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第53章


邵柏英将手中找来的药膏递给颜砚,侧过身体坐在沙发上。
颜砚看了看手中的药膏,挑了挑眉,跟着半跪坐在沙发上,用手指蘸了些乳白色的药膏,朝对方背上的伤口处涂去。他的手刚碰到邵柏英的伤口,便感觉到对方瞬间将身体绷紧。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颜砚动作不停,迅速地将药膏抹开。
药膏才涂了不到一半邵柏英便满头大汗了。颜砚见涂药过程中,邵柏英虽然身体在不停地颤动,却不发一声,便停下动作,转身朝对方的脸上望去。
果然,邵柏英早已疼得脸色发白,却紧咬下唇,直将下唇咬出血来,也不愿发出一声。
对方隐忍又倔强的样子,让颜砚的心里生出一种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感觉,于是他道:“痛的话,就叫出来。”
邵柏英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十分干涩,他添了下唇,哑着嗓子,解释道:“习惯了。”看了颜砚一眼,见对方似乎十分不赞同他的做法,便又加了一句:“我尽量。”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尽量试着尝试。这是邵柏英没说出口的话。
“你是同?”颜砚一边跟邵柏英说话,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试图让谈话的放松,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来减轻他的痛感。
作为跟颜砚一样的公众人物,邵柏英的性向一直都是一个谜。有人说他是异性恋,也有人说他是同性恋。跟他那个以大众情人的身份自居的哥哥不同,邵柏英从参政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单身,连绯闻都少得出奇。
其实按照颜砚的性格,他是不会问邵柏英这种涉及个人*的问题。但考虑到之前才发生的事,颜砚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邵柏英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他摇头。因为认真的追究起来,其实他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一个人,连性幻想都是当年在荒弃星球上遇见的,不知道姓名,不清楚长相的少年。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看见对方摇头,颜砚自然而然的以为对方是异性恋,心道:看来刚才是误会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吃亏不吃亏。在军队里待多了,自己又是个男人,颜砚很清楚,男人就是管不住下半身。通常荷尔蒙一上来,就算是异性恋,直接滚床单的也不是没有。他这样一想,便打算将刚才的那一幕轻轻地揭过去,当做什么没发生过,省得大家日后见面尴尬。
正在想着怎么跟邵柏英暗示一下,便听见对方再次开口道:“如果以喜欢的对象的性别来划分,我是同。”
邵柏英自顾自地断定了自己的性向,顺利的将颜砚未说口的话,堵死在嗓子眼。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颜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力道施大了,他连忙抬起手道:“抱歉,刚才走神了。”
邵柏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卷曲而浓长的睫毛动了动,那双眼睛似乎在问他,刚才为什么会走神。
对上那双眼睛,颜砚突然感到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听见邵柏英说他自己是同后,心里有些诧异,这才走神吧。
好在邵柏英很快移开了双眼,半垂下眼,不再开口说话,也不再望向颜砚。
见此情形,颜砚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几下将药膏涂好,也顾不上问邵柏英刚才的行为到底是不是一时迷惑,匆匆地打了声招呼,便逃一般离开了。
邵柏英坐在沙发上,望着颜砚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弯了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
颜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感到手指一阵粘滑,这才想去,自己走的匆忙,竟然连手都忘记洗了,抬脚便往洗漱室走去。
打开水龙头,水流细细地流出,顺着他的手背滑下。手指上粘滑的感觉很快被水冲淡,但指尖那股热热的感觉,却怎么也冲不淡。
望着双手,颜砚突然想起,他刚才就是用这双手,帮邵柏英涂药。脑海中闪过对方赤|裸着上半身,他的鼻子无端的一热,回忆起指尖触碰到对方的肌肤上,那股光滑而不失弹性的触感。
于是之前给对方上药时,那种明明应该很正常的情形,不知为何,现在想起来,就凭空的多了几分诡异感。
☆、第十三章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一架规格中规中矩的马车,从齐王府驶出,先经过东街,然后转向官道,朝北定门驶去。一道黑影,借着黑夜的掩护,从错乱的小巷穿出,飞身进了马车。
“殿下。”简七朝一身锦衣华服,头戴翡翠冕冠的颜砚跪地行礼道,“消息打探到了。”
颜砚从沉思状态中转醒:“讲。”
简七道:“这次齐国派来恭贺太后大寿的使臣有两个,一个是陈涟陈大人,一个是舒烨大人。”
“陈涟?”颜砚从齐子简的记忆深处翻找到了这个人,“御史大夫陈敬之子?”陈涟这个名字,还是当年齐子简偶尔听姚姿提起过,他是姚姿的表哥。
姚姿是姚丞相的女儿,与齐子简有婚约在身。后来秦国进攻齐国时,姚丞相以身殉国,姚姿也跟着在御花园,跳入太渊湖里,殉国了。
简七点头:“正是此人。”
颜砚想起那个面容姣好,性格婉约,最后却以那般极端的方式,来反对齐子简投降的女子,心里不由得有些许的恍惚。他定了定神,接着问道:“舒烨呢?”
