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穿游戏]》第34章


正说着,忽听楼下店小二大嚷,似乎是在拦人,“哎!我们店打烊了,您请回……周大叔?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我刚打烊,就见这孩子站在路上哭。”周大叔笑呵呵的说:“她还挺聪明,将这满天下描述的一分不差,我这才找到这里——我老家的孙女,也跟她一般大。唉!好几年没见过了。”
“念念。”
“苏叔叔。”
苏幕一见来人手中抱着的孩子正是念念,不等那小二回答,便冲下楼去,一把将孩子搂住,假装怒道:“你去哪了?”
“苏贤侄。”
苏幕抬起头,觉得此人有点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您是?”
“真是苏贤侄!”老者似乎才确定他没有认错人,一把抓住苏幕的肩膀,热切地说:“我是周剪刀你周大叔啊!”
苏幕只好尴尬的笑笑,回头向王清平求助。
“周大叔,您怎么来这了?还有这念念为何与你在一起?”王清平神态里有几分惊喜。
“念念?是?”周大叔瞧见於山村的老乡,又见这孩子居然与自己的孙女同名,不禁问道。可他往这几人身后望去,竟不见自己的儿子或儿媳,虽迫不及待认孙女可又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头。
王清平先是点了点头,肯定了周念念与他的血亲关系,才委婉道:“周家哥嫂,都是爱子情深的忠义之士。”
周大叔一听便懂了,一把搂住小念念,声泪俱下,“我的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害死了我的儿子儿媳。”
“周大叔怎么了?这半夜三更的,可仔细身子。”那位公子和福至道长也下了楼,那公子与周剪刀似乎认识。
“李公子是例行查账?”周剪刀闻声,擦了擦眼泪。
“也不是。”李公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福至道长,接着道:“旧友相至,自当喜迎。”
“哦!”周剪刀也打量了一眼年轻的道士,“李公子上个月在我那制的道袍,想必就是给这位福至道长制的吧?道长今日没穿,怕不是不合身吧!”
“不不不。”福至道长一连摆手,道:“早就听闻京城近两年来了个神手裁缝,今日一见,是贫道三生有幸。那袍过于奢华,不宜苦修之人穿着,是如斯瞎闹我呢,并非周施主的原因。”
“那就好那就好。”周剪刀心中悲痛,寒暄几句也就不再说话了。
“在下李如斯,既然各位都是周大叔的同乡,又恰巧在我的客栈里落脚,这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夜我做东,请各位畅饮几杯,如何?”
王清平一时犹豫,苏幕却觉得李如斯其人相貌自不必说,品性又良善,结交了也未必不是好事,便应道,“李兄破费了。”
“唉!我便不了,我只有些事问问苏贤侄。”周剪刀摆了摆手,他还不知道苏幕什么都记不得了的事。
“周大叔,您瞧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想说什么体己话您只管说,就当小侄不存在。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酒馆茶馆都打烊了也就窑子还开门迎客,您还能拉着这二位公子去那种地方?”他一指花想容,“就算能,您看这还有个姑娘呢!”
“您快些坐下吧!”李如斯见周剪刀不动,便将他拉入坐,随后又吩咐小二上些酒菜,还特意嘱咐给福至道长来碗稀饭。
“咱周大叔,裁衣的手艺可是远近闻名,因这也认识许多达官贵人,可他从不卑躬屈膝,正可谓宠辱不惊。”想是没什么说的,李如斯只好从周大叔身上找话,“不知大叔今日是怎么了?可有难处?说出来或许小侄可以帮上一二。”
“二位贤侄,快给叔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剪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问苏幕和王清平二人,许是家教修养好,李如斯也不恼。
由于苏幕记忆全无,便由王清平说与周剪刀听。
“什么?小遥那孩子竟然……竟然牺牲了!唉!”周剪刀得知全村与山神周璇,不止自家孩子牺牲的时候,反倒慢慢平静了下来,“苏贤侄,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周剪刀见苏幕只是冲他笑笑,突然有种他痴傻了的感觉,遂接着道:“贤侄你是不知,那孩子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打架生事……”
“是苏某家教不严,失礼了失礼了。”苏幕自苏醒以来,倒真没打听过自己徒儿的事,如今一听说,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顽劣,所以不等周剪刀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周剪刀正要向苏幕辩解,哪知李如斯却站起身给苏幕斟满酒,道:“苏兄,是小弟眼拙,想不到苏兄竟有驱妖斗邪之能,小弟佩服!佩服!”
