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是真的要撩你》第42章

至此，燕迹便正式开始结业实习。辅导新兵的工作虽然麻烦些，但好在燕迹在向导学院学的不错，并未遇到什么实际的困难。他每天给这些新兵清理感官领域中的垃圾信息、安抚偶尔躁动的情绪驳点等等，虽然累些，好在顺利。这些新兵的态度也挺友好，每天给燕迹的打分都让他放心。
结果似乎由于太顺利，在实习进行到一半儿的时候，一个哨兵羞涩地提出可不可以等他完全觉醒之后让燕迹成为他的绑定向导。
燕迹亲切友好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并告诉他，他的向导学一定学的不怎么样，因为两个人的契合度只有25％，要相互绑定，契合度必须到80％以上。
该哨兵心碎离去……
燕迹：我这不算教学事故吧？
1928：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哈哈哈～
这天，燕迹完成辅导任务，疲累地往外走，结果就发现好多人行色匆匆的往一个方向奔。他停下脚步，朝他们奔的方向看去，莫名感觉空气中涌动着什么东西。
蓦地，燕迹瞳孔微缩。是哨兵的感官壁垒。不知是哪个哨兵失控，感官壁垒边界竟扩大到这种程度，还在扭曲地扩张。
燕迹放出精神触手，不露声色地突入了几个路人的脑中，然后沉下脸色。
有一个哨兵似乎在完全觉醒的时候遇到了情况，目前状态太危险。
不知怎的，燕迹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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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4
燕迹调动精神触手想要寻找这名哨兵的感官壁垒缝隙，结果刚一触上去，混乱的壁垒就消失了。空气中一派安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燕迹原地站定三秒，抬脚朝着隔离室的方向走去。
他好歹在哨兵学院呆了段时间，里面建筑的大体布局还是清楚的。哨兵学院设有隔离室，专为觉醒而设，虽然很多哨兵在完全觉醒时来不及进去。刚刚那名哨兵混乱的感官壁垒突然消失，燕迹推断，是他进了隔离室。
但隔离室并不是单独建立在地面上，而是设在楼内的。
所以，这哨兵是被人送进隔离室的？
燕迹来到楼前，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人，不禁有些疑惑。觉醒时发狂躁的哨兵不是没有，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引人关注？他凑上前去，发现楼门开着，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三个黑字：向导进。
燕迹朝周围扫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进去，这些人竟都是哨兵。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急急冲了出来，喊：“有没有向导？！”
燕迹条件反射般回答：“我就是。”
“好好，你快来！”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燕迹袖子就把他往里面拖。燕迹被拖的一头雾水，忙问怎么了。那人不耐烦解释说：“有个哨兵完全觉醒了，他感官太厉害，向导素抑制不住他。我们没办法只能去找向导，但找到的向导都不能和他契合，没法安抚他。”
“不能契合？没法安抚？”燕迹敏锐地捕捉到这人话里不对劲的地方。
在他辅导新兵的过程中，即使只有20％的契合度，他也能对这名哨兵进行情绪疏导。而根据哨兵向导学，世界上的任何两个哨兵向导都至少会有15％的契合度，所以燕迹一度认为向导天生可以安抚任何一个哨兵的情绪……结果现在出现了无法契合无法安抚的哨兵？
“来这儿的向导都试过了，契合度高的30％，低的15％，”穿白大褂的人拉着他边跑边说，“但无论契合度多少，这个哨兵都拒绝他们进入他的精神壁垒。”
“没有缝隙？”
他记得这个哨兵的感官壁垒边界挺乱的，漏洞百出，就算强行突入也不成问题。
他们停在一扇银色铁门前。那人道：“没用。有一个强行突入，被打出来了，现在估计还昏着。后面人就再也没能突入进去。”
……这哨兵的领地意识还挺强。
那人从胸口口袋处掏出张卡，刷开门。燕迹见了里面的情景，静静吸了口气。
