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也在艰难求生[穿书]》第100章


日升月落,春夏秋冬,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
这些年,岁见被晏瑾细心照顾着,养得很好,灵丹喂着灵药泡着,好歹是看起来和普通人无二了。
晏瑾略略放了点心,有时候便会出门去寻找更多的灵药。他也不敢离开太久,一般白日出门,日落前便会回来——岁见在夜里极度缺乏安全感,他是决不能离开一步的。
这日清晨,岁见才朦胧睡醒,晏瑾便抱着他道:“今日有枚灵果要熟了,我该去将它摘回来了,再晚些要被伴生兽吞吃了。”
但凡高品质的灵果,旁边都会有伴生兽,品质越高,伴生兽便越厉害,有时候甚至不止一只。
岁见听见伴生兽的名字,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抱着晏瑾,在他胸膛处蹭了蹭,小声道:“我已经没事啦,不去摘不行吗?”
强大如晏瑾,有时候在面对一大群伴生兽的围攻时也难免要受点儿伤,伤不严重,对他曾经遭受过的事情而言,只能算是轻伤,然而岁见看见了,仍旧是心疼。
也许是出自灵魂深处的本能。
晏瑾半抱着他起身,替他穿衣,用指腹温柔地拭去岁见眼角因为打呵欠而沁出的一点儿水润,轻声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不会受伤的,岁见等我一会好不好?”
闷闷不乐地送走了人,岁见懒洋洋地踢掉了鞋子,赤足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走到了靠窗的软榻斜倚着坐下。
窗子只半开,微风徐徐,岁见半眯着眼,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他被晏瑾养得很懒散,连窗都懒得再推开,就着一点儿缝隙往外看,恰好看见几只小鸟儿在枝头唧唧啾啾。
发了一会呆,岁见又昏昏欲睡起来,刚阖了眼准备小憩一会,窗外忽然传来小小的嘀咕声。
是晏瑾留在这儿的两只小妖怪,一只垂耳朵兔子,一只大尾巴松鼠。
外头的事儿、晏瑾的身份,岁见都是知道的,晏瑾并没有瞒着他,不过他不太在意,对他来说,晏瑾待他很好,就足够了。
这俩小妖怪是最耐不住寂寞,最喜欢嘀嘀咕咕的,它们只以为岁见在屋里睡觉,也没想太多,就着屋檐下一点阴凉唠嗑闲话。
兔子道:“孔雀姐姐说尊上最近回荒原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她刚发讯息过来,说荒原里堆积了一堆事务。”
松鼠道:“哎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眼下尊上正沉迷美人儿的温柔乡,顾不得荒原的事也是正常的。”
兔子道:“也是。尊上单身了许多年,男人嘛,压抑得久了都是这样的。对了,说起来,那狐狸妖的最新画册出了没有?”
松鼠被转移了话题,抱住自己的大尾巴,在绒毛里一顿掏,掏出来一本画册:“出了出了!我刚托别的妖买的呢!”
这据说是一位狐狸妖根据亲身经历改编创作的故事,不过狐狸妖不懂字,便只能画出来,画得倒是惟妙惟肖。
兔子用两只长耳朵灵活地翻页,兴冲冲道:“上次看到哪儿?哦,看到了狐狸妖见着了人间帝王,那帝王立时被他诱惑……”
两只妖怪凑成一团,一边看画册,一边嘀嘀咕咕,讨论得好不热闹,中间还夹杂着几句诸如“尊上好像这帝王哦”、“屋里那位怕不也是只狐狸妖”等等玩笑话。
这是个狐狸妖美色祸主、让帝王丢了江山的故事,岁见听了一会,觉得还挺有意思。他难得来了点兴趣,推开了窗去喊两只毛绒绒:“你们看得什么?我也要看。”
于是这日傍晚晏瑾回来时,就只看见一只兔子一只松鼠惴惴不安地守在门口,欲言又止。
他皱了皱眉,无形的威压释放出来:“怎么?”
