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男配正在重生》第86章


永乐候府当传家~宝传下来的特制玉笛,奏起无声,只有一只暗卫专饲的毒蜂能听到并颤动不已,闻声寻人可行千里。比那能控制三军的军令不知有用多少倍。
到小侯爷这一辈,毒蜂少,玉笛更是只剩一只,原本他留给了那个在阴影中活了十几年的胞弟,前段时间才碾转到他的手中,而负责饲养毒蜂的良宵打小就身体不好,不过从另一种角度看,他能活到现在不就是因为永乐候府的势力衰败到如此地步,构不成威胁吗?
永乐候早在三代以前也是叱咤风云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但是当时皇帝猜忌,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斩了永乐候府大半子孙,后来保住的也只有小侯爷爷爷这一支。但是就只这一支也是人丁单薄的厉害。小侯爷的爹老侯爷就是跟独苗苗,莫说兄弟连姐妹都没见一个,小侯爷早先不知道,后来他上头那个漂亮乖巧的姐姐被人摁着小身子活活闷死时才知道,永乐候府不是人丁单薄,不是生不出孩子,而是那些孩子都活不了。
一辈只能活下来一个男丁,这一个男丁享受荣华富贵负责延续一族血脉,这是那位皇帝最后和永乐候府达成的交易。
他原来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一直不知道,直到夜间顽皮掉入地窖差点没了性命,迷糊中有人领着与他一般无疑的孩童立在榻前逼着他的父亲抉择,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兄弟。
良宵见他面色阴郁,想出口安慰,但话没出口就变成了压抑的咳声。
小侯爷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身上低沉的气息一瞬消散:“你莫要担心了,好好养着身子,咱们还没好好享福可不能先把本钱整垮了。”
良宵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此时抹了泪跟着小侯爷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吃了热饭喝了热汤,在秋日暖融融的太阳里好好睡了一觉,哪里管得着几十里外的地方乱成什么样子。
楚离看着跪了满院子的人,嘴角勾起一丝讥笑,他是不是该感激这人比上次手软,上次血流成河,这次还记得给他的手下留条性命。
转眼眼中已经满是风霜,他给了永乐候两次机会,两次他都用于逃跑,看来果然是对那人忠心耿耿,如此,再见面也莫要怪他不念旧情。
底下有人身子忍不住颤抖,头几乎要埋到地下去,头顶传来那人声音,冷漠的甚至带着肃杀:“去通知京城里的人,今晚子时听号令。”
有人迅速没了踪影。
秋风骤起。
“好香啊。”
小侯爷站在窗前看着树杈间的点点黄花,笑着系上披风,看着身后同样整装待发的良宵,笑道:“回头尘埃落定。我跟你去找亦清。到时候我定要弟妹做上十盒桂花糕吃个够。”
良宵笑着点头:“那是少夫人的荣幸。”
两人说着话,脸上挂着笑,但是心中都知道此去凶险,那些美好幻想怕是不能实现了。
两人去了侯府,后院一座废弃的半塌房屋中有一张落满灰尘的床铺,扭转房梁自左数第六个祥云中心的木块,床铺自会翻转,
两人跃入床铺恢复原位,上面明显少了一层灰尘。
良宵忍着咳跟在小侯爷背后,起初要弓着身子行走,后来地道宽敞起来,两个人便直立起来,幽深的底下虫鼠蛇蚁不计其数,还有略着人头顶飞过的蝙蝠,小侯爷烦躁的很,护着脑袋就差几声怒吼,良宵被他护在身后,此时只觉得自己无用并表示若有来日必对侯爷忠心耿耿,被侯爷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地道通向太和殿的偏殿,此时已经入夜,宫中沉寂的可怕。小侯爷推开太和殿大门时就看见平日里意气风发威仪满点的皇帝正虚弱憔悴的斜倚在禅榻上,看见他,哆嗦着站起身竟然带着一分惊喜。
小侯爷早先整理一番,但此时仍然是浑身灰尘,发丝纠结着灰色的蛛网,明明是狼狈不堪的形象,偏生站得笔直,眯起的眼睛满是冰冷的风霜,浑身的气势也凛冽起来。
他双手交叠,躬身:“臣救驾来迟。望圣上开恩。”
楚琰大约是没想到自己临死前还会见到他,眼睛瞪得很大。他以为他早就已经和楚离联手,以为他再也不会见他,以为他会和那些大臣一样背叛他。
