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181章


进来的时候晏无咎穿着黛蓝色的私服,出宫的时候,已然换了紫色官服。
麒麟纹取代了朱雀,更添威严。紫色不比朱红的烈艳张扬,却更尊贵高冷。
皇帝以示恩宠,允许这位新上任的禁军大都督可以御道骑马。
晏无咎骑着马,踏着月色回去了荣王府,荣王府也已经由那位柯内监接管了。
柯内监的人恭恭敬敬等着晏无咎,好根据他的指示,把燕园里属于晏无咎的东西送回都督府。
晏无咎似笑非笑,可有可无,心灰意懒似的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苏见青回了皇宫复职。
晏无咎身边只一个樊雷可用。
大家心照不宣,樊雷也是御前密探的事实。只不过,这次不好直说了。
毕竟,樊雷这个密探的目标不是旭王,也不是别人,而是晏无咎本人。
晏无咎调转马头,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路上却遇到了诸葛霄。
诸葛霄依旧一身儒士青衣,文雅翩然,笑容和煦。只眉目并无以往的温润无害,毫不掩饰的眉飞色舞神彩飞扬。一见便叫人知道,他胸藏锦绣,腹隐珠玑,智珠在握。
晏无咎在马上,微微扬眉:“诸葛霄?”
街上茶摊上的诸葛霄,眸光辉亮神秘,从容自信,微抬下巴:“幸会。”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啾啾猫带着流落民间的小王子回到皇宫。
国王却听说,小王子沉迷吸猫,经常跟着啾啾猫出宫玩耍,不恋家。
国王一听,发现事情不好:我给你一个超大的鱼塘,你离开我孙儿。
啾啾猫歪歪头:好呀。
……
小王子又没等来他的猫,吸吸鼻子,忍着不哭,慢慢长大。
啾啾猫把鱼塘的鱼发给那些大猫,威严地说:领了我的鱼,要听我的话,要好好保护小王子长大。不能叫崔蛇蛇欺负他。
大猫们乖乖臣服:好哦。
第115章 
诸葛霄眉目间的神采飞扬、自信闲雅毫不遮掩; 与以往的谦和温润大相径庭; 自然是无意在晏无咎面前继续戴文书先生的假面了。
晏无咎便也不必陪他唱戏,直接叫了他的真名。
他也并没有从马上下来的意思,百无聊赖地眨了眨眼睛:“偶遇; 还是找我?”
诸葛霄唇角扬起,眉梢带笑:“自是等你。”
此刻,黄昏落日余晖已尽,除了天边还有一丝晦暗霞光,整个世界都像蒙着薄薄淡淡的蓝色雾霭,而随着傍晚来临,这雾蓝还会随着海水一样暗涌而来的天幕加深。
诸葛霄的相貌生得清俊; 有一种文人书生特有的君子之风; 如玉温润; 如青竹坚韧,有笔锋挥斥之优雅从容。
但这一刻,当他掩去以往刻意表露的温润无害,从容微笑站在这里时,那充满智慧、神秘温柔的眼眸,却叫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恐惧。
那种危险感知; 并不像风剑破的剑锋那么强势直接,而是如这暮色将至的暗夜一样,有一种自四面八方而来的未知,是一种叫人无能为力,不可与之为敌的强大。
这种恐惧是; 你知道只要他想,就一定能杀死你。轻而易举,游刃有余。但你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候动手,给你致命一击。更不知道,因你的死亡,还会生出多少可怕的阴谋。
那种在智谋上,远远被抛下压制、被肆意玩弄的无力,叫人不甘心却绝望,恨不得远远看见他就立刻逃走。
但,晏无咎没有逃走,他勒马停住,马鞭在手心轻敲,矜傲地抬着下巴看他,眼梢微扬,似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会路过这里?
清冽声音,散漫说道:“等我做什么?”
诸葛霄扬了扬手中的茶盏:“不下来喝一杯?”
晏无咎摇头:“今天不了,没心情。”
诸葛霄的眉眼微微流露出一缕遗憾失落,仍旧笑得优雅从容:“如此良辰美景,真是可惜。”
晏无咎懒懒地说:“觉得可惜,你就替我多喝一盏。还有别的事吗?”
诸葛霄轻笑:“急什么,往后你又不用带孩子,有的是时间。”
晏无咎静静看着他。
诸葛霄笑容温柔无害:“很好猜啊。你穿着禁军大都督的官服嘛,以那位素来的作风,若是叫你带慕容辰羲,绝不会给你这么大的实权官职。慕容旭一倒,你的手段虽高明,他却一定忌讳慕容辰羲亲近你,必会借着升迁将你调离慕容辰羲身边。我说得对不对?”