松鼠抱着它的大尾巴,强行壮胆:“公公公公子在里面看看看看画册呢……”
它们不敢直呼岁见名字,也不晓得岁见是个什么身份,于是就仿照着人类,以公子称之。
晏瑾见它抖得毛都快秃了,没再说话,推门而入。
岁见姿态散漫地倚在软榻上,衣衫微乱,纤细手指正巧翻过一页,看得很入迷,对他的归来丝毫不觉。
妖怪嘛,总是比较开放大胆的,这画册又是讲得那样一个故事,某些画面难免就……令人燥动。
岁见不是很懂这些事情,不过大概是本能,他看着看着,也觉屋里有些热了。横竖无人,他便也扯松了衣襟,好凉快凉快,然后继续看,看得津津有味。
“岁见?”晏瑾将装着灵果的玉盒搁在案几上,疑惑地走过去。
岁见听见他声音,才恍然回神,握住晏瑾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拽,将晏瑾拽着在软榻上一并坐下,然后轻车熟路地将自己窝进晏瑾怀里,顺手将旁边的画册塞到晏瑾手里,指着那画面道:“他们在做什么?”
晏瑾下意识就低头看了眼,然后呼吸一窒。
衣衫半褪风情妩媚的狐狸妖,正攀附在帝王身上,极尽风流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世瑾崽非要惦记着沈知弦的话本子不是没道理的,都是轮回报应,嗝。
这是周日的更新(小声:好长啊),今天还有一章(长短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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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心愉
岁见因为魂魄不全; 又鲜少出去外界的缘故; 对这些东西知之不深,全凭本能去理解和感受,晏瑾这些年行走在外; 倒是懂,只是……
他对岁见; 仍旧是一种仰望的态度。
不敢妄想,不敢亵渎。
他将画册合上,随手扔到一边,见岁见的鞋子被踢到一旁; 有点远; 便直接抱起人放回榻上。
岁见没拒绝,环着他的脖子; 乖乖地在床榻上坐下。然而一松手; 他就看见晏瑾转身要去取那枚灵果。
那枚灵果被盛放在一个半透明的玉盒里; 色泽鲜艳; 看着极为好看,然而根据岁见这许多年来吃了无数灵果的经验,他觉得这枚看起来很漂亮的果子味道一定不怎么样。
他伸手握住晏瑾的手,微微用力,将他往后拉。
晏瑾对他全无防备; 也没有抵抗他的力度,顺着他的意就在床榻上重新坐下:“怎么了?”
岁见没说话,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顺势站起身,倾身压过去,一条腿半屈在晏瑾身侧,一只手撑在晏瑾脑袋旁侧,另一只手手指微屈,捏住晏瑾的下巴,微微一抬。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就将两只毛绒绒小妖怪卖了个彻底:“兔子和松鼠说,我是那祸主的狐狸妖,你就是那沉溺温柔乡的君主——像吗?”
他笑吟吟地垂眸而望,宽松的衣襟略略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如瀑长发原本是用锦带束着的,只是被他在软榻蹭来蹭去,早就松了掉落了,此时长发从他清瘦的肩膀滑落,长长的一缕,就落在晏瑾脸颊边。
晏瑾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某一瞬间,都不会跳动了。
他艰难地偏头,想将视线从岁见白皙的颈脖处移开,然而岁见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许他动,他没奈何,只能闭了眼,声音有些喑哑:“不像。”
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无知孩童了,时间将他拉扯成一个强大的男人,原本的孺慕之情,早在这朝夕相处日夜相拥之中,无声地变了质。
可岁见在他心目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般的人物,他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敢表露分毫,唯恐亵渎了他的心上人。
岁见倒没想这么多,他听见那一句“不想”,略略蹙眉,沉思了片刻。
然后模仿着画册里的某个画面,俯身咬了咬晏瑾的唇。
也没有很用力,就是轻轻地一咬,一点不疼,只有暖暖软软的酥麻感,瞬间席卷了晏瑾全身。
双唇一触及分,岁见略略起身了一点儿,歪着脑袋问:“现在呢,像了吗?”
晏瑾殷红的眸底在一瞬间酝酿起了极大的风暴,他紧紧望着岁见,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卷入风暴之中。呼吸急促了几分,晏瑾忽然伸手扣住那柔软清瘦的腰身,一个翻身,两个人的姿势就调转了过来。
岁见只觉天旋地转,下意识就抬手环住身上人的颈,下一刻,柔软温热覆了上来,滚烫的气息渡了过来,他微微睁大了眼,感觉很新奇,循着本能就去回应对方。
然而晏瑾是典型的出手即怂,岁见一回应他,他立刻就回过神来了,浑身一僵,眼底闪过挣扎,片刻后他猝然起身,狼狈地丢下一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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