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能手和他的奇葩雇主们》第45章


优雅的抬手徐徐倒上一杯酒,又为沈星渊斟满,沉吟道:“其实……我这次来江南,本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锦衣青年接过杯子,眼中笑意更深:“哥哥可是为了找回曾用过的那把剑?”
这是开挂了吧?!沈小渊你就算知道剧情也不该知道这个啊!!
却已是下意识的点头了:“是啊……”
对面人见他讶异,解释一般道:“我见这几天来,哥哥未曾佩剑,想来是这些年都未再遇到合适趁手的……”却是话锋一转,“哥哥那剑虽是品相不凡,而我雪衣教神兵阁里也收有许多名剑,未必比那把次些,不若我陪哥哥去再寻一把?”
沈星渊自然明白剑与武者天辅相成的意义,许多神兵本没有优劣之分,重要的是使用的人。就好似七星拿在他手里,便是天下最好的剑。无可取代。
而他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试探一些事情……
果然白衣公子急急解释:“不一样的,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也是,毕竟这么多年,确实会生出些感情……还不曾知道哥哥的剑是何名字?”
白衣公子怔愣片刻,似是随意说道,“……它本来没有名字,若是要取一个,就叫‘却尘’好了。”
一把了却前尘的剑。
沈星渊笑道:“好名字……如今我手里尚有些消息来路,与哥哥一同去寻可好?”
便见白衣公子诚恳道,“如此甚好,此番多谢你。”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他面上佯作不渝,却仍是笑着,“哥哥何必与我这般生分?”
低头的瞬间,酒盏里映出晦暗不明的神色。
当然好。
因为那把剑就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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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夜春雨潇潇,将天地都洗刷干净,焕然一新的生出明丽光泽。
天空是一铺千里的孔雀蓝,绚烂之上浮动着丝丝流云。远处的青山融成一整块翠玉,倒映在水波粼粼的百里碧湖,端是湖光山色,春深似海。
春日游,杏花开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恰逢江南春光正好,哥哥与我久别重逢,不若旧地重游一番?”
程小白想着既然沈星渊已把消息放出去了,收到回信也不能急于一时,加上眼前人目光热切,便点头应了。
私塾还是白墙黛瓦深巷里的私塾,换了另一位年轻些的夫子,摇头晃脑的带着孩童们念诵千字文;那时住过的小院,封门落锁,锈迹斑斑,门边的乱草疯长至半人高;江南书院又再度翻修扩建,严谨考究的风格未变,高墙之内的琅琅书声顺着东风传出来,清稚的童音,声声入耳。
而书院临街那个熟悉的院子,却好似昨日才离开一般,丝毫不见破败萧索。
以至于推开门的瞬间,程小白一时恍惚,仿佛这些年他不曾穿过许多位面,经历那些人世离分,而是刚从书院出来,接回了放学的沈小渊,正在犹豫晚上吃什么。
院里那株国槐已是亭亭如盖,浓密的树荫摇碎光影,树下依旧置着小案与摇椅,前堂座椅桌案也是一样纤尘不染 。程小白走上前去,触手所及,那紫砂茶壶还是温热一片,不由抬手倒茶,杯里蒸腾出袅袅热气。
就听身边人一声轻笑,语气却染了些哀戚:“我从来不信你死了……我常想,无论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总归是能喝上一口热茶的……可是我等了八年,你当真没有回来。”
“这里每日都有人洒扫,每年八月十五我都会回来,坐在庭中沏上茶,总以为你会从门口进来,手上拎着点春斋的红豆饼和云片糕……”
青年忽而抬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身边人,眼里翻涌着深切的不舍与哀恸,低低唤道:“哥哥……”说罢持起起了白衣公子的手。
程小白默然,半响之后抬起手,想像以前一样揉揉眼前人的发顶,却发现人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这番动作做起来很是奇怪,只得改为拍拍他的肩。
动作轻柔,带着安抚……和歉疚……
涩声道:“小渊……”
