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不清醒》第13章


他又扯扯顾疏桐红红火火的小衣服:“你这衣服也太难看了吧!你们说,它衣服是不是很难看!”
缺了门牙的小孩子傻乎乎地笑了笑,慢悠悠说:“挺好看的啊。。。。”
“我又没问你!”
缺牙小朋友听了也不生气,还是笑得傻气。剩下的孩子都叽里呱啦地表示赞同。
他想把顾疏桐的小衣服脱下来,但又不会找不到方法,忙活半天越搞越烦,最后生气的他揪掉一把了顾疏桐的毛。
“汪汪汪!”顾疏桐痛得差点站不稳,连声喊痛,连骂熊孩子的空都没有。
小霸王也不怕这个尖利的叫声,扯着帽子,把顾疏桐提到水池边:“为了捉你我鞋子都打湿了!现在可难受了,你赔我鞋子!”
头昏眼花的顾疏桐在心里骂:又不是我让你淌水的,你有毒吧!!
他把顾疏桐放到水里:“我听他们说,狗可以游泳,你游一个我看看!”
顾疏桐还没缓过来,就被冷水一冰,打了个激灵,试图跑路。
水位刚好没过他脖子,闪着微光的水波在他眼里晃晃悠悠,他头晕目眩,脑子里一片浆糊,提不上力气,在水里飘飘浮浮。
等了半天,小霸王发现小狗傻了吧唧地站在水里,鞠了一捧水泼他:“你倒是动啊!”
他又粗暴地推了小狗一把,发现顾疏桐一点游的意向都没有,逮着他的帽子提了回来。
出了水,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凉风一吹特别冷,已经没有毛保护的顾疏桐抖个不停,感觉自己要重感冒了。
顾疏桐身体不舒服,心里也很难受,烦得不行,疯狂暗示自己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不想咬人。
偏偏这熊孩子还叽叽喳喳地抱怨,手上不时拍打他,力气没个轻重。
等小霸王再次扯他的肉耳朵时,吃痛的顾疏桐忍无可忍,一嘴咬了上去。
“啊!”小霸王惨叫一声,抱着手瘫坐在地上,滋儿哇滋儿哇地嚎,小跟班们都围着他,顾疏桐赶紧跑了。
“痛死我了!呜呜呜!我一定要逮到他,狠狠地打他一顿!”
小霸王爬起来就跑,紧紧地跟着顾疏桐,顾疏桐不得不加快速度,只想赶紧回去找傅斯越。
小孩子在后面哭喊,顾疏桐心里也委屈极了,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不仅身体很痛,脑子也很晕。尽管他想维持男子汉的风度,但又没能力捶回去,他不禁又气又想哭。
妈的,好气啊!
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他完全靠身体本能往前跑,等到了大堂门口,他不顾其他人的行动,一个劲地朝前冲,路上人仰马翻,不少人撞在一起。
他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发现傅斯越站在角落个人聊天,他像一个炮弹,直直往前跑,一把抱住了傅斯越的小腿。
傅斯越感到被撞疼了,低头一看是顾疏桐。正想把他抱起来,发现顾疏桐浑身都湿透了,帽子斜斜的堆在一边,脸上都是划痕,凝固了不少血迹,脑袋上毛发明显少了大半,湿漉漉地贴在肉上。
更别提顾疏桐眼里泪水汪汪,伤心地看着他,傅斯越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怎么回事?”