“李公子过奖了。”
“什么李公子李公子的,多见外,你若不嫌弃,我便认你做兄如何?”
“荣幸之至。”
这李如斯敬了苏幕一杯酒后,就愁眉苦脸的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一仰而尽,一边喝一边叹气。
“如斯这是怎么了?”从闲聊中苏幕得知,李如斯家境不错,父亲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地主,店小二口中的“大老板”便是他本人。
“苏兄,小弟现在的心情,不亚于你和周大叔。”他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大燕城那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在我心中就如苏兄你的徒儿,周大叔的爱子,他们受苦挨饿,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苏幕劝慰他,“如斯,你所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比那些朝廷命官都尽职尽责。”
“可我还是不能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我无能我无能啊!”
李如斯说着竟悲愤的要哭了,苏幕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想给福至道长递个眼色,可他一味的喝粥连头也不抬。这时,李如斯突然抬起头,信誓旦旦地说:“我决定了!我明日就让我父亲代我向朝廷请辞,我要去大燕城,管他什么河伯水鬼,我都要把他抓来瞧瞧!”
“贤侄切莫冲动,先前几位命官都死在了那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大叔你看晚辈何时与人说笑过。”
苏幕见他一心向民,眼神坚定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道:“贤弟心为百姓,当真是勇气可嘉,如若有我能帮的上的,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好!有苏兄你这句话,咱们明日就启程。”
“好!”
“等等!”王清平拉住苏幕,提醒道,“苏兄,咱们明日采购,后日便要回程了。”
“我知道,清平,你和容容先回去吧!”苏幕说着笑了,“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正愁这人生无趣呢!方才李贤弟点醒了我,不如尽微薄之力为黎民百姓造福,此番我便与他继续北上至大燕城,瞧瞧那些牛鬼蛇神究竟什么样子!”
“此去危险啊!苏兄。”
“是啊大哥哥,你可不能如此冲动,你让我们怎么向小遥交待啊!”
不知为什么,苏幕在听到“小遥”的时候顿了顿,好像在思虑着什么,过了会儿才说:“人都死了,你又有什么可交待的。”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死了呢!”
听到这话,苏幕抬眼瞅她,一直以来平淡如湖水般的眼睛终于泛起了一层涟漪,隐隐期待些什么。
“苏兄,容容是说……是说小遥在天之灵也会担心的。”王清平支支吾吾打了个圆场,把话岔了过去,“小遥以前一向听你的话,既然苏兄已经决定了,我想小遥也不会反对的。”
“是啊是啊。”容容自知口误,忙附和着道。
第29章 与汝游兮(二)
两个柱子皆得几人伸直手臂方可环住,柱子两旁列满了看守的兵,那些兵着银色盔甲,一个个拿着长矛面无表情杵在那里,要走过几段台阶,才能到柱子那头。
苏幕四处张望,可除了远处那些兵看不见任何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四周云雾缭绕,异常的冷清。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好沿着台阶向上走。
走上了台阶,走到了柱子旁,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巍峨的殿宇,他推门进去,那些看守的士兵仿佛看不到他一般,任由他挨个屋子乱闯。
终于,他在一处名为“凌霄殿”的屋子里听到了人声。
“师父,等我回来。”
“好。”
影影绰绰的两个人,苏幕想看清楚,便上前两步,撩开层层纱帐,待说“好”的那个人抬起头时,苏幕吓了一跳。
那人与苏幕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穿着贵气,洁白的仙袍上,袖口和领口都绣有金丝龙纹。他坐在太师椅上,半跪在他面前的那个人穿着玄色铠甲,由于他背对着苏幕,苏幕便又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他是谁,可那人的脸还是一片模糊。
不知为何,苏幕本身看戏人,却犹如戏中人一般,总觉得这一别,就再也等不到了,一时间心痛的难以复加。
苏幕蓦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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