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情敌的游戏肿么破》第52章


那人极有可能是进了这地下室,梁宴和宁鹤之不便马上跟下去,他们躲到了一处围墙后头打算先静观其变。
过了十来分钟,地面的暗门被打开,那人钻出地下室后手上原本拎着的盒饭却不见了。梁宴捏紧了拳头,若不是宁鹤之按着他的手,恐怕他早就冲出去了。
宁鹤之担心那人身上可能还带着武器,而他们两人手无寸铁,真要起了正面冲突吃亏的只能是他们两个,等那个人把暗门锁上离开工厂后,才放开了梁宴。
梁宴立刻冲到了暗门前,朝上面的锁踹了几脚,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迫不及待想要弄开门一探究竟。
“你先别急,”宁鹤之四处看了看,从垃圾堆里翻出一根铁管来,朝着锁扣狠狠敲了下去。
“让我来,”见宁鹤之敲了几下都没把锁敲坏,梁宴接过铁管继续敲,宁鹤之怕声音引起那人的注意,一直四下留意着,他拿出手机发现信号格空了,本想先打电话通知下警、方,重重迹象表明,这地下室里十有八、九藏着什么。
锁终于是被打开了,梁宴拉开暗门纵身跳下,下面是个狭小的暗道,墙壁上挂着一只老式灯泡,正发出幽暗的光。
梁宴借着灯光看到角落坐着个人,他的声音打颤:“妈……”
“死小子,你终于来了。”梁母抬头朝梁宴笑了一下,被绑架的这几天她吃的一直不多,身体十分虚弱,虽然早就听到了上边的声响,但实在没有力气求救。
“妈,你受苦了,”梁宴的眼泪直接就下来了,他蹲下、身子让梁母趴到自己背上,“我背你出去。”
梁母点头,等梁宴准备向上爬时问道:“对了,你们把那个人怎么了?你们要小心,他不太正常。”
“知道了,”梁宴紧了紧搂着梁母的双臂,开始朝上面爬行,“宁鹤之,你在上头么?”
“我在,”宁鹤之回道,他警惕地注视着工厂附近的几个出口,就怕那人突然折回来。
梁宴费力爬到了出口处,宁鹤之将梁母先拉上来扶到一边坐好,再把梁宴拉了上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这里信号不好,等出去了我再打电话报警。”
梁宴点点头,他没做多少休息又走过来抱起了梁母,刚才背她时只觉对方轻了不少,必须尽快把母亲送到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才行。
“你们……要把我妈带到哪里去?”
一个诡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梁宴和宁鹤之均是一怔,纷纷朝后头望去,那个兜帽男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前门绕到了他们身后。
“你……妈?”梁宴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要不是眼前这个人,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他把梁母放下交给宁鹤之照顾,自己大步走向了那男子。
“梁宴你要做什么?”宁鹤之喊道。
那兜帽男子的块头比梁宴要小很多,见梁宴撸着袖子朝自己走过来似乎一点也不惧怕。随即他被梁宴揍了一拳又一拳,整个人几乎被打飞了出来,根本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该死的混蛋!”梁宴把这几日以来累积的不安和焦虑全部转化到了拳头上,一下子就把对方打得满脸是血。
“梁宴!先别打了,我们送伯母去医院再说!”宁鹤之出声制止。
梁宴这才停了下来,那人已经跪坐在地上几乎晕死过去。他把带着血迹的双手往衣服两侧一抹,转身走向宁鹤之。
宁鹤之见那人被梁宴打得没了反抗的能力,也就放下心来,他和梁宴一起搀扶着梁母走出了工厂,在快要走出老区时,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宁鹤之立刻报了警,还拨打了急救电话。
“妈,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了,”梁宴扶着梁母说道。
梁母有些疲惫:“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累。”
“那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买些水,”梁宴看到不远处有一排长椅,想先扶梁母过去坐下。
“梁宴!”
