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男妻》第70章


如今今司马的眼睛还没有好彻底,太子居然就已经知道了,这只能说明司马府里有太子的人。
那么王大锤家呢?自己家呢?
钟毓笑了笑,平静的说:“不过是走江湖的时候学来的雕虫小技,司马眼睛上抹的粉叫五散,我以前走江湖的时候见过,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知道怎么医,如何敢在圣体上显摆。殿下还是饶了我吧。”
太子不置可否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昨日你父亲进宫来,当着孤的面指责你整日游手好闲,待在家里长霉,要孤给你安排个差事。孤说孤早就想了,可是你不要。”
钟毓作出垂头丧气的样子:“别提了,昨晚我爹训了我好久。这不,要我今日过来,随便殿下给个差事,我都做。”
“都做?”
“都做。”
太子想了想,说:“正好前两日张大人上书告老还乡,他的官位空缺下来,你做不做?”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钟毓问道,好似他不知道这个张大人是谁一样。
太子:“长安朱雀门的城门领,张承匀大人。”
钟毓恍然点头:“可以啊,城门领也是个清闲的位置。”
太子直视着钟毓的眼睛说:“就是官职太小,只是六品,怕委屈了你。”
太子特有双多情的深目,平常只静如潭水,当他用这双眼眸直视谁的时候,总让人有股多情的错觉。
钟毓好似没察觉到太子的目光,笑道:“我这么个废柴,能当武官已经是尸位素餐了,怎敢还挑三拣四。以前总担心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当武官会成为朝廷的蛀虫,现在当个城门领倒也挺好。”
张承匀大人年俞六十,是个家世朴实的守城人,他有一个儿子,正当壮年,在镇远侯副将手下当差。镇远侯才和武将闲聊的时候,说起自己儿子不中用,想给自己儿子找个清闲的官职,张承匀就听进去了。
于是有了张承匀告假的折子。
以及,七日后,镇远侯出征伐屠,会从朱雀门出发。
钟毓才离开皇宫,保持了一路的笑脸立刻拉了下来,他沉着脸坐在马车里,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
他爹才提这官职的事,太子就立刻给他安排了?先不说太子日理万机,就是他真这么闲,怎么好巧不巧的正好是这个位置?
不怪钟毓多疑,实在是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
他心思深重的回到侯府,直到,看到额头鼓了个包的郭殊涵。
郭殊涵正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大安,看到钟毓,他停下手中动作,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钟毓忍着不笑,走过去故意诧异道:“哟,这个包都这么大了。”
郭殊涵:“……大安,咬他。”
大安鼓着大眼,憨憨的看着钟毓。
钟毓大笑,坐到郭殊涵身边,掰过他的脸,就着他额头的鼓包轻轻吹了口,语气轻柔的说:“谁让你不小心撞床头柱上,典型的做贼心虚。”
郭殊涵给他说的没脾气,整颗心都化成一滩炽热的水,把心心念念的“和离”二字融化成一滩看不见的渣。
他再也提不起勇气说和离。
越七日,镇远侯点兵八千,出征伐屠。
中午时分,管家从马厩里牵出将军最喜欢的飒露紫。侯爷拍拍钟毓的肩膀,算是把事无巨细都交给钟毓了。
侯府门口站着气势如虹的士兵五百人,其余的人都在玄虎营帐营下等着。
侯爷坐上马车,正要让跟出来送行的夫人儿媳挥手告别,坐下飒露紫忽然扬起前蹄,竟然打跌了。
马失前蹄。
镇远侯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住。
出征前失蹄,可是大忌,难道预示着这场出征,会……
一众士兵吓得说不出话来。
第58章 太子来查
端如昕的脸色白了又白,她上前一步:“侯爷……”
却见侯爷随手骑上副将的坐骑,无所谓的一挥手:“无碍,你进去吧。”说罢,马扬前蹄,率众离开了端如昕的视线。
午时,太阳正当空照下。
钟毓站在朱雀门城门之上,截止到前天,他才正式出任城门领。
他才上任,就兴师动众的调集全体成员开会。
自然有不少仗着资历好的老臣,欺负他一个新上任的,钟毓于是借题发挥,让新官上任的这把火烧得格外旺,哼哧哼哧的撤下了好几个负责人。
反正长安城都知道他是个顶废物的纨绔,也没人在意他这把火烧得不合常理。
借此,朱雀门里换上了一批听话的,不会置喙他决定的人。
他站在城墙之上,偌大个浮华长安尽收眼底。
身旁忽然有道声音传来:“这个地方风景格外好啊,还没有祝你新官上任呢。”
钟毓回头看去没看到人,视线略微偏移,才看到了只到他胸口的唐炎。唐炎站得笔直,视线才刚刚跃过城墙,可以看到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哦,是你啊。”钟毓漫不经心的说:“今天我爹出征,再好的风景也没心情看。”
“你们侯爷身经百战,战功赫赫,你担心什么。”唐炎四平八稳的说:“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你紧张了?”
