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177章


鸣五撇撇嘴:“就是。我要是也在榜上,我都能直接说五十两了。”
子熠:“……”
原来绝域不仅是买房子花费高,连雇人也这么费钱吗?
真是长见识了。
江衍取了双筷子,率先尝了尝十两银子买来的手艺。
油条松脆柔韧,小菜咸香鲜甜,糕点软而不腻,豆浆也是熬得细腻顺滑,比昨晚那顿要好。
于是江衍当即拍板,只要他还在绝域,就让鸣五当他的厨子。
见雇主这么快就敲定了自己,鸣五乐得眉开眼笑,站那儿搓了搓手,说锅里还在蒸另一样糕点,便转头进厨房继续忙活了。
等鸣五进去了,江衍对子熠道:“以后说话要小心了。”
子熠说:“小心鸣五吗?”
江衍“嗯”了一声:“我就算不让他当我的厨子,别的肯来给我当厨子的,也绝对和他是一伙人。”
子熠说:“你这是被他们盯上了?”
江衍闻言一哂:“是我和你。”
一个是帝族幼帝,一个是明宫暗殿主上。
这样两个身份,哪怕只被扒出来一个,鸣五拿着这一个消息出去卖钱,也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而他们的身份一旦被暴露出去,等待他们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截杀。
子熠点点头:“我记住了,你就放心吧。”
江衍没再说话,往嘴里塞了根油条。
说实话,十两银子的手艺真的不错。
比他的手艺要好!
吃过早饭,江衍拿了钱出门去,也不知是要去干什么,他没让子熠跟着,更是才走了半条街,就把偷摸跟在他身后的鸣五等人给甩掉了。
他不让跟,子熠也不讨嫌,兀自呆在房子里休养,准备尽快把伤养好,早早回明宫暗殿去。
……
江衍天黑后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鸣五已经把晚饭做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子熠没法等他,正独自一人吃饭。
见他去的时候带了半包袱的钱,回来的时候身上居然多了两个包袱。
包袱瞧着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子熠先问了句:“吃过了吗?”
“吃过了。”江衍宛如一个在外有了相好,连家都不愿意多呆的负心汉,把三个包袱里的钱放进箱子里,转而拿了几叠银票,又要出门去,“我这几天会比较忙,告诉鸣五不用做我的饭。”
子熠道:“哦。”
目送江衍风风火火地回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子熠继续低头吃菜。
怎么突然觉得没刚才的好吃了?
心不在焉、味同嚼蜡地吃完饭,子熠等到半夜,也没能等到江衍回来睡觉。
是在忙收归绝域的事吗?
他这样想着,终于撑不住上床睡了。
而另一边,正在赌场里肆意纵情着的江衍越玩越精神,将将天明了,也还是没有半点困意。
系统:“……”
#男神怕是要凉了#
一连如此,整整四天四夜,江衍只回去了三趟。
且这三趟都是回去放钱加拿银票,没和子熠一起吃饭,也没和子熠一起睡觉。
就在子熠以为未来一段时间还要继续这么下去时,某天凌晨,他正半梦半醒间,忽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江衍回来了。
带着一身湿气回来的。外面下雨了。
“啪嗒,啪嗒,啪嗒。”
细雨滴落地面之上,打在屋檐之下,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宛如哄人入睡的催眠曲。
然而子熠并未被催眠。
他甚至十分清醒。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清醒过。
因为一身湿气的那人,来到床畔,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便将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
微凉的,柔软的,带着雨水湿意,以及极其浓郁的酒味的嘴唇。
子熠心脏漏跳一拍,下意识地想要睁眼,却忍住了,佯装自己没醒来的样子,忐忑地等那人下一步的动作。
却是没下一步了。
那人印了这么一下,就离开了,再在他床畔站了片刻,便出了门去,去到隔壁的房间洗洗睡下。
子熠这才睁开眼。
心跳如擂鼓,情绪亦是起伏不定。
……
第二天。
江衍从宿醉中醒来,还没揉揉眼,门被拍得砰砰响,鸣五的声音传了进来。
“容一!不好啦!你的跟班失踪啦,跑没见啦!”
