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装代嫁入豪门[穿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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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chapter 37
靳涵还以为这一下要纠缠好久,没想到泽轻言这么轻易就放他进去了。
靳涵有点惊讶,同时又有点懵比,张开嘴愣愣地和泽轻言对视了一会儿。
“呃……”靳涵说,“我如果现在补问一句‘我能进来吗’是不是有点过于做作了……”
“是。”泽轻言说。
靳涵一下子卡住。
“进来吧。”泽轻言说。
靳涵才放心往里面走。
侧面的墙上有一个小书架,就摆在书桌的旁边,充当了半个书房的职能,靳涵无意中瞥了一眼,上面摆着的既不是管理类书籍,也不是财经类书籍,反而是医学类的杂志比较多?
靳涵升起了好奇心,见泽轻言没有反对,他才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
确实,除了医学类杂志,还有许多原文书籍,有些上面的字靳涵甚至都不认得,唯一可辨认的英文书籍标题还是和医学有关。
靳涵的胳膊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稍微侧了侧身就撞上了架子,“吧嗒”一声,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靳涵低头一看,是一块小挂布,他捡起来拉长了一看,上面标题是《人体骨骼解析图》。
“……”靳涵拎着这块小挂布说,“这就是你的……所谓人体标本吗?”
泽轻言过来拿过他手里的挂布,将其收起来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专业是医科,所以有些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你学医?!”靳涵说。
“我国外留学那几年,他人都以为我去读经商管理,实际上确实读的是医科。”
靳涵说:“为什么……”
“我母亲让我去的,”泽轻言说,“小时候总有长辈给我送东西吃,但我从不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她大概也怕有一天我被人毒死。”
“?”
靳涵稍微理解一下,就明白过来,可能真的有人给泽轻言送过下毒的东西,所以才导致巩明美如此警惕。
这么想着,靳涵就问出了口,果然泽轻言答道:“是,但如果真有人要害你,只靠防是防不住的,所以我才反感与人接触。”
泽轻言绝不是反感与人接触那么简单,他这种一碰到人就颤抖症状,靳涵只能想到一个词——应激反应。
泽轻言一定接触过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而且他对医院也有过敏反应,虽然他说他生病是装的,但是他进入医院后那种紧张和坐立难安的焦灼感却如此真实。
所以他到底碰到过什么?
书柜里摆了一本硬皮封的书,看样子像是相册,靳涵犹豫了一下,问他说:“我可以拿下来看看吗?”
泽轻言的眼中闪过了一瞬间的迟疑,最后还是道:“看吧。”
靳涵将那本相册拿下来,顿了顿,问他说:“泽先生,你听说过书里有另一个世界吗?”
泽轻言回过头看他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他眼眸中光华流转,盛着屋里柔黄色的暖光,漂亮的不得了,靳涵下意识地别过眼道:“不是,类似于平行宇宙这样的概念。”
看泽轻言确实是不懂,靳涵才放弃。
看来他不像是穿书者,是他猜错了。
屋里的沙发是单人的,桌子前的椅子也只有一把,只有床边可以坐下两个人,靳涵倒是没打算坐,还是泽轻言主动让他坐下了。
很奇怪,刚才没有觉察,坐下来之后才觉得屋里的环境有些局促,明明房间也够大,但他却觉得空间狭小。
房间里若有若无地飘散着泽轻言身上常有的那股淡淡清香,靳涵忍不住把呼吸都放慢了。
他打开相册。
里面应该是泽轻言的照片。
为什么说是“应该”,因为靳涵也分不清楚这相册里的人到底是谁,说是泽轻言吧,有点不太像,而且整本相册只塞了三分之一的照片,后面都是空白,相片里全都是同一个小孩,婴儿时期到会走路时期都有,再大一点就没了,最后一张看起来大概有三四岁,照片里的小男孩戴着一顶红色的小圆帽,骑着一辆三轮小自行车冲着镜头笑。
靳涵说:“这真的是你吗?”
