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桥来桥上走》第29章


奖杯分别发表演讲,金海倒映在五个一同走过四年的少年的眼底,缤纷潋滟,美丽地像是天堂。
有漫天的金粉与碎片在舞台上纷飞而下,孙桥因为最高所以站在五人的最外面,楚烈捧着最佳专辑的奖杯站在他的旁边,两人的脑袋上、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锡箔纸做的彩色碎片,林宏一在舞台正中间坐着最后的致辞,台下的站姐区一眼望去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大炮,照片与视频被记录在历史的长河中。
“很开心?”楚烈望着孙桥嘴角的笑容,他也笑了,两年的时光并没有让楚烈身上发生太大的变化,他依旧衣冠楚楚,岁月只让他的气质更加沉淀了,像是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似的,楚烈通身的气质更加自然与温润了,他能用一双温和的黑眸包容所有人,可他大概只愿意真心包容眼前的孙桥。
孙桥伸手拿掉了楚烈肩上一片蓝紫色的碎片,煞白的闪光灯闪过,两人都知道有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不过没有人为这点小事转移注意,孙桥笑着说:“开心啊。”
'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
夜里,孙桥起夜去了卫生间,他回到床上一把扯过被子蒙头就睡,闭上了眼睛,几秒种后他反应过来,睁开眼睛——卧室阳台上好像站了个人?
楚烈白皙的面孔在被黑夜淹没,他裹着睡袍,低着头倚靠在瓷白的栏杆上,双手无力地下垂,侧面脖颈上印着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隐入衣内,楚烈纤长的黑色睫毛平稳地像没了呼吸般寂静,整个人在朦胧的月色下散发着莹润无声的诱惑。
如果孙桥有欲知后事的能力,他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走过去,然后孙桥穿着灰色的睡衣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孙桥开玩笑似地说:“四连冠太激动了?”
楚烈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带着某种无法形容的黯然与冷色,听到孙桥的声音,楚烈偏过头看向他,眼底的认真可怕地让人动容,他说:“我在想……退出FEX。”
所有的时间线仿佛都重合了起来,退团、自杀、尸体,孙桥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想到了这些已经被他远远丢到角落里的垃圾,纷纷扰扰的思绪涌入他的脑海,化成一股强烈而又直接的情绪直抵心头,孙桥平复着呼吸,他低沉着眉眼,哑声问道:“……原因?”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眼神已经没有看着孙桥了,视线平视着远处黑压压的风景,可能是在专注于某棵树、某株草、某片叶子,悠然好听的男中音试图解释,“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是孤儿的事儿吗?”
“我是男孩,他们丢弃我,是因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楚烈换了个站姿,继续说:“我从婴儿时期就被检查出这种病了,连孤儿院我都住过不下十个,院长、老师们说怕我性子孤僻,带坏了其他小孩儿,”楚烈抿嘴笑,“于是在照顾我一段时间后都拒绝继续照看我,于是我被辗转又辗转,直到十岁的时候去了小太阳孤儿院,院长在照养我的期间看我并没有怎么犯过病,于是便开始长期抚养我了。”
“实在是太过感谢那些人了,以至于长大后我都觉得不好好活着就是愧对他们,”楚烈用右手压上心脏的位置,隔着一层布料和皮肉,他用力往下按了按,唇边带着不知道是苦笑还是什么的笑容,看起来落魄而不甘,他的声音轻柔,带着湿意,“……最近,我感觉很不好。”
孙桥皱着眉,他听见楚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凑近看了一眼,孙桥这才发现,楚烈的嘴唇都紫了。
楚烈被紧急送往市医院就医的时候是凌晨三点,救护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穿梭,呜呜呀呀地叫个不停,像是某种悲鸣,直到楚烈被护士们推进急救室,孙桥才反应过来——他穿的还是睡衣。
“孙桥!!这是怎么了!!!”街道孙桥电话匆忙过来的Eric风风火火地,完全不像没有了严禁可靠的模样,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地落在额头,被他一把抹到脑后,“楚烈是怎么了?!”
