲之事嘛,再说你不是也和宫远山肏来肏去吗?”
是啊,有什么值得介意的,谁也不比谁干净。
吴铭苦笑了一句,操他妈的……
再抬起头时,早已没了情绪,一本正经道:“你觉得……宫远山如何?”
“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吴铭点头表示同意,道:“你有没有查过他来朔王府的真正目的?”
“当然查过,为了证实,在一个偶然机会中我向宫阁老提起了他那房妻妾和宫远山求药之事,那老东西绝对不知情。”宋裕冷笑。
“不知情倒也无甚可疑,毕竟是他儿子非要尽孝,瞒着他父亲来排忧的嘛。”吴铭道。
“不对,宫阁老眼中的惊讶之色太甚,虽说他还是承认了此事,但前后表情的变化很不对劲。”宋裕头摇得仿若拨浪鼓:“我怀疑这件事压根便没有,妻妾万般是做不了假的,但是年迈阳痿定是胡掰,我给他的春药根本就没到过宫阁老手里。”
吴铭一字一句道:“那么说,这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戏,而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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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权无势,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点却正得逆天,关键时刻天降贵人,保住了性命。
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吴铭冷笑连连:“敌暗我明,看来这场仗真是没博个好彩头,一开始便甚是不公啊。”
“你好好想想,到底为何他会不惜代价接近你救你?”宋裕皱眉:“你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
能有什么?
除了被阎王害得操得没个完,不是主动求操,就是被动求操,还他妈能有什么。
吴铭忽然眼睛一亮,问道:“你有没有调查过合气双修?可否有突破口?”
宋裕叹了口气:“我当然查了,此派修行是一门失传已久的邪术,乃是房中术中最为高阶的内攻修术,这种邪术的本源便是利用两具肉体交媾契合,炼气,修气,固气方能彼此受益,房中术的体系极为庞大复杂,阴阳,双阳,双阴所修的方式体位各不相同,且全都需行房事才可相互修行,因而所练之人大都隐秘低调,查起来极为困难,不过……”他蹭地了站起身,在屋中踱起步来:“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江湖上的传闻,都说近几年有一只教派专门研习发扬此派邪术,名叫合元教。”
“合元教?”吴铭凝眉紧锁,低低念了两遍:“我怎么觉得……这个与宫远山有些关系。”
“没错,我也有此感觉,”宋裕抱怨道:“合气双修就靠肏,如此诡异偏门的玩意,修炼之人本就稀疏寥少,以一教之众鹤立于江湖必是汇聚了房中术的高人,以宫远山的修为跻身其中太正常不过了,说不定还是教主尊主护法什么的……只不过这个劳什子教忒他娘的难查,教众散落隐蔽不说,还折腾不出个动静,外人难以窥视,他们修炼又不用多大点地儿,两块肉,一张床,帘子一放,齐活。”
吴铭嗯了声道:“既然无法证实咱们的猜测,便只能从其他的方面下手,他的身世呢?你详查过了么?”
“嗯,他的身世并无异常,都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宫阁老三代单传的独苗苗,从小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这不……大了更是神通广大吓死活人,都赶上孙猴子成精了。”宋裕白眼一翻,嘟囔道。
“你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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