正走向长椅的梁宴听到身后宁鹤之的叫喊,紧接着,他眼睛一花,被外力重重一推。
第50章 新的开始
梁宴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刚才;那个几乎被自己打晕的绑架犯不知何时重新站了起来;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冲向了自己,在他即将被车撞倒的时刻,宁鹤之推了自己一把。
梁宴连连退了好几步;正是这几步;让宁鹤之代替了原本将被撞到的自己。
宁鹤之大半个人都被困在了车轱辘下面;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几乎要晕死过去。
“宁鹤之!”梁宴跪倒在宁鹤之身边;手想去触碰他;但又不知怎么做才能令对方不那么痛;显得手足无措,“你坚持住;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了,坚持住!”
“……”宁鹤之一张嘴就吐出大口鲜血来,他的内脏受到了重创。在看到那辆车开向梁宴时,他想也没想就冲上前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梁宴受伤。
“宁鹤之!蠢鹤!”耳边是梁宴的呼唤声,宁鹤之慢慢睁开眼睛。
蠢鹤——那还是很小的时候梁宴给他取的绰号,只是后来两人有了矛盾后,梁宴再也没这么叫过。
“你别睡啊,你这家伙,我都还没原谅你,你怎么好意思死啊?”梁宴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他看到宁鹤之被撞倒后,见那人仍想要发动汽车,立刻冲到车边将里面的人从车窗里直接揪了出来,重重抡在地上,接着又是一顿拳脚。
他发狂似得殴打着那个人,直到那人像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梁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宁鹤之,那画面绝对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可怕的,直到很多年后他依旧能在梦魇中见到。
宁鹤之毫无生气地躺在车底下。
梁宴手脚发麻,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恐惧的情绪将他整个吞噬,在宁鹤之几步远的地方呆站了好一会儿,发觉宁鹤之的胸腔还在微微起伏,他才找回了知觉。
他不敢开动面包车退后,怕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弄伤宁鹤之,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搬起了面包车的右前轮,将车往旁边挪了挪,才将宁鹤之从中间的空隙里轻轻拉了出来。
这一动,宁鹤之又流出不少血来,梁宴拍拍他的脸颊:“蠢鹤,别睡!”
“我感觉不太好……我可能要死了……”宁鹤之半垂着眼眸,气若游丝。
“你死了,我就去找女人,我要交很多很多女朋友!”梁宴接道,“你不是老喜欢跟我抢的么?!”
“我以后真的没法跟你抢了……”宁鹤之苦笑了一下,任由梁宴眼中温热的掩体滴落到自己脸上。
“你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欠了你的恩情,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你这家伙太狡猾了!”
“别哭了……”宁鹤之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以前哭的时候……你老是来取笑我……”
“我就哭!”梁宴摸了把脸,“你不许睡!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你听到没有!你催眠我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既然宁愿把我催眠也要让我喜欢上你,那就负责到底,不能丢下我一个!”
“我一直没有跟你解释清楚……我对你做的催眠,并没有办法让你喜欢我……”宁鹤之说道,“……算了,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我知道了,可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不许死!”看着宁鹤之缓缓闭上了眼睛,梁宴急忙说出了迟到的告白,但是他再也无法确定宁鹤之能不能听见了。
三个月后。
梁宴拎着对方特意指明要的点心,正走到病房门口时,有两个陌生男人从房门里走了出来,梁宴皱了下眉头,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几个是谁?”梁宴把点心放在床头柜上问道。
宁鹤之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是我以前的同事。”
宁鹤之脸色有些苍白,是当时失血过多造成,除了有些贫血外,他其他方面恢复的都不错。刚被送到医院时,他不仅胃部出口,肾脏也受到了积压,最后进行手术割去了半个无法使用的肾脏。
医生告诉梁宴,宁鹤之这辈子都不能太过操劳,需要多注意休息,所以梁宴担心那两个人是来找宁鹤之复职的,以宁鹤之的性子,说不定真会同意回去。
“你不是被开除了么?现在又来找你回去做什么?”
“我哪有被开除,只是带薪休假罢了,他们这次来也只是慰问一下。”宁鹤之放好报纸,梁宴已经将点心的包装纸拆开,放到他伸过来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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