孙桥靠在雪白的墙壁上,脸上一片虚无,Eric的话像是蜜蜂般嗡嗡浮现在他的耳边,片刻后孙桥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泛起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对Eric说:“哥……先给我拿身儿衣服换吧。”
'这个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根据资料显示,楚烈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他的这个病,'系统回复孙桥:'所以资料里没有收录进去也是情有可原。'
孙桥听到系统的回答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似乎能猜到楚烈自杀的原因了——或者说,楚烈可能根本就没有自杀过。
毫无疑问,先天性心脏病绝对有杀死一个人的资本。
'桥儿,你说他现在跟你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孙桥被问地哽了一下,他扣上衬衫的扣子,低着头说:'为什么?'
系统笑他,'我问你呢,你还问我。'
楚烈没有死在急救室的病床上,他让孙桥到病房,孙桥去了,然后问了他这个问题,楚烈听到问题后先是笑了一下,青紫色的唇有些颤抖,他强制自己恢复平静,弯着唇勾起了一个微弱的弧度,“告诉你是为了让我成为你心中的白月光啊,桥儿。”
他楚烈这一生,无所恨,无所惧,无所憎,无所悲,只有所爱,有所志便安矣。
“我想,我大概就是为了跟你说完这句话才撑到现在的……桥儿,下辈子…别再遇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连用了两个狗血梗,作者方。
第三座桥:宽容和残忍
第24章 绿眼睛
柔软的黑色碎发遮住了苍白的眉眼,旁人只能窥视见一些零碎和杂乱,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凛冽的直线,冷淡的眼神凛冽到几乎透明,瞳孔里的金色锋利地可怕,给人一种绝人以千里之外的印象,孙桥怀里抱着因为沾染了泥水而有些湿软的面包,脚步仓促地往老街区的方向走去,刚入春,有些刺骨的寒风打在他还显稚嫩的脸颊上,像刀刮一样疼痛。
阴暗潮湿的小巷子已经被拆迁了一半,半空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五颜六色的塑料袋,七缠八绕的电缆线杂乱地在空中形成蜘蛛网般密集的网状,有形形色·色的人居住在巷子里,像被蜘蛛网圈住了的猎物般可怜又可悲。孙桥目不斜视地绕过因为他的经过而开始七嘴八舌的长舌妇,零零碎碎的闲言碎语被走到巷子尽头的小楼里,关上了门。
何凤从破落的厨房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她走出来,双手空空,看着孙桥怀里的两个面包冷嘲热讽,“怎么又是面包,天天吃吃不厌是吧?!”
孙桥没理,自顾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潮软了的面包就往嘴里塞,何凤的尖酸刻薄却没有停止,她走近了一些,嘴里不依不饶道:“老娘跟你说话呢!我说你是耳朵聋了还是不会说话?!我就奇了怪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连饭都不会做的怪物……”
“爱吃吃,不吃滚。”孙桥一撩眼皮,眼神疏离地完全不像是看自己的母亲。
何凤一脸不可思议,“这就是你跟你妈说话的态度??”孙桥暗金色的双眼在何凤眼里看来就像是怪胎,沉寂的金色似重燃的烟火,哪怕只是看见一点火星,都能让何凤回想起当年被人强迫时的恐惧感,她忍下心头一拥而上的恶心感觉,伸手拿起桌上的面包就想往孙桥的脸上糊过去,“要知道你是这么个怪物!我就不会把你生下来,你这个——”
孙桥抬眼冷冷地盯着她,“你敢扔下来,我就把你从楼上掀下去。”
女人气的浑身直哆嗦,音量骤然上升到可以说是尖利的程度,难听的咒骂成串地冒出,孙桥充耳不闻地拒绝着嘴里的面包,老旧的楼房隔音不好,旁边的女邻居在晾衣服,被眉笔描画地黑不溜秋的眉线粗糙不齐,她不耐烦地探出头看向何凤的方向,也不知道这杀人犯的女人又在作什么妖,“吵吵够没?以为这地儿你买下啦?”
何凤扭头反击,“关你这婊·子屁事儿!”
两个成年女人开始隔空对骂,最终以各自不屑的一声吐口水的声音终止了谩骂,何凤转过脸就看到孙桥丢了垃圾要出门的模样,还没发泄完的怒火顿时又冲了上来,女人横抱双臂鄙夷道:“又要出去了?你一天天的在外边儿鬼混,有没有拿过一分钱回来?嗯?!真是废物,成天就知道混东混西地惹麻烦……”
孙桥走出门槛的脚步顿了顿,他侧着头说:“你要我拿吃的回来,就得给我钱,懂吗?”
何凤泼妇似的大声朝孙桥吼:“你个贱的!不会偷啊?!”女人理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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