简七道:“不知为何,这位舒烨大人,似是来历十分神秘,平日里除了跟陈涟说两句话外,只跟他身边的一个随处说话,就连随行的齐国人,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颜砚点头,对这次齐国派来的两个使臣,有了大致的了解。
正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铃声过后,一道清脆的女声紧跟着传来:“前面是谁的马车?速速让开路。”
女子声音刚落,车夫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这丫鬟怎得忒不讲理?明明是我们的马车在前,如何要给你让道?”
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蛮不讲理的娇横之气:“我家主人是当今圣上的妹妹,鸾凤公主殿下。公主凤驾驾到,尔等还不让路。”
车夫道:“什么鸾凤公主山鸡公主,没听过!我家主人是齐王殿下,比你家那山鸡公主有名多了。”那车夫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响起稀稀落落的轻笑声。
女子涨红了脸,怒道:“无知村夫!”
车夫反驳道:“蛮横泼妇!”
“噗!”坐在马车里的颜砚,被马车外二人的对骂逗笑了,就连简七也是一副暗笑不已的样子。
“扶柳,回来!”就在那女子从腰间掏出鞭子,打算朝车夫挥去时,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从那架装饰华丽的鸾轿中钻出。
“公主!”扶柳跺了下脚,碍于鸾凤公主的命令,只能泱泱的退下。
“齐子简!你给本公主出来。”马车外,鸾凤公主大声喊道。
颜砚望了简七一眼,见对方跟他一般,也是满脸不解,便从座椅上站起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那鸾凤公主一身火红色的公装,外罩水红色银丝披风,头戴八宝琉璃玉冠,面如秋月,眉似远山,整个人如同神仙妃子般明艳不凡。
只是此时这美貌非凡的公主,却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般的样子,看着十分好笑。
看见颜砚从马车里下来,鸾凤公主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他,如同打量货物般,将他从头顶到脚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半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样子俊,条子好,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你是?”颜砚被那公主的眼神弄得浑身发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叫柴玉。”鸾凤公主道,她的话刚说完,之前退下去的侍女扶柳便凑近鸾凤公主的耳边,咕嘟了几句。
颜砚依稀从中分辨出,赐婚、太后、皇上等字眼。
那侍女说完后,柴玉的脸色便不如之前好看了,她狠狠地瞪了颜砚一眼,道:“我倒是不知道,我有哪里不如那个佞臣?倒让你们一个二个这样的嫌弃!”
说罢,她扭头登上自己的鸾轿,先行离开了。
留下颜砚一头雾水地待在原地,他看看那个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的鸾凤公主,最后扯了扯嘴角,与简七对视了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里
颜砚将齐子简记忆中的女性全部都过滤了一遍,也没发现见过曾经有这么一个公主。正在他费尽脑汁时,车外的谈话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之前跟侍女对骂的车夫正在和随行侍卫调侃:“哎呦喂,依我说,那姑娘风风火火的性格,倒是跟咱们临淄城的姑娘不一样,我看着倒想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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