可是他现在站在这里,即使狼狈不堪,却仍站的高傲的一如往日的意气风发。
有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夜风入殿撩起那人袍角,声音终于涌了出来,甚至带着点难以自拔的脆弱。
“以怀。”
“顾以怀。”
作者有话要说: 谜底在慢慢揭开,但是身为一个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水瓶大叔,你们不要太认真,估计就是现在的伏笔到最后也没几个能用上的,这就是下了好大一盘棋,然并卵。
☆、顾以怀
永乐候一支姓顾。小侯爷名以怀。
他站在宫墙上,手中用力,搭箭引弓,箭头直指头顶苍空。
Qiu——嘭——
巨大的炸裂声中有无数黑影趁着夜色远去。
而那人站在白昼般的光亮里看向不远处的天子,在震耳欲聋的声音后轻启朱~唇:“请圣上记得君无戏言。”
许是头顶烟火太明亮,又或是散落下来的烟雾太刺眼,奔三的皇帝站在那里看着小侯爷,眼睛酸涩,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不久前,太和殿中。
小侯爷顾以怀看着皇帝楚琰:“臣会帮圣上制退外敌,但是臣有个恳求往圣上能答应。”
“臣生性散漫放~荡,看来是不适合庙堂之高的束缚生活,这次之后,臣自认还是归隐的好。”
楚琰不说话,只瞪着他,活像要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是他,小侯爷却站得笔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两人对峙了许久,若不是良宵忍不住的轻咳怕是还要继续沉默下去。
“圣上考虑清楚。襄王爷此时大约已经在宫门处候着了。”
气氛凝结,最后楚琰还是答应了顾以怀的要求,他要归隐便归隐好了,反正永乐候的爵位老早就是个摆设了,只是太后那边有些难应付,但是如今若是不答应他······
顾以怀站在城墙时,便知道,这一仗不用打便胜了。楚离也许文韬武略都是人上人,他也确实计无遗策,足够会拉拢人心,可是他太过高估自己,也低估了顾以怀手中那面谁也没见过的军权。
三军不动,自有皇权在上,人心动荡,用不了多久自会收回。朝堂上~位置越高的人看得越远,也越不愿改变。
扶持新帝,若他心怀宽厚自有前途无量,可若是心胸狭窄,曾经的永乐候府不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案例吗?
顾以怀自城墙上下来,将弓箭交给良宵,笑的开心的很,指尖砾粉随风飘散,良宵突然红了眼眶:“爷。值吗?”
顾以怀笑:“有什么值不值得。攥在手里这么多年终于发挥了用场,值不值我都已经做了。”
良宵点头,抱着弓箭跟在他身后。
城墙上有人站了很久,直到子时过去,有人一步步沉稳登上城墙,嘴角讽刺,眸中却满是恶毒:“你真以为凭一个破败的侯府就能挽救你的江山?”
楚琰看着那人靠近,挥手让身前的人褪~下,嘴角含笑:“朕还没天真到那种地步。朕赌的是你楚离会亲自来见朕。”
两人对峙,秋风萧瑟,过了许久,天色大亮,有人步履匆匆赶来,声音激动中带着紧张:“圣上。除了宫城外的叛军,扎营在城外的所有大军都竖起了护驾的大旗。”
楚琰仍笑而不语,过了半个时辰,薛征捧着兵权回归,楚琰才松了口气,命人呈上一个翠玉小瓶:“朕倒是不知道楚家还有如此深情之人。”
“不过可惜了,朕得不到的东西一向不会拱手让给他人。”
这大概是所有朝代最儿戏的篡位,史书上如何录入与逍遥自在的小侯爷无关。他享受着紫苏的捶腿,听天南地北说着楚离的下场,眼眸微阖看起来毫不在意。
楚离被关在宗人府,那里有多黑暗顾以怀早有耳闻,但亲眼所见还是头一回。
推开镶铁木门看见那人的一瞬他微不可查的缩了下瞳孔,随即便放松下来。牢中的人四肢被沉重铁镣固定住,整个人身上伤痕累累,离得很远他仍能闻到那人身上混杂着血腥的咸味,这种方法他早先听过,是先用沾水的鞭子将人抽打一番,再用狼毫刷子沾上粗盐一遍一遍的刷上去,若是穿着衣服则在衣服上浇上盐水,这样即使他被救了出去,光是要把衣服脱下来都要粘连一层皮。皇帝最喜欢鞭子,果然不假。
顾以怀没有不忍,说实话这会儿他心里平静的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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