却骤然被拥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腰间勒着的那双手几乎要将他灼伤,下意识觉得这姿势有些奇怪,正想避开,那人就俯□子,在他颈间轻轻磨蹭……
这个小动作是熊孩子小的时候经常做的,那时候每夜被噩梦惊醒,也不哭闹,只是扑进自己怀里,糯糯的喊着哥哥……
心里蓦的一软,到底还是个孩子啊……推拒的手不由改为轻拍他的背。
东风拂过,庭中杏花簌簌而落,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相拥而立,花屑沾上男子如瀑的墨发,青光潋滟的衣袍,在这融融春光中,美景如斯,几可如画。
而那白衣公子面色歉疚不安,看不到那乖顺俯在他颈间的锦衣青年,唇边勾起的诡谲弧度,与眼中翻涌的如有实质的黑暗与……*。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咔咔~
可怕的不是熊孩子黑化了,而是小白根本不知道他黑化了……
第44章 相思
白衍修初来江南第一日;沈星渊就接到了消息。
落日楼明处是江南第一楼;暗处则是近些年来飞速崛起;收集贩卖各路秘闻消息的天玑楼,这一点极少有人知道。更为鲜有人知的,天玑楼是雪衣教的势力。
楼上被安插了三位笔法精妙;百里挑一的画师;对照着一副人像画卷;在每日过往的来客中观察甄选,把与画卷上相似的人细细描绘下来。
这样的事情,自新教主接任以来就开始;一做就是五年,送去了上百幅画;却不见任何消息传回来。
教主似乎在找人,可没人敢揣测教主的意思。
教主说什么,就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别说打听,想都不要想。这一点绝对是雪衣教上至护法堂主,下至普通教众的一致共识。
直到落日楼来了一位白衣公子,明明与画上人只有眼睛相似,却被一位年事已高,眼光毒辣的画师绘了下来。
那幅工笔细绘,栩栩如生的画像被快马加鞭八千里,从江南的落日楼,送到朔北的八荒山。
画上那人一袭白衣,轻袍缓带,玉冠束发,周身未曾佩任何兵器,而那身清朗气度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会持剑的江湖人,反倒是一个春日出游的翩翩贵公子。
那人有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却是似曾相识的眼睛。
沈星渊看到画的瞬间,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心突然被狠狠揪紧,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他已经八年未曾有过。
一定是他!他回来了!
一路南下,碧湖上望见凭栏而立,衣袂飞扬的人影。落日熔金中,风姿无双。
只是一眼,沈星渊就确定了。
白衍修有世上最好看的眼睛,他怎么会认错。
八年来夜夜入梦,刻入骨髓的人,他怎么会认错。
那人曾亲手送给自己的玉佩,再度看见似是忘得干净,不见半点留恋神色。
月夜小巷,交手的瞬间,一样的步法,终于拥入怀中的熟悉温度,可却听见耳畔凉薄的声音:“什么哥哥,阁下可是认错人了?”
那一瞬间,千刀万剐都不如这么痛。逼的他几乎要失控。
夜雨画船,举杯相邀,那人眼里的挣扎和不安,以及一瞬间流露出的心软……沈星渊轻轻笑了,原来哥哥并非真的不记得。
他知道今夜有人会来,晌午时分就得到了消息,却止住了要去斩草除根的手下。江湖上几个老不死居然以为自己这次匆匆而来,疏于防备,重金买了一批一流死士来杀他,以为即使杀不了他,也可使他重伤,方便在锦绣山庄下手。可笑,自己何时需要防备那些不入流的人。不过这次,却来得正好。
可惜哥哥似乎不怎么喜欢他杀人的样子。
没关系,哥哥喜欢他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不是没想过将人直接禁锢在八荒山暗室或他们曾住过的院子,甚至在重新见到那人的一瞬间,脑海里就猛然跃出这个想法,随即不可遏制的疯长。那日交手间也有试探的成分,看似平手,他却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哥哥没有尽全力。
看来还需多点耐心。一定要万无一失。
重重帘幕深处,人影恍惚。案上的八角镂空兽纹香炉,升起青烟袅袅。
跪在地上的蓝衣女子,恭谨的低着头,双手捧起一个精巧剔透的玉盒,“属下幸不辱命,已为主上寻得‘相思引’”
微风浮动,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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