钟毓真事似的想了想:“你看到我爹逛窑…子了?”
唐炎:“……”
“哟,我爹说之前有一天他逛窑…子,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他怕是我娘在监视他,随手就把人杀了。这事你也知道?”
说罢,钟毓又陷入自我推理和怀疑的阶段:“不对啊,就算我爹真逛窑…子,也谈不上让我紧张的地步吧?那你说的是什么?”
唐炎眼皮一跳,眉心蹙起,四平八稳的说:“你说有人跟踪你爹,然后被你爹杀了?”
之前追踪镇远侯的人被杀,唐炎不是没有怀疑过是郭殊涵,却不料钟毓说是侯爷自己。看来他之前的怀疑错了。
“是啊。”钟毓煞有其事的说:“也不知道跟踪的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看看我爹是谁,居然敢跟踪他。”
钟毓说完,故作不经意的低头想看下唐炎的表情,却见他眼皮垂下来,把视线挡了个干干净净。
钟毓完全看不到唐炎的表情,只好心里嘀咕:“到底是不是他呢?”
一方面不相信唐炎孤身一人,带着零星几个侍卫远赴长安,能有这个实力,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怀疑。
正说着,忽见远方有一支明黄色的铁骑突袭而来。
唐炎嘴角一勾,不甚诚心的说:“哟,你们齐国太子来了。他来做什么?”
太子坐在神骏的乌骓之上,着明黄色朝服纵马而来。他身后跟着三十支御林军悍甲,成两列疾驰而来。
过往行人纷纷让路,避之不及。
太子手中正捏着一张纸,上面事无巨细交代了有个叫庄熙的人,如何和谭章勾结,下药迷惑皇帝,企图动摇国本篡改江山。
这事毫无疑问触犯了李佑的逆鳞。
而今谭章已经入狱,太子连夜派人抄了他的家,从中搜出不少药物,经太医院的御医鉴定,都是会迷幻人神智的药物。
现在只等活捉了庄熙,李佑定将他抽筋扒皮。
可是……
李佑勒住马缰,看到从城墙上快步下来请安的钟毓,看到他熟悉的眉眼,看到钟毓从容的姿态,心里的愤怒平息了一半,他想或许毓儿并不知情。
李佑下得马来,对下跪行礼的众人道:“平身。”用手虚浮起钟毓:“侯爷还没出城吧。”
钟毓低下头说:“谢太子。”这才把脸上的表情压下去,抬头灿然道:“还没,按照脚程,马上就要出城了,太子您怎么来了?”
李佑:“我来送侯爷出征。”
唐炎在旁边笑道:“殿下对朝臣真是爱护有加。”
李佑淡然道:“这是我们齐国的传统,否则如何强盛。”
镇远侯率领各部下纵马而来,远远看见太子等人,放缓脚步,下得马来。
太子笑道:“知爱卿今日出征,特叫人备下美酒,祝侯爷凯旋。”
镇远侯拱手道:“多谢太子。”说罢,一挥手,五百个将士脚步一致的分成几行,成方块状整整齐齐的站立。
有御林军过来,将士肃穆的单手举碗,整齐划一的等着御林军的人前来倒酒。
唐炎看到如此肃然的军纪,眼睛沉了沉,问道:“侯爷出征只带将士吗?粮草军医各种后需呢?”
镇远侯说:“这些只是跟在我和各位副将身边的助手,都是自己人,真正的大本营还是唐炎顺着士兵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正有侍从端着酒壶过去。唐炎看得分明,每个侍从在倒酒的时候,都会抬头对镇远侯的士兵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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