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穿游戏]》第37章


他的后宫是恃宠而骄的,还是道貌岸然的,他是雨露均沾的吗?(就宠你就宠你。)
要不要使劲打他一巴掌来引起他的注意力?(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而这些思想只旋转了一瞬间,他就在高度紧张中崩掉了弦,所有淡定与浮想联翩都破功了。
叮当!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恭喜您打败山鬼,取得赤豹之心,第二十八级已开启。由于地域差异,我将会给您转当地客服,祝您游戏愉快。”
他差一点就大叫出声,“你是谁?”可还没等他说出口,一股洪流莫名其妙的涌过来,推着他向前走。
如果此刻有人站在苏幕面前,定然能看到他腹中有一颗珠子在闪闪发着光,就是那颗珠子引起一股漩涡,带着苏幕向前走。
说走也不是走,仿佛是一个大漩涡,将他浑浑噩噩的卷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随后又重重的把他摔在了一个硬邦邦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第30章 与汝游兮(三)
苏幕被大漩涡带的天旋地转,最后重重摔下来。他龇牙咧嘴的抬起头,才发现他正趴在一人的胸膛上,乌黑的中衣领口大开,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
苏幕支起双手,欲要起身,可那人却一把拉住他,喃喃叫着:“师父。”他唇色苍白,双眼缓缓睁开,有气无力,“师父,梦里你都不来看我,难道真的把我忘了吗?”
苏幕使劲想要挣脱掉他的手,可他抓的死死的,一点松动都没有,反倒让他的手接触到了自己的皮肤。
他发烧了,苏幕心道。
看着他的眉眼和尖尖的下巴,苏幕突然有些心疼,不知不觉,竟流下了眼泪,他慌忙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心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
此时,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好似突然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他盯着苏幕,眼神里满是惊讶与疑惑,也许还夹杂着一丝愉悦,反正苏幕是读不清楚他这变化莫测的表情。
“哐——”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玄北殿!来……”
苏幕听着声音回头看,推门进来的是一名老者,“来人呐”还没喊出来,他便瞪着眼睛,直直跪了下去,“神君?”而后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又看向床上的男子,在眼神示意下识趣的退了出去,随手关上殿门。
诺大的宫殿又只剩下两个人,角落里错落有致的水晶石映在他的脸上,他就这么盯着苏幕看。
苏幕趁着他不注意的功夫一下子抽回了手,退后了几步,又想起自己装扮的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心道:“色中饿鬼,病成这样还不忘调戏人。”
抽开手就抽开手,那人不急也不恼,雀翎薄被轻轻搭在腿上,他忽然笑了,漆黑的瞳孔仿佛被水雾打湿过,随后他问道:“你那个……”
他用手指了指苏幕的胸,“你那个是馒头还是苹果?”
“……!”
苏幕心中一惊,随后他很快镇定下来,这么大的宫殿,还有奴仆随侍,试问整个冥海,除了河伯还有谁。于是他干脆大大方方又走回他身边坐在床上,顺手将胸前的两颗苹果掏出来递给他一个,“千里迢迢来到这,总不能空着手吧?”
他接过苹果,依然笑着,“这是见面礼?这么说你是特意来见我的?”他说着头也往前凑了凑,鼻尖马上撞上了鼻尖。
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那一声“师父”叫的太深情,苏幕觉得跟他坐这么近很不自在,于是咬了口苹果做掩饰,心想这河伯如此年轻,也没有很吓人嘛!哪知下一刻就打破了他的观点。
“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河伯的双手死死掐着苏幕的肩膀,力气不像个卧床的病人该有的,一字一句似要吞人,“是谁把你送到这来的?”