在靳涵的印象中,泽轻言长得那么好看,小的时候也应该很可爱才对,却没想到照片里的只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小胖子。
靳涵不是颜控,但他觉得一个人就算是变化再大,从五官也能分辨出个大概,断然没有小时候是这个样,长大后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道理,何况他那双眼睛那么好看,照片里的小胖子却很普通。
倒是小胖子的五官轮廓,隐隐能看出和巩明美有一点相似。
泽轻言道:“他不是我。”
靳涵抬起头看他。
“我从来都没有拍过照片,”泽轻言说,“……他才是真正的泽轻言。”
靳涵:“??!”
什么意思?他没听错吧?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泽轻言”?
泽轻言缓缓叙述道:“我记得有一次,我从学校里出来,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年级的中年人从一辆车上下来,他说是我母亲的朋友,来接我放学,带我出去玩。”
“我当时很警惕,因为每次上下课都是泽家的司机来接我,我母亲从来不会让别人或者他的朋友代劳,后来他拿出一根冰棍来诱惑我,鬼使神差地,我就跟他走了。”
“??”靳涵说,“你跟他走了?”
泽轻言说:“我当时五岁,真正的泽轻言比我大两岁,我母亲让我扮作他去学校上学,当时的我什么都不懂。”
靳涵示意他说下去。
泽轻言说:“我吃了冰棍,浑身上下像是被遏住,手脚冰凉,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大概是看我已经上当,便将我抱到车上,可能是准备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丢掉……”
“还好我母亲十分警觉,在司机发现我被人接走之后立刻通知了她,她马上报了警并派人来找,最后在高速的一个收费站上把载着我的车拦下了。”
“后来我就去了医院,洗胃、点滴、吃药,折腾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那天过后我母亲很生气,把我关在房间里,一个月不让我出门,也不怎么给我东西吃,让我好好反省自己,直到我明白自己的过错在哪里,她才同意放我出来。”
“那时候我始终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母亲始终对我这么冷漠,我父亲基本上也从不与我交流,我以为是他太忙,没有时间管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才是真正的泽轻言,而我只是他的替代品。”
从泽轻言的叙述中,靳涵才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线。
巩明美和泽江淮原本有一个孩子,那孩子是真正的泽轻言,后来他不幸被人毒死(这一点靳涵问了泽轻言,对方给了肯定答案),巩明美便不知道从哪儿领养了一个小孩,让他扮作了泽轻言。
巩明美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靳涵猜测是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真正的泽轻言已经去世,又或者她和泽江淮短期内暂时生不出第二个孩子,关于这一点,靳涵打算有合适机会再仔细问一问。
总之,现在的泽轻言扮作了那个已故的泽家少爷,而原本的泽轻言从小病弱,所以他不得不一直装病。
“我母亲在生产的时候也被人下过毒,所以才导致‘泽轻言’生来病弱,后来她怀了妮妮,一直在泽宅没出去过,家里的佣人也基本上都不在,只留了一个信得过的照顾她。”
靳涵说:“有人对你们家不止下过一次毒?”
泽轻言说:“是,一直到我父亲去世,我母亲彻查了泽家那帮亲眷,才找出来一直在毒害我们的那个人是谁,虽然对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从此以后我母亲几乎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对我也格外严格。”
怪不得,虽然巩明美看起来温柔可亲,但待人始终都留有距离,靳涵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似乎也和泽轻言一样,并不常与人有肢体接触,只是巩明美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需要比泽轻言更加左右逢源,所以不太看得出来。
直到妮妮长大了一些,巩明美一直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靳涵说:“所以你现在对外宣称自己病得很重,也是这个原因?”
“泽家不少人都有野心,他们只盼着我死,原先他们只知道我活不过21岁,现在都已经过去了3年,如果我再不‘死’,只怕又有人会动歪心思,我倒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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