他把顾疏桐抱起来,“李总,我有些事,先走一步。”说完他不等别人回答,直接往大堂侧门出去,“我给你洗个澡,不然容易生病。”
一路上傅斯越都没开口,只是气息粗重,听起来像是压抑着怒气。
傅斯越手很大,也很暖和,隔着潮湿冰冷的衣服,顾疏桐都能感到暖洋洋的温度。他觉得很冷,忍不住低头把脑袋往手心里拱拱。
傅斯越怒火中烧,察觉到顾疏桐依赖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尝试慢慢平静下来。
泡在暖烘烘的热水里,顾疏桐感觉四肢回暖,慢慢活过来。他这才回想自己刚刚的经历,忍不住唾弃自己的“懦夫”性格。
不就被扯扯毛泼泼水嘛,怎么就委屈得想哭了呢。
真是没男子气概,还是像个被惯坏了的小孩子,没一点长进。
顾疏桐叹了口气。
虽然他努力唾弃自己,但还是觉得很难过。
又觉得傅斯越人很好,心里很是感动。
顾疏桐心中五味杂陈,呆呆地望着傅斯越。
傅斯越坐在浴缸边,只穿着衬衫,挽着衣袖给他洗澡。
他很认真,动作很细致,一点点揉搓顾疏桐身上浅浅的毛毛。力度温柔,比不知轻重的熊孩子们好太多了。两相对比,顾疏桐才发觉傅斯越真的很好。
又大方,又温柔,还喜欢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傅攻:心疼
第13章 第 13 章
傅斯越不慌不忙地把顾疏桐吹干,找了个柔软的毛巾把他裹起来,这才往前边厅堂走。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小孩子中气十足的哭声震天响,吵得顾疏桐脑壳痛。
今天本来是个喜气洋洋的日子,偏偏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搅和了,这一出,肯定会让傅斯越为难。
顾疏桐觉得有点对不起傅斯越,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面对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勇士的孩子,竟然可以这么不给主人面子,直接吵嚷。
原来这小霸王是男配的表弟,他是家中老幺,张老爷子的宝贝外孙,深受内亲外戚宠爱,这才被惯成这番性子。
那就不得不捋一捋亲戚关系了。张老爷子一对儿女,儿女各自家庭都只有一个独子,可不就是老爷子的宝嘛。所以男配叫张臻,小霸王叫陈珏。俩人小名一个叫大宝,一个叫小宝。
进了大堂,果然是他在嚎,旁边一个打扮讲究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小宝小宝”地哄。客人没有围过来,而是分散着窃窃私语,目光却聚集到一起。
陈小宝余光看到顾疏桐,顾不得哭,赶紧向他妈妈告状:“就是它咬的我,可疼了!妈妈你一定要帮我解气!”
女人看到儿子被咬得这么重,自然怒火中烧,面对傅斯越,顾忌着沾亲带戚的关系和傅斯越的地位,好歹压了压怒气,拉着孩子往傅斯越面前走,声音略带尖锐:“弟弟,你出门怎么能不给狗套牵引绳呢?”
原来她是傅斯越姐夫的妹妹,年纪比他大几岁,因此叫的是弟弟。
傅斯越皱眉,不想搭理她。
“你看看,”她拉起孩子的手,“小孩手上都见血了,万一感染了狂犬病怎么办!”
只见上面两道弯弯的牙印,蹭破的皮缩在一起有些吓人,但并没有流很多血,只凝固了一个小小的血块。
傅斯越扫了一眼:“那你还不送他去看医生?”
她卡壳:“。。。。。。。马上就让他去医院!”
送走了吵闹的熊孩子,女人连同她的亲友团向傅斯越发功。
“狗咬人毕竟有风险,更何况是个小孩子呢!”
“对啊!万一得了狂犬病呢!”
“我听。。。。。。。”
女人的亲友你来我往地搭话,一个胖乎乎的陌生女人突然从傅斯越旁边冒出来说:“哎呀,傅先生,你这是养了一只土狗?”
顾疏桐是面朝着傅斯越的,他侧卧着,只露给众人一个毛脑袋,但身旁的女人看到顾疏桐的塌耳朵和短嘴巴,一下子明白顾疏桐的品种了。
傅斯越微微颔首,那女人又说:“哎呀,那难怪了,土狗最凶了,最容易咬人了。”
周围人听了这话,也纷纷赞同,毕竟土狗是照家的好帮手,但对外人的确太凶了。
张小宝的妈妈还以为傅斯越养的什么品种狗,听到是土狗,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我说,土狗还是没有其他狗温顺。像我们养的萨摩耶,就特别乖巧,从来不咬人。养狗啊,还是应当养一条听话温顺的。弟弟,你听我一句劝,换个乖顺的狗养,不然以后咬了你怎么办?”
身边人嘀嘀咕咕讲话,“是啊,土狗到底还是太凶了。”
“傅斯越养什么不好,偏偏养条土狗,太掉价了。”
“现在养狗讲究外来品种,又好看又乖巧。”
“对啊,现在谁还养土狗,真是拿不上台面。养着的都是用来吃狗肉的。”
顾疏桐听到这些话,不由觉得凉飕飕的,抖了抖身体。
傅斯越半垂着眼,轻轻抚摸顾疏桐的脑袋:“你想要什么赔偿?”
“我不缺那点赔偿。你把这狗给我,我帮它收收脾气,保证叫它以后再也不敢咬人。”她说完,发现傅斯越没有反应,正打算开口。
傅斯越插嘴:“狗不会无缘无故的咬人,肯定是你孩子做了什么。”
这时,旁边的女人说:“傅先生,那你可错了,这畜生终究还是畜生,哪里懂这些呢!我看呐,还是要好好教训它一下,免得它以后又乱咬人。”
傅斯越撩起眼皮凉凉扫了她一眼,胖女人顿时噤声。
“我的狗跑回来时,浑身湿透,衣服破了,脸上还有伤,这可是你家孩子干的好事。”
她平日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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