苏幕看着他,心中十分忐忑,“没有谁,是我自己要来的,既为神,就要为天下子民为六界太和着想。”
他盯了苏幕一会儿,将手拿开,苏幕觉得他的手仿佛仍在肩上,余痛还在继续,还没等他缓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拉了上去,转眼间就坐在了河伯的腿上。这样的姿势他根本无力支撑自己,只好抓住对方的衣服不让自己倒下。
河伯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问:“他们把你祭祀给我,你就该知道要做什么吧?”说话时眼角轻佻,戏谑,好像刚才发火的那个人不是他。
苏幕的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迎面对上他的眼睛,带着一股讨好轻笑道:“河伯大人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着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向下压,两人离得更近了。
苏幕握了握拳,试图擦掉手心的冷汗,因为他也说不准,河伯下一步会拿他怎么办,也许会生吃了他,也许会活剥了他,再或许,真的把他按倒在床上……苏幕不敢再想下去。
可另苏幕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一动未动,慢慢的竟红了眼眶,不一会儿就有豆大的泪珠滴了下来。整颗整颗的泪珠滑落下来,落在苏幕的下巴上,整个人委屈的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忘的真干净,师父,你忘的真干净。”
他将头埋在苏幕脖颈,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忘的真干净。”
苏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本就使不上力气的身体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胳膊上,而他只顾着哭。苏幕也不知自己哪来一股父爱之心,抬起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在他的头上摸了几把。
直到苏幕感觉自己的前襟湿了一大片,那人的哭声才渐渐变小,最后只剩抽泣。
“铛铛铛!”扣门声轻轻想起,接着门外那人道:“九子?”带着试探的语气。
“进来。”他迅速的从苏幕身上起来,并放开了苏幕,“明叔,你直接进来就是了,敲什么门啊?”
“这礼数不能丢。”进来的还是那位老者,手中托着东西,打着哈哈。
他走近一些苏幕才看清那是衣服,素白的布料裁成的,叠的整整齐齐。明叔把衣服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正要走,就被河伯叫住,“叫人备些点心送上来吧。”
“是。”明叔应承着退了出去,他轻轻关上门,然后习惯性的将两只手插进一左一右袖口中抱在胸前,“太好了,内丹回来了,再不用去东海讨海灵芝了。要是再办场红事,简直双喜临门,嘿嘿!”嘴上两撇八字胡随着他的笑一下一下跳动着。随后他交待小厮弄些点心,想了想又强调了一下,“再炖两盅人参汤,就用库房里那两株千年人参。”
殿内,河伯指了指那身衣物,道:“这是明叔拿给你的。”他在苏幕略惊讶的眼神中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前襟上。
线条勾勒出白皙的颈部,深邃的锁骨本就裸/露在外,现在泛着一层水光。他咽了口唾沫,不自在的别开眼睛,违心道:“这身太难看了。”
点心端上来时,苏幕早就换好了衣服,头发也都扎了上去,河伯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咀嚼食物,下咽,每个动作都好像是画里刻画好了的,令人忍不住珍藏。
桌面上摆着四小碟甜糯的点心,两碗汤,可苏故遥一口没动,呆呆的盯着苏幕,於山村那四年的时光对长生的他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却也几乎是他漫长的一生里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师父,你倒真的舍得。带着苏幕前生今世双重记忆的苏故遥想,你死了一了百了,却要我一个人承受这几万年的孤独,上一世做神的时候是这样,这一世投胎为人还是这样,那么现在的你,是来帮我渡这个死劫的吗?
“河伯大人,你在看什么?”苏幕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自己,“我哪里很奇怪吗?”
“不,遥儿觉得师父吃相很文雅,很好看。”他这么说话的时候,眼里仿佛有星星。
苏幕外表宠辱不惊,心中却默默总结出几条结论:首先,我长得像他的师父。其次,他的名字和我已战死徒弟同一个字。最后,他和他的师父,绝对有不伦之情,还有就是那位师父此刻不在他身边,导致了他现在这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暴力一会儿温柔的病态。
精神病人太可怕了。
苏幕强迫自己忽略他的目光,淡定的吃下去,熟不知他的内心早已如万字大马奔腾而过,汇聚成十一个字:
你大爷的,□□简直不能忍。
叮当!
“哎呀妈呀!苏幕遮大兄弟!”
苏幕正要拿起一块点心,霎时间吓得丢了出去,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屋里除了他和遥儿并没有他人。
苏故遥见他异状,担忧的问:“你怎么了师父?”
“大兄弟你咋才来呢?俺都想死你了!”
“你是谁?”苏幕知道屋里没有他人,还是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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