晏无咎似笑非笑:“对。给你糖吃。”
说着,他还真的扔了一颗金珠子过去。
诸葛霄看也不看,随手便捏在两指间,夜色里都能看到那金珠上刻着的精美莲花纹。
他笑了,眉目流转,眉睫起落间,意味不明。
“就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吗?真的想当未来天子的义父?”
晏无咎懒懒看他一眼,眼中笑意全无,只是寡欢无趣:“你这么说,云妃和崔玹可要不高兴了。”
诸葛霄扬眉,笑容浅薄,眸光静静地看着他:“我管他们高不高兴。但你若是不高兴,我很愿意陪你玩些新游戏。”
晏无咎笑了,笑容须臾而散,只留眼底一点绚烂晦暗:“先把这一局玩下来再说。听说,昨日旭王对顾月息说,他是从你这里知道了孤禅寺一案云妃所做之事。我知道,你既然能做多家买卖,自然有办法应对六扇门的怀疑。但是,崔玹若是知道了,因为你崔家跌了这样一个跟头。我很好奇,他若是也翻脸,手上有没有什么,能叫你撕下一层面具的东西?”
诸葛霄笑得毫不在意,轻视的口吻:“崔玹……”
晏无咎也笑,眉眼微弯,眸光晦暗凌厉:“啊,看来有一点连你诸葛霄也不知道,看在你没有拆穿我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崔家家主崔权,不是我杀的。那一夜,我杀的人本该是崔玹,可是他狡猾逃走了,然后立刻如法炮制,弄死了崔权,叫我信以为真。”
诸葛霄的笑容顿时一静。
晏无咎缓缓眨了眨眼,眉眼笑容温柔华美,却危险:“我也是不久前,他自己忍不住跳到我面前,才知道真相的。但是没办法,我还需要杀死崔权这件事掩护身份,只好继续替他认了。”
就连现在,晏无咎这个禁军大都督身份,那也是皇帝为了平衡崔家,知道他与崔家有崔权之仇横亘,这才放心提拔了他。
诸葛霄脸色冷然,却还是带着一层薄薄温柔笑意:“多谢无咎。”
晏无咎眼眸弯弯,盈满柔和笑意,仿佛春夜月光投影水面:“不客气。我看那小混蛋不顺眼,往后又不好直接上手揍。有你在,看着你们两个玩,也很有趣。”
他说完了,唇角微微上扬,轻轻催动马匹要走。
诸葛霄略略扬声:“投桃报李,我也告诉无咎一个秘密。”
晏无咎自马上回眸看来。
诸葛霄脸上笑意似有若无,眼眸深远幽隐,平静地说:“小心你身边。焚莲大师身为鹤羽皇族,身份自是贵重,但六扇门行事向来百无禁忌,帝侧宠妃都查得,他一个番邦皇子却叫我们束手束脚,你知道为什么吗?”
晏无咎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因为,向来行事对周遭列国霸道的帝王,唯独在他这件事上下令,要特别以礼相待。”
诸葛霄娓娓道来,语气轻飘飘的,并无多少个人情绪。
“孤禅寺案发前,宋筱在现场看见了焚莲。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
时间回到八月十七日,风剑破负气离开高胜雪的净斋,高小楼乌夜啼也随后离去。
顾月息听完诸葛霄的布局,答应替诸葛霄背书,他假意投诚崔家,作为密探一事。
随后,顾月息话音一转,问了一个问题:“焚莲是鹤羽皇子,为什么朝中会有身份神秘的贵人,约了他在孤禅寺见面?”
这个问题,诸葛霄也并不清楚,他只查到那个人似乎是大内的密探。连云妃也伸不进去手的地方,幕后之人定然是某个神秘的位高权重之人。
这时候,高胜雪忽然叹息一声:“有一件事,算是陈年旧事了,京中知晓的人并不多。宁国未曾入主汴京之时,在西南一代为小国,国中一直都有传统,女子也可继承王位。后来前朝覆灭,宁国入主汴京,开国皇帝便是当时的长公主。只是,她在位时间不久,王位短时间内易主多位皇子,国事实际由离王掌控。两百年后,宁国全面融入中原,便也如中原一般,默认在皇子内挑选继承者。直到今上即位前……”
老皇帝当皇子时艰难,他被立为太子也不容易,登基时候却很顺利,三十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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