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第65章


“对,夫人大着肚子,骂我是吃了不认账的负心汉,以后他们娘俩要遭罪了。”
时乐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汗:“所以萧执是你儿子?”
“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我们像吗?”
时乐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怔愣片刻,突然僵硬的笑道:“二爷又诓我了。”
虽然二爷满口跑火车,但当他说自己和宫主夫人有染那一刻,眼中掠过一丝波澜,极清淡的,稍纵即逝,时乐嘴上否认得轻巧,实则也是另一层试探。
二爷也跟着笑:“是乐儿太聪明,我糊弄不过。”
顿了顿又道:“不过,虽然萧执不是我儿子,但宫主夫人在我面前哭,可不是我胡说的。”
“……”
“当年我与她斗得天昏地暗,整个涂煞宫都要掀翻了,若非阴差阳错落入万鬼冢,如今我早就是她刀下的孤魂野鬼了。”
言尽于此,二爷面色微沉,没再继续说下去。
……
这破虹剑既为上古凶剑,需用人血喂养才能保持锐气,时乐每隔十天半月就割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去养剑。
二爷最受不得美人流血吃疼,自己也割破了手企图用他的血喂养,谁知这上古凶剑脾气差还认人,一碰他的血就不安的震颤,想是生气了。
“果然年纪大了,脾气差。”
自从二爷吐槽了这句话后,破虹再也不让他碰了,就连切鱼砍柴都不让,二爷与这把剑的关系正式决裂。
如此过了半载,大暑这夜,无往海风平浪静,时乐和二爷在海边等到后半夜,仍旧没一点动静,时乐有些沮丧,二爷笑着安抚:“没事儿,哪能次次都算这般准,总会有些差错的,大不了再等一年。”
时乐落寞的笑了笑:“也是,横竖在此也不难过。”
天破晓时两人回屋睡觉,因为熬了夜,一睡就睡到翌日傍晚,时乐身上发疼,极少生病的他竟突然发烧了。
二爷给他喂了汤药,他又迷迷糊糊的躺下,在混沌中做了诡异的梦,梦中的萧执满身是血,仓惶又悲戚的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一年了,你该回来了。”
“……”
“你不是怨我没保护好你,让你被剜了心么?”
“……”
“大不了,我把心脏也给你。”
如此说着,萧执用手中的破虹往自己心口处捅,捅了个大窟窿,时乐惊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破虹坠地,萧执苍白又虚弱的笑了笑,亲手将自己的心脏从胸膛掏了出来,并把那团血肉模糊的事物放在时乐手上,时乐浑身发抖,能清晰感知到心脏贴着他的手心,微弱的跳动着……
“别生气了,快回来。”
“……”
“我,想你了。”
时乐惊醒,一头的冷汗,他正欲下榻去喝点凉水冷静冷静,突然看到挂在墙面上的破虹发出微弱的红光……
时乐一时没反应过来,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盯着幽光闪烁的破虹怔了怔。
“乐儿,海漩出现了!”
二爷风风火火的赶到时乐身边,时乐望向窗外,原本漆黑的夜幕被天火烧得亮如白昼,原本平静的无往海涛声滚滚。
时乐顾不上自己发着烧,翻身下榻取过泛着微光的破虹:“我们能不能出去,或许就靠它了。”
二爷使唤不动破虹,破除结界还得靠时乐。
彼时时乐的灵脉在二爷的调理下已尽数恢复,加之先前吃了武力值不高的亏,这段时日修行起来也毫不懈怠,又有二爷在一旁悉心指点,大半年下来修为倒是比原书设定的更厉害了。
时乐提剑行至屋外,运转灵力一点点压制破虹的凶邪之气,翻涌的气脉让他全身经络针扎一样疼,剑刃上的红光如游蛇般蔓延缠绕他全身,顺着肌肤纹理一点点渗入毛孔,与他血脉连为一体。
二爷晓得这滋味定痛苦万分,面露担心之色,迟疑了片刻却没上前阻止,而是聚精会神在一旁护灵。
时乐额角冷汗涔涔却面如常色,整个人随着剑意飞身掠出,如一道长虹划破夜空,破虹剑发出嗡嗡的震颤声,在时乐耳畔轰鸣,周遭草木簌簌而动,江海逆流鬼哭妖泣,整个万鬼冢被倾覆了!
破虹剑的凶戾之气排山倒海,罡风四起,饶是站在一旁编织结界的二爷都感觉浑身似被滚刀划过,密密麻麻的疼,更不用说手握破虹直面冲击的时乐了,他错觉四肢被撕裂开来,全身的骨架子都被冲散了。
疼,也得生生忍着。
无往海上卷起巨大漩涡,海面被从中划开兵分两路形成悬天瀑布,万丈水墙轰隆隆由远而近卷来,时乐整个人化作一道剑意,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一人一剑与滔天巨浪相抗,强大的反噬力让他口鼻渗出血来,他双臂一挥,几乎是将毕生气力都推了出去,生生破开海啸在夜空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万鬼冢被切开了!
可下一刻,巨浪卷土重来呼啸着将他淹没,时乐再无抵抗的气力,破虹脱手,整个人也被卷进了漩涡里晕了过去。
纵然二爷有天大的本事,也敌不过无往海的海漩,刚想去拉时乐,却再也来不及,两人被巨大的水流冲散,卷入两股暗流之中……
……
时乐的意识还处于半明半昧状态,周遭鸟虫鸣叫之声此起彼伏,空气里有潮湿的草木气息,应当是盛夏时节,骤雨初歇。
辗转间,听得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靠近,淡淡的冷香萦绕在他鼻间,似一个人于他身旁坐下,微凉的手贴在他面颊上,许久都没发出声响,时乐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极近极近。
这双手顺着他眉眼的轮廓勾画,时乐心里产生一种微妙的抵触感,却不能动弹。
许久,回廊处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推门的声音。
时乐认得,这是秋觉的脚步声。
“叶宗主,时哥哥还没醒么?”
第50章 清醒
按在时乐面上的手抽了回去“应当快了。”
秋觉点头,端着盛放银针的盘子,正欲给昏迷的时乐针灸施药,叶知行低声道“我来。”
秋觉迟疑片刻,才将浸泡在药汁里的银针递给他。
“时哥哥的事儿真的不与萧公子说么”
叶知行轻微的皱了皱眉“先别让他知道。”
“可是,萧公子一直对当年之事心有愧疚,若他知道时哥哥还活着,必定能解开心结”
“我心里有数。”叶知行不容置疑的打断他的话,片刻又缓和道“当年萧执那般欺负前辈,我不希望前辈再见他了。”
“嗯”秋觉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此事,等前辈醒来再商量。”
“我明白。”秋觉在屋中又站了片刻,看叶知行没有留他的意思,便不怎么放心的离开了。
浮余山刚下过一场暴雨,满眼浮光掠影的绿意,秋觉却无心欣赏这熟悉的仙山景致,心中琢磨着时乐的事儿。
时乐是五日前被叶知行带回浮余山的,那会儿时乐身上伤口无数,又呛了不少水,剩下一口气已属万幸,秋觉守在时乐榻边不吃不喝照料了三日才稍微有些好转,可自那以后,叶知行就不让他再靠近了。
秋觉发愁,一方面因为他担心时乐,一方面是对叶知行将时乐藏在山里秘密治疗的事儿有些不赞同,毕竟当年他是亲眼看到萧执因为时乐的死整个人垮了下来的
他直觉,萧执是真的把时乐放在心里,并非如叶知行所言那般狠毒自私,反倒是叶知行的所为,让他有些看不明白。
每次叶知行亲自替时乐针灸后都会将骨针焚毁,有次秋觉无意间在时乐昏迷的房中闻到似有若无的骨余藤香气。
骨余藤用极少量能安神,但有毒,量大的话能致幻,如果再配合骨针埋入灵脉秋觉自我安慰,是他多心了。
这事儿挥之不去,如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搅得他日夜难安,数次想向叶知行开口问个明白,可临到开口又都咽了回去。
秋觉忧心忡忡的到药房抓了药,煎好盛在碗里端到归啼峰,那是给莫怀尘的药。
半年前,叶知行命人将莫怀尘从朝露城接回浮余山,重新安置在归啼峰上,彼时莫怀尘虽不似原本疯疯癫癫,但神志一直混混沌沌,时常发呆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睡,人瘦了一大圈,只盯着一处愣愣的出神。
秋觉从涂煞宫离开后,在寒江村陪姐姐过了年,来年又被叶知行请到了浮余山。
这一年来,他一直守在叶知行身边,也渐渐明白他的叶道长是个捂不暖的人,对他客气有余,但都点到为止,绝不会亲近半分。
秋觉也隐隐约约猜测到,叶知行一直将他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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