江衍听了,眸光一闪,旋即勾了勾唇。
跑没见了?
那么……
……
回到明宫暗殿后,子熠以雷霆手段将那些胆敢以下犯上的人处理掉后,又大肆清洗一番,总算让两个地方都重归平静,万众一心,再无人胆敢触犯他的威严。
这个时候,他才静下心来,发觉距离他离开绝域,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了。
半个月过去,那天凌晨的触感却仍鲜明得犹如刚刚才发生一般,令他回想起来的时候,耳朵不自知地一下就红了。
他、他要怎么办?
他到现在都还没理清为什么会有那个吻。
还是再等等吧。他想,总要理清楚了,才好去再去见容华。
不料这一等,便是七年之久。
*
《帝尊》原文片段:
“你知道什么是帝图腾吗?”
朦胧月色下,她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子熠转头看她。
就见她坐在月光之中,脸却掩在阴影里,教人看不清她神色如何。
他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道:“你是想说,你背上那个刺青,其实是传说中的帝图腾?”
容华闻言,默了一默,微微笑开。
她抬起头来,指着颈项上隐约露出的一点黑色纹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知道吗,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东西,我将来一定会登上帝座。”
她说:“只要我回去,我必为帝尊。”
第130章 帝尊10
苍狗白云; 一别七年。
曾经被心腹背叛,追杀得几近走投无路的明宫暗殿的主上,如今已然成为赫赫一方霸主; 当年处理动乱时所动用的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的铁血手段; 慑得一直无人胆敢拭其锋芒。
而那位曾经屈居无名之地,过得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年少的幼帝; 如今已然成为新一代帝尊,当年收归绝域时的雷厉风行、大刀阔斧; 惧得一直无人胆敢视其真容; 悉数拜服在阶下。
五体投地; 顶礼膜拜。
新一代帝尊继位时,前来观礼的人以这种最为臣服的姿态,来宣示对这位帝尊的敬意。
在他们看来; 能够收归数百年来都无人敢插手的绝域,这位帝尊的能力如何,已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即便是再桀骜的人; 在遥遥望见那帝座上的人时,也是不约而同地随同其余人一齐跪拜,真真正正的心悦诚服。
不是每一代的帝尊; 都能将帝座坐得稳极;
也不是每一代的帝尊,都能将天下管得好极。
可唯独眼前这么一位,不仅收归了绝域,连在绝杀榜上呆了十几二十年的前十名的狠人; 都能被他从绝域里提出来,提到帝族里,兢兢业业地给他做事——
没有一定的头脑和手段,焉能做到这些?
如是种种,世人皆尽对其崇拜不已。
从此以往,在这位帝尊在任的年岁内,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皆是他足下之地,皆是他所掌管之疆域。
普天之下,莫敢不从。
而算来至今,这位帝尊继位,已有七年。
七年时间过去,第二次的天下会,要开始了。
天下会——
一场云集了天下各方势力、各种流派,于帝族高山之巅,由帝尊亲自主持的盛会。
此会极其盛大,为期半月,更兼严肃沉重,因每每天下会召开,便要将日期最近的天灾、人祸、兵乱、国动等动辄便让整个天下都动上一动的大事作为重中之重,让与会者们畅所欲言、各抒己见,为如何将帝族麾下治理得更好而贡献出一份力量。
先前说过,帝族是为老大,明宫暗殿是为老二。
上次的天下会,不管出于哪个方面,明宫暗殿的主上都是要亲自去的。不料当时恰逢旧疾发作,连走路都难,最终代表明宫暗殿去参加大会的,是明宫暗殿的二把手。
这一次的天下会,早早养好旧疾,连作息都刻意调整了的明宫暗殿的主上一改往日沉静威严的模样,变得颇有些急不可耐。
仿佛这次的天下会是他期待已久的,又仿佛这次的天下会上,将出现他许久没见的人。
连二把手都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见情人。”
他闻言一愣,无奈道:“怎能说那位是我情人?这种玩笑话,日后不要再说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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