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第59章


“忘便忘了。”萧执将涤干净的衣物拧了拧,水声哗啦哗啦,顺手将拧干的衣物扔在一旁的木桶里。
他起身离开,经过时乐身边时视线下移,好整以暇留下一句话:“你的裤子洗干净后,帮我一起晾。”
时乐额角冒汗,如五雷轰顶,这一刻他算是肯定了,萧执发现了他的……秘密,丢脸至极。
“好……”
“对了,早饭我准备好了,你待会儿来吃吧。”
萧执转身进了屋,时乐留在日光暴烈的院子里,直觉得当下的一切似梦,又非梦。因为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很疼。
第45章 变故
说来也奇怪,现在整个南桑国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萧执反而比先前要收敛许多,不再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混账话,且破天荒的主动承担一些家务,洗衣,收拾,扫地,甚至包括做饭,原本骄纵蛮横的脾气竟磨淡了。
或许经历这么多,萧大小姐真的长大了。
时乐在南桑国与世隔绝,日日泡灵泉消暑,身侧还有个绝色美人相伴,虽然美人性别为男有点可惜。
而且这美人虽暂时安分了,可时乐没忘记对方是个毒蝎子。
南域夏季闷热,两人从早到晚都在灵泉泡着,萧执的修为恢复到七成就止步不前,他试过各种办法都无用,只有双修一法没试了。
萧执不提,时乐自然不提,修为方面没进展,但他们却在灵隐瀑下发现了一处玄机。百尺深潭之下,有一狭长黑暗的隧道,穿过水草与锦鲤群,便是南桑国曾经的祭坛。
祭坛周遭设有阵法,水流似墙面般凝固在四周,祭坛虽没被水淹没,但年深月久处在潮湿的环境,廊檐楣柱上都爬满了青苔,祭坛中央供奉着一尊血红剔透的棺材,萧执说他看过记载,这是南桑的血岩棺,传言是用洛桑族人的血与玉岩所浸染铸造,将尸体放于棺内,能让人起死回生。
时乐轻笑:“虽为修仙界争抢的宝物,但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皆是传言。”
萧执不答,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开:“没兴趣。”
“哟,这么狂妄?”
“我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萧执笃定道。
时乐依旧是笑:“那走,我也用不上。”
于是这传说中的血岩棺,就被两人原封不动的留在了水底的祭坛中。
许久,萧执深不可测的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什么?”
“血岩棺。”
时乐笑:“这血岩棺虽能起死回生,但需另一人以命相偿,且彼此还需灵调契合,我若死了便死了,可不想身边的人如此折腾。”
“……”萧执抿了抿唇,将眼中的不悦掩饰得极好。
“再说,想必也无人会为我做到这地步,要生要死的,麻烦。”时乐洒脱道,上岸拧了拧头发上的水。
“旁人我不清楚,我是不会救你的。”萧执脸色青白,语气似有些赌气。
时乐没用心听,只当对方在讥讽他,莞尔:“你当然不会,你若说会,我真当你脑子坏掉了。”
闻言萧执再没说话,那一晚,他连晚饭都不做了,时乐懵逼,不知自己何时又触了这家伙的逆鳞,只得自己下厨做饭,简单的烤了些野鱼,萧执不声不响的吃,嫌弃他手艺难吃的同时,也吃得干干净净。
同秋觉讨来的假死药被时乐原封不动的藏在身上,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大暑,时乐正想着天气炎热,到山林里寻些野菜焯水作拌菜,午时未到,突然乌云蔽日,转瞬电闪雷鸣。
夏日南域雨急,雷声遮盖了一切声响,时乐在暴雨来临前往回赶,走到一半雨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雨声雷声遮蔽世间一切声响。
突然间,时乐停下脚步,眉头皱了皱,下一刻,他身体后仰翻腾而去,破空之声割裂雨帘,原本他所站之处的树干上钉了数枚淬了毒的骨钉。
这是涂煞宫的把戏,时乐心知不妙,拾起地上的枯枝作为武器,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数十枚骨钉深深的扎进枯枝里,他轻巧反手一挥,骨钉反射而出,几声急促的惨叫传来,瞬息消匿在摧枯拉朽的雨声中。
与萧执数月的修行让时乐足以应对涂煞宫杂鱼的雕虫小技,可下一刻千万骨针如雨水般密集朝他刺来,时乐捏碎枯枝挥入雨中,与漫天雨水凝成坚不可摧的伞状物,飞快旋转将骨针反射而去,与此同时他疾步往回赶,也不知萧执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
可无论他如何加快脚步,自始至终都走不出这片树林,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雨中传来:“时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时使,是时乐在嵬国的称呼,当年在涂煞宫里,除了萧执能直呼时乐其名,所有人都要尊称他一声时使。
时乐心中清明,这一回可不是什么杂鱼,而是涂煞宫的大佬。
“在雨中打伞信步山林,挺好的。”
时乐将灵力汇成灵刃,朝声音所在劈去,只听那人轻轻一笑:“我原以为时使服了萧执的散灵汤,修为再无从谈起,如今看来倒是恢复得不错。”
“……”时乐又一记灵流劈去,对方游刃有余接下。
“一别经年,时使遇到故人怎如此暴躁?”
如此说着,一位身形修长的墨衫男子撑着伞从天而降,立于时乐不远处,隔着雨雾,时乐看清他的面容,五官算得上清秀俊雅,只一双眼睛标志性的弯的成一条缝,不笑也似在笑,传说中的眯眯眼。
“故人?不好意思,我并不记得你是谁。”
“……”那人面色沉了沉,转瞬又恢复言笑晏晏的讨厌模样,眼睛眯成一条缝:“没事儿,我会让时使记起来的。”
他话音未落,时乐将漫天雨水收作水刃天马行空投掷而去,眯眯眼眉心跳了跳,撑着的伞面飞速旋转,生生抗住了时乐的水刃,对峙了片刻突然发力,伞面一斜刺向时乐,于此同时双指捏住水刃将时乐的攻势化解。
那诡异的伞顷刻散做千百只带了利刃的滚轮,直击时乐心口而来,他避闪不急生生挨了几下,后背和胸口被拉了几刀血口子,他也顾不上疼,咬牙运足灵力格挡,最终将漫天滚轮以灵力击碎止住颓势,而那眯眯眼只在一旁看着,显然是没尽全力。
“不错不错,时使能恢复成这样,令人佩服。”
他不但没尽全力,还饶有兴味的点评,时乐心思转得飞快,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他敌不过对方,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等人来救,无人救就只能等死。
他已经把自己的境况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雨水落在他身上,将血水冲入泥地里,时乐突然笑了笑,有点惨淡的对眯眯眼道:“你寻来此,想必不是找我的?”
眯眯眼把眼睛都笑没了:“找萧执,顺路看看你。”
“别,要去找他你就找,何必为难我?”
“听说你们主仆俩躲在此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好日子,我就想来感受感受。”
话音方落,一股强大的灵流挟着雨势朝时乐胸口直逼而来,时乐硬抗下来,双脚陷进被雨水浸没的泥地,喉中腥甜翻涌。
“那你可感受到了?”
时乐手中的压力陡然一轻,雨势骤然停歇,流瀑般的雨水在空中凝成一个漩涡,萧执一挥手,巨大的漩涡化作水龙朝眯眯眼呼啸而去。
于此同时,萧执将落汤鸡般的时乐揽入怀里,手指假作不经意擦去他面上眉眼旁的雨水,声音低沉微哑:“别憋着,把血吐了。”
时乐偏不示弱,一口吞下了肚:“我没事儿,说起来,这又是你们涂煞宫的什么人?”
“流毓。”
流毓,时乐想了想,这个名字在书中几乎没提过,是炮灰都算不上的存在,可如今的战力显然是个小boss了。
那边的眯眯眼流毓并不轻松,身形跃向半空,缠斗了一番后,终于找到水龙破绽,手中的墨色雨伞飞速旋转,从水龙张开的大口中生生将其切成两半,均匀工整,果然眯眯眼都是变态。
“哎呀,萧宫主,两年未见,一出手就是这般大礼相迎,我怎么承受得住呢。”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恶心。”
流毓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笑微微的模样:“萧宫主讲话还是这么狠,真是令我伤心,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呢。”
萧执不欲与他多说废话:“给我滚。”
“急什么,我还没好好和二位叙旧呢。”
“你留下来可以,变成不会废话的尸体,或许更合我意。”
萧执手中的破虹划破雨幕,涤荡出潋滟晴光刺向流毓,只见一道红电劈下,挫其锋芒将破虹的剑意一劈为二,萧执咬牙,将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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