里面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两向导一哨兵。哦，算上他身边这个，四个人。
那三个人正围在一块看着什么，其中一个朝他们这边看过去，低声道：“向导？完全觉醒了？”
“是，我叫向挽林，今年参加结业实习。”燕迹回应道。
那人简短的哦了一声，别的也不问，转身一指对面的银色门：“去试试契合度。”
……怎么觉得是在相亲啊。
燕迹有些茫然地提起脚步，余光扫过三人围着的东西——那像是台电脑。他来到那扇门前，门自动开了。燕迹进去后发现，面前还有一道墙，墙上还有道黑色的门。
像是一间屋子被面前这道墙割开了。
燕迹叹口气，走近那扇门。那几个人什么也没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开门……接着看上去封着的门自行上移开了。
视野被一点点放开。
门后是一个房间，通体白色，里面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窗户。房间中央坐着一个青年，赤着上半身，垂着头，一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腿上。是颓废的姿势，燕迹却从中看出了紧绷的压抑。
虽然这个哨兵已濒于狂躁，但仍尽力保持清醒！
燕迹没有放出精神领域，像个普通人似的朝内迈出一步，看到那青年的手指颤了颤。
燕迹缓缓抬起手指……
那人骤然抬头，血丝密布的双瞳死死盯住燕迹，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来把他撕了。
在这样充满威胁的目光中，燕迹默默摸了摸墙，软的。
然后，就这么僵持了。
守在外面的四个人围着一个显示器，对着画面上的数字发表自己的意见。
“又一个20％的，不行啊！”
“这个哨兵虽然强，但是撑不过觉醒就废了啊。”
“再等等，万一呢，看不见还没被打出去吗？”
“你们说，这个小向导是自己出去还是被扔出去啊？”
僵持过程中，燕迹索性也坐了下来，靠住软墙。他是在辅导完新兵回去的路上遇到这事儿的，稀里糊涂过了来，本身就累，这么一对峙，更累。
“不是吧，他打算什么也不做？”
“等等，你们看契合度！”
契合度已经升到了30％。
燕迹闭着眼睛，状似在放松，实际随时注意着室内青年的举动。他悄悄地释放了精神领域，并没有感受到青年的排斥。
那青年依旧红着眼睛盯着他，但是眼中的敌意已经少了些。他不是没感到这个人在他的地盘上做手脚，只是……这个人做出的东西在碰到他时让他有一丝的妥帖感。
“你们看，40％了！！！”
燕迹释放出精神触手，虚虚地贴在青年漏洞百出的精神壁垒上，并不突入。
此刻，青年眼中的敌意已经消除了大半，转而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墙边这个人。
“50％！！！”场外人员惊呼。
燕迹睁开眼睛，对上青年的眼神，目光中一派安宁，带着抚慰，仿佛一泓春水。
然后他就无碍地进入了这人的精神壁垒中……
青年的呼吸一滞，却未加阻拦。相反，他感受得到随着这个人的精神触手在自己的精神领域中游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随之逸散。
“60％！！！”四个人八只眼睛死死盯住显示屏。
燕迹熟练操作精神触手为青年清理感官信息垃圾残留，安抚躁动的情绪驳点，辅助修补精神壁垒……混沌感从脑中散去，理智重新归位。一直压在身上的罩子像是被突然掀开，清新的空气迫不及待涌入。
摆脱了狂躁危险的青年仰起脸，重获新生般喘了口气，随即将目光重新投向朝他走来的人。
“70％……不，不对！还在涨！！！”场外人员的呼吸已经艰难了……
再走近点。他听到自己心底这么喊，全然忘了自己以前有多排斥向导。
“……”场外静默，八只眼睛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没人说话。良久，一人幽幽道：“这机子肯定坏了。”
青年依旧坐在地上，却完全换了副神情。他面部轮廓清晰，五官深邃，此刻眼角带着一丝愉悦。
是的，愉悦。
他发现，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是这个人的接近竟让自己从心底升起一种期待与轻松，这是以前的自己没有体会过的。
这个人的精神触手还在自己的精神领域中奋斗，他突然有些不想放他走了。
燕迹来到青年面前，蹲下身，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